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经手过的东西都嫌恶的不碰,是不是这个贱人在珩哥哥耳边吹的枕边风!要不然珩哥哥不可能会那么对她的!
裴珩不动声色的挡在白若裳面前,“德妃,你到现在还不肯承认自己做错的事吗。”
水桃察觉出娘娘情绪的不对劲,伸手拉着她袖子,摇头,“娘娘,不要,你不要在因为奴婢而和陛下置气了。”
水桃抬手遮住宋嘉荣眼底的迷茫,痛苦,挣扎后,随即扑通一声跪下磕头,“奴婢谢主隆恩,千错万错都是奴婢的错,奴婢恳求陛下不要为难娘娘,娘娘她什么都不知情。”
侍卫们却没有动作,而是等着年轻的帝王发话。
随着时间一点一滴地从指缝中溜走,天上的半轮弯月被乌云遮住,连周身的温度都骤冷几分。
攥得裴珩舌尖发苦得要说话时,他的耳边先传来一道弱得和雨天中在屋檐下躲雨的小猫一样的声音。
“对,对不起。”宋嘉荣通红着眼眶,瘦弱的肩膀抖得不像话,“我道歉了,所以珩哥哥你能不能不要在为难水桃,做错事情的是我,不是水桃。”
那么高傲的一个人愿意低声下气的道歉,还是为一个宫人,那位宫人更是难受得红了鼻子,哭得直喘气。
“娘娘,奴婢,奴婢不值得。”
“不,你值得。”宋嘉荣扯着嘴角安慰了一句。
“没关系,一开始也是我吓到了娘娘,娘娘才会如此,于情于理也得是我向娘娘道歉才是,还望娘娘原谅阿尔图先前的无礼之举。”阿尔图温煦的原谅,更衬得宋嘉荣有多么的小肚鸡肠,蛮不讲理。
指骨攥紧得几乎崩断的裴珩喉结艰涩的滚动两下,竭力忽视那只拉着他袖口一角的手。
他知道她自从病好后瘦了很多,没有想到近看,更是人比黄花瘦,唯惧风再大一点就能把她吹折了腰。
过了好一会儿,才艰难的抽出自己的袖口一角,“来人,送德妃回宫。”
直到闹剧散场后,李月娥眼珠子滴溜溜地转,“陛下,妾身倒是觉得………”
她的话还没说完,便被男人蕴含警告的冰冷眼神打断,“莫要乱嚼舌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