们的生命一钱不值，我们没有什么可失去的。”吉菲回答。
“勇气可嘉。”
“这不算勇气。等你听到我提的问题，就会知道我的勇气了。”
赛林差点昏了过去。吉菲怎么敢说出这个词！
林伯儿乎无法控制地发起抖来：“你竟然敢说这个词。”
“没错，我还要说什么、什么时候、和为什么，说一只自由的、没有被月光催眠的猫头鹰想说的话。因为我们跟你一样，林伯。”
林伯开始结结巴巴：“什??什么？”
“我在说什么？这就是你想问的话吗？问吧，林伯，问我是怎么知道的。你想问什么就问什么，我只有一个答案可以告诉你：我的砂囊感觉到的。”
“砂囊？”林伯的神情因回忆而变得恍惚。
“是的，砂囊，我们的砂囊还很灵敏。我们知道，我们感觉到——你并没有被月光催眠。你像我们一样，是在假装。”
“并不完全是这样。”林伯眨眨眼睛。
一层薄薄的透明的眼皮盖住他的眼睛。赛林知道这种透明眼皮。
爸爸妈妈曾经告诉过他，当他开始飞的时候，会发现这种眼皮很有用，它们能让他的眼睛在飞行中保持清澈，不受空中尘粒的伤害。
可是林伯并没有在飞呀。
是啊，林伯几乎一动不动。那么他的透明眼皮什么使劲眨个不停？
接着，赛林发现大颗的泪珠汇聚在他大大的黄眼睛的眼角。
“噢，我还不如被月光完全催眠了呢。我还不如——”
“为什么，林伯？”赛林轻声地问，“ 什么？”“我现在没法告诉你们。我今晚会到大场来找你们。我会给你们俩安排一个差事。
现在是月盈期，他们不会在意的。但是我现在要对你们说一句，你们做的事情是极其危险的。你们做的事情，会给你们带来比死还要可怕的厄运。”
“比死还要可怕？”吉菲问，“有什么会比死还要可怕呢？我们情愿去死。”
“我过的日子就是比死还要可怕，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