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这句话,迷蒙的她并没有听到。
…………
感应的目的地是一片坟地,一处偏僻的位置,位于阿瑞勒东方的荒地。
阿瑞勒因为位势问题,被黑暗笼罩,因此地上环境险峻恶劣,普通人无法存活。
找到这处荒地也纯属偶然,在角斗场存活后,她获得了可以带走囚友的机会。
只是地下不夜之都的国王在得知她不会为他所用后在黑市通缉她。
“谁能将她的头颅带到我面前,谁就能成为不夜之都的座上宾。”
说句实话,在看过外面的广袤无垠后再看当他们的座上宾真不觉得多稀奇,甚至在看到真有一堆人为此前仆后继时她一时没忍住吐槽了他们句井底之蛙。
在周旋了一个半月后,她终于找到了城的出口,然后成功离开了不夜之都。
来到地面时,狂风带着飞沙走石袭来,人形的她限制颇多,再加上目视范围有限,她很快就迷失了方向,来到了东部荒地。
想来她也实在没用,那时她没有保护好他们,现在她连狩猎也没保住。
荒地坟是空的,一共八十四个坟堆,尸骨无存,连衣灰都没得放。
“终于见面了。”
一切恍若昨日,故地重游,她终于迎来了阿瑞勒篇章的终末。
眼前的女性宇宙人是那样的眼熟,哪怕不用她自我介绍也能知道知道她的身份。
“好久不见……在你印象里,这应该是我们第一次见面,”弥涅尔瓦的视线落在她手上的狩猎,一切了然于心,“我早该想到的,除了我,还能有谁能让狩猎心甘情愿隐蔽气息无法探寻的,只能是故人之子了。”
“故人?”女性闻言一怔,抿紧嘴唇,紧接着讥讽道,“你把他们当成故人?”
她有万般话想要说出口,想要质问,在这一刻,她的思绪纷扰,她的怨恨尽数宣泄而出。
“用我族人的血骨铸造你可使用的兵刃!把他们当成你离开角斗场的垫脚石!”
狩猎出鞘,刀锋凛冽,招招朝致命点而去,弥涅尔瓦只是抬手抵挡招式却无攻击她的意图。毫无波澜的神情,淡然的视线让恨极的女性红了眼,下手也愈发狠厉。
“你这样的人,不配称他们是故人!”
心有顾忌的人稍有不慎就会落下成。
被狩猎划开的地方会有实体化的怨恨隐晦没入,从伤口渗进体内试图腐蚀,弥涅尔瓦自虐似的促使自愈与怨恨抵抗,在她下一次挥刀过来时侧身躲开这击后抬手握住她的腕部稍稍用力,紧接着抬脚踹在她的膝关节后窝迫使她失去平衡无法站立单膝跪在地上。
“发泄好了吗?”
无视她奋力的挣扎,弥涅尔瓦盯着她流露不甘神情的眼,念力大开,以骇人的气势压得她当场僵在原地毫无还手余地。
“现在,该听我说了,”说着,她抬起手在一旁画了一个圈,“如果是以前的我,的确会甘愿咽下这个苦果,但可惜,我实在不想听到某个小少爷的别扭碎碎念,所以委屈你了。”
在女性震愕的目光下,弥涅尔瓦强硬将她和狩猎一同带进这个圈内,并进入了一个特别的空间。
……
看台上,那些衣冠楚楚的贵族将军们喝着美酒,搂着美人,享受着人与人、人与兽血肉横飞地撕咬。他们的乐趣,还在于可以伸出大拇指赐予奴隶生还,或者大拇指朝下处决奴隶,败者的生死完全掌握在一念之间。
角斗场内,各种难闻的气息混杂,身临其境让被强行拉进来的女孩脸色一白,几乎呕吐时,目光顿时定在一处。
那是一具柔弱,却依然努力蜷缩着身子,似要给怀中什么圈出一块安全的,与这里极为不相符的尸体。
女孩神色难看至极,僵硬的朝那走去。身旁喊打喊杀的幻影们丝毫引不起她的注意力,她的视线被这具尸体完全吸引。
这场纷争已接近尾声,站在最后的只有一人。
在场的所有人都清楚,这是既定的事实,他们用他们的死,去请求弥涅尔瓦带走这个孩子。
因为这个女孩,她才会接受女孩母亲和一众奴隶的请求,带着他们去角斗场去挣得身份。
缺失光的她漠视一切生命,那个时候的她哪怕经历了在地球与梦比优斯的一切,却依然在这里越活越回去。
她在被请求的时候第一时间想的是这样并不划算。
就这样作为奴隶被压制着,无得无失的,幸运地一步步死去也未尝不可,这并不吃亏。
反正这颗星球也快迎来外界的剿灭了不是吗?
生命总有一天会迎来新的开始。
在角斗场开前,阿瑞勒出现了内患,野心勃勃的贵族试图谋权篡位。也就在这个时候,角斗场牢笼里的奴隶们在一位起了开头后也试图起了暴动试图把水搅浑。但那个时候,丧心病狂的贵族动用武力镇压.暴.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