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后他们就能顺着它飞到瑚尔海。
“返回来是什么意思?”赛林说,他想象着那些小小的负鼠在掘哥嘴里滑进滑出。
“只是一种表达方式。我爸爸吃完蜈蚣后经常这么说。”
掘哥叹着气说,“然后我妈妈就会说:‘唉,它们当然会不停地返回来,亲爱的。你吃的东西脚太多了,它们没准儿还在你身体里跑来跑去呢。’”
吉菲、灰灰和赛林都哈哈大笑。
音事、实伙科養补郁哈哈大天。
掘哥又叹了口气:“我妈妈特别风趣。我真怀念她说的那些笑话。”
“别难过了,”吉菲说,“会好起来的。”
“可是这里的一切都不一样了。我不是生活在树上的,从生下来就没有过。
我是一只穴居猫头鹰,我本来是住在沙漠的洞穴里的。我不吃这些在树干上飞来飞去的破玩意儿。
我真想念蛇的味道,想念那些在土里钻来钻去的东西的味道。哎哟,对不起,皮太太。”
“不用道歉,掘哥。大多数猫头鹰都是吃蛇的,他们一般不吃盲蛇——因为我们替他们料理家务——但是吃其他种类的蛇。
赛林的爸爸妈妈特别体贴,出于对我的尊敬,他们什么蛇也不吃。”
灰灰已经跳到高处的一根枝子上,看能不能找到一条汇入河流的小溪。
“在这种光线里,他什么也不会看见。不管他的视力有多好,要想在一片漆黑的森林里寻找一条黑暗的小溪流一—别做梦了。”吉菲说。
突然,赛林歪起脑袋,先歪向一边,又歪向另一边。
“怎么了,赛林?”掘哥问。
“你听见什么了吗?”灰灰飞下来,落在一根细树枝上,在他的重压下,细树枝嘎嘎作响。
“嘘!”赛林说。
他们都不作声了,注视着赛林把脑袋歪过来、偏过去,微妙地转动了一番。
终于,赛林听见了:“是一股小水流。我听见了。没有多少水,但我能听出它发源于芦苇丛中,然后在石头上潺潺流过。”
谷仓猫头鹰因特别敏锐的听力而出名。他们能将脸盘上的肌肉收缩扩张,把声源传递到两只一高一低的耳洞里。
另外几只猫头鹰都很佩服这位好朋友的超强本领。
“我们走吧。我来领飞。”赛林说。
平常总是灰灰飞在最前面,很少由别的猫头鹰领飞。
赛林飞的时候,不停地调整脑袋的角度,让两只耳朵能够精确地判断水声的来源。
几分钟后,他们果然发现了一股水流,接着这股水流变成了一道小溪,水声潺潺,仿佛在奏着音乐。
到天快亮的时候,小溪变成了一条河——瑚尔河。
“你的三角测量法太厉害了,”青菲大声说,“真是太厉害了,赛林。你是个出类拔萃的领航员。”
“她在说什么?”掘哥问。
“她说是赛林把我们带到这里来的。小个子,大口气!”但是很明显,灰灰也从心底里感到佩服。
“现在我们做什么呢?”掘哥问。
“顺着河流飞,一直飞到瑚尔海。”灰灰说,“走吧,离天亮还有几个小时呢。”
“还要飞?”掘哥问。
“怎么?难道你想走路?”灰灰回答。
“我不反对走路,我的翅膀累了。不是因为伤口,伤口已经愈合了。”
另外三只猫头鹰都沮丧地看着掘哥。吉菲在他们降落的树枝上跳过去,仔细地端详着掘哥:“翅膀不会累的。”
“会累的,我的翅膀就累了。我们就不能休息一会儿吗?”实际上,像掘哥这样的穴居猫头鹰是以擅长奔跑而出名的。
他们有两条不长羽毛的长腿,在沙漠里跑得像飞一样快。
可是他们的飞行能力就不如别的猫头鹰那么强了。
“反正我也饿了,”赛林说,“看能不能抓到什么吃的东西。”
“拜托,千万别是糖蝴蛛。”掘哥叮嘱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