正月初一的早上全家已经早早起来要去山上祭祖。族里有一片山,种满了果树。长辈们特地留出了墓地,几乎所有逝去的亲人都葬在那儿。带上瓜果吃食酒水,还有香蜡纸烛烟火爆竹,一大群人浩浩荡荡的朝山上去。上到七十多岁的族里长辈,下到才几个月的婴儿被抱在怀里,都通通得参加祭祖。大家聚在一起去先祖坟前祭拜先祖,缅怀逝去的亲人,激励后人。虽然见多了这个场面,但仍然会为这样的传统而震撼。
我和阿耀分享我们的祭祖场面,他说在他们广东也是特别注重这些的。他回老家还杀鸡了,这是他第一次杀鸡。说这件事对于广东人来说很重要,我联想到在广东一只鸡的一百种死法,确实挺重要。他话还没说完,就被爸爸拉去陪家里的长辈喝酒了。我也乐得清闲,昨晚上守岁虽然不是真的守到天明,但是确实也睡很晚。加上早上起早,这会儿困得不行。随便吃点东西,我就想上楼去沙发上躺会儿。喝了点八宝粥只觉得更困了,我晕乎乎的往楼上去。最后只记得我躺在了沙发上。
睡梦中我正被困在一个沙漠里,一眼望不到边的黄沙,毒辣的阳光让人睁不开眼。我口渴得不行了,但是沙漠中根本找不到一滴水。我口干舌燥,找不到水喝急得直冒汗。
“阿离,阿离,听得见我说话吗?”耳边传来谁在叫我的声音,是谁?谁在叫我?
“阿离发烧了,我刚刚给她测过体温了。家里还有退烧药吗?”明明出门的时候好好的,衣服我也提醒她穿得够厚了,怎么还会感冒。
“让我来吧,现在这个阶段发烧传染性强,把你给传染了就不好了。”虽然若鳞和阿离向来最亲近,但是长大了始终男女有别,林女士心想还是让自己来比较好。
“没事,大伯娘。刚刚也一直是我在陪着阿离,要传染也跑不掉了。别把你们其他人传染了,就由我来照顾就好,这几天我们就不下楼了。”虽然很心疼她生病的样子,但也很庆幸有这个机会能让我们独处。
新年的头一天,我就光荣的病倒了。准确的来说是阳了,需要居家隔离。二楼变成了我和哥哥的临时隔离所,哥哥负责照顾我。病毒症状来势汹汹,我每天都处于一个头痛欲裂,浑身像被车压过的疼痛当中。村里专门安排了人每天给我送药以及核酸检测,连带家里人也得陪着我一起做。林女士在网上看到好多人说柠檬水,橘子水,以及橙汁都对恢复有一定的作用。每天都煮一大锅,让哥哥看着我喝。本来就没食欲,每天还喝个水饱。整整折磨了我四天,第五天我终于不再是阳性了。这个时候家里已经陆陆续续的有亲人返工了,我们本来也是要跟着爸爸的工作安排一起在正月初六去贵州贵阳的。因为媛媛也在贵州,所以我对这个事一直是很期待的。但是初五的下午,哥哥也出现了发烧症状。他是为了照顾我而被传染的,我自然是不能就这样走了。所以初六爸妈就先去了贵阳,而我继续居家隔离,只不过这次对换了病人和照顾者的身份。
“哥,你难受就躺着吧,有什么需要就使唤我,你别客气,让我来就行!”我看哥哥又从床上爬了起来,他总是怕麻烦我,什么都想自己来。明明我是来照顾他的,这让我显得有点多余啊,不行!
“…我想上厕所而已,阿离。”这要怎么让你来,傻丫头。
“好嘛(;一_一),这还是哥哥你自己来吧,帮不了。”尴尬死我了,我还以为哥他想喝水还是想拿什么东西。没想到是想上厕所,真是太社死了。哥哥虽然身体不错,但是一直发烧也是很难受,没一会儿就回房间抱了被子来沙发上躺着。说是方便我照顾。
病了这么多天没能玩游戏,游戏瘾犯了,于是我准备和阿耀玩游戏。刚一上线,徐子铮也在。他好像也看见我了,发了个消息过来:这么多天干嘛去了,退游了?阿耀也已经发来组队邀请,我只能先问他要不要一起玩,进了组队再回答他的问题。
“阿耀,这是我朋友徐子铮,之前一起玩过的,你记得吧。”我先给阿耀介绍他,虽然之前一起玩过几场,不过都挺久了,我不确定他是不是记得。只能先介绍,省得误会。
“我就是不小心阳了,难受了好几天,今年这个头就开得稀碎了,年初一就病倒了。”随后我就回答了徐子铮的问题。
“你身体素质太差了,每天跑个三公里就不会轻易病倒了。”我们狗哥说话一如既往的冷酷毒舌。
“阿离身体确实不太好,还要照顾哥哥。虽然你阳过了,但也要注意防护,你小心一些。”阿耀一向温柔体贴,说话也好听。
“这辈子就不爱运动,已经是这个样子了,三公里还是等我下辈子重开再跑吧。”想让我跑步,门都没有。“我没事的,我现在已经完全好了,再说了医生讲了短期内是不会阳两次的,放心。”一一回答了两人的问题,我们就开始了游戏。
进入选英雄界面,我们三排匹配到双排。看那两人的备选一个上单一个中路,剩下的位置打野辅助和射手。阿耀和徐子铮都擅长这两个位置,所以第一局徐子铮打野,我们小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