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什么?你说快啊。”谢樱急忙催促。
石青溪紧皱剑眉,道:“还有一个可能,欧阳玉楼根本就不知道万家被灭门之事,苏流云和宋越来杀你,未必是当面接受欧阳玉楼的命令。”
“你是说……”谢樱疑惑道:“欧阳世家可能不安宁?”
“有这个可能呢。”石青溪顿了顿,又道:“之前我们不是都很好奇,为何欧阳玉楼会派两名义子来杀你吗?如此,似乎也就说得通了。”
谢樱满心烦躁,不安道:“那现在欧阳玉楼没到,那我……我是不是应该走了?”
“你在此等我一会儿。”石青溪道:“我去见欧阳玉楼派来祝寿的几位义子,也好确定欧阳玉楼是不是真出了什么大事。”
“不能去。”谢樱想也不想就拒绝,走过去挡住石青溪去路,道:“因为我,你已经得罪了苏流云和宋越,你……”
“那天他们又没吃亏,受伤的是我。再说了,苏流云和宋越是来杀你,欧阳玉楼又派了义子前来祝寿,这是两拨人,不至于遇上。”石青溪安抚道:“你别担心了,这是在黑山堡,再怎么样,欧阳世家的义子也不至于在蒙钧阳五十大寿这天做什么的,别多想。”
“这……”谢樱神色犹豫,石青溪已经迈步前行,前去见欧阳世家前来祝寿的义子。
客房这边尚存不少宾客,依旧热闹。石青溪边走边想,总觉得欧阳玉楼派义子杀谢樱之事怪异,如今又不来为好友祝寿,显然是出了事情,只是什么样的事呢?苏流云和宋越受命杀谢樱,果真是当面得到欧阳玉楼的吩咐不成?
正想着,一阵细细女子哭声钻进耳中,石青溪脚步一停,抬头看向西面。碧绿花木遮掩不住亭台楼阁,而那哭声正是从屋后传来,哭声悲伤,料想是一个受了天大委屈的少女躲在无人处哭泣。
石青溪迈步往西,上了走廊前行,绕到屋后,下了廊,见满园茶花绽放,绿叶红花,寒风相迎。那哭声便是从一株茶花树后传来。他心中好奇,便走上前去,站在茶花树旁,大吃一惊。
一个不着寸缕的美丽少女横躺在冰凉花园的地上,惨白唇角和大腿沾着血,脖子上五个手指印。显然,这位美丽的少女已经被人拧断脖子。而美丽少女身旁蹲着个清秀丫鬟,正看着尸体痛哭,见到有人来,哭声骤然尖锐,刺穿喧嚣热闹的黑山堡寿宴。
“救命——”
石青溪立即伸出左手抓住丫鬟肩膀,右手捂住丫鬟嘴,低声威胁道:“你敢再发出声音,我立即将你脖子如同地上尸体一般拧断!”他感觉到怀中被挟持的身子僵硬,缓缓将右掌放开小半尺,道:“地上女子是谁?”
“小、小姐。”丫鬟颤声道。
“小姐?”石青溪心中狠狠一惊,惊恐道:“蒙钧阳的女儿?”他见丫鬟点头,心中狠狠一惊,右手立即拧断丫鬟脖子,抛开尸体,转身就要逃走。
可已经来不及了。
“清儿——”蒙钧阳带着众多宾客赶到茶花园,瞧见的却是女儿被奸杀的尸体。一瞬间,蒙钧阳恨得双目猩红,恨火喷涌,厉掌已杀向石青溪。
“堡主,我也是刚到,蒙姑娘不是我杀得。”石青溪急忙躲避逃命,眼见蒙钧阳已然气疯,料想必然听不进解释,但他与蒙钧阳武功差距天壤之别,只得侥幸辩解。
蒙钧阳一掌扑空,雄浑真气涌动,再次出招。
石青溪眼见蒙钧阳已是必杀他,只得道:“堡主,蒙姑娘躺在光天化日之下,太有伤风化了。”
此言提醒蒙钧阳,他扭头看向横躺在地的女儿,立即冲上前去,急忙脱下外衣盖在女儿身上。
而趁此机会,石青溪转身就逃,一掠而去。数十名宾客眼见石青溪逃走,立即追上,喝道:“淫贼,纳命来!”
石青溪辩解无用,如今只得逃跑。他知道,趁蒙钧阳为女儿盖衣服的时间便是他逃命的时间,眼见宾客杀来,他一旦被纠缠,蒙钧阳追上,他必死无疑。思及此,他右手丢出一颗黑烟弹,宾客霎时被浓浓黑烟遮挡视线。追上来的蒙钧阳怒火中烧,一掌拍去,掌力击散黑烟,直冲正逃走的石青溪后背。
正掠在半空远逃的石青溪只觉五脏俱焚,烈火灼烧,咽喉一堵,一大口鲜血呕出,真气已散,人刹那间如断线风筝坠下。
眼看石青溪将坠地摔死,谢樱突然冲出,左手抓住他手臂将人抓至后背,右手握刀连劈。岂料,蒙钧阳厉掌拍散刀气,便要杀来。见此,石青溪大口呕出的血已染红谢樱肩膀蓝衣。他看向蒙钧阳身后远处蒙姑娘,张大嘴呼吸,勉强积攒一口真气,掌风一掀,盖在蒙姑娘身上的衣裳霎时揭开。
蒙钧阳大恨,却只得折回。
宾客再次杀来,石青溪见蒙钧阳暂时被引开,颤抖着手抓出两颗黑烟弹,却是手一抖掉落。谢樱见此,刀一卷,将两颗黑烟弹丢向对面。趁着眼前黑烟遮天蔽日,谢樱背着石青溪转身就逃。一口气跑出黑山堡六十多里远,停在树林之中。谢樱扭头看向脑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