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好家伙,你怎么来了?”
大概是许久不见,张衍还是有些腼腆生疏:“我通过了乡里的考试,此次进京就是为了参加今年的科举考试。”
距上次一别也有许久,张衍也长高不少,身姿挺拔颇有风度,褪去了稚气,目光也更加深邃坚定。
苏余问道:“你这么快就学业有成了吗?”
张衍说:“科举考试三年一次,若此次不参加我又要再等三年。去年我抱着侥幸的心里参加了一下乡试,不成想拿了第一的成绩,于是便来了京城。”
苏余高兴地跳着:“好事啊。”
苏余正开心着,有个人在旁边喊了一声:“余姐姐。”
一听这浑厚憨憨的声音,苏余吃了一惊,竟然是虎儿。
苏余看着虎儿惊喜地说:“虎儿,你怎么也来了?”
虎儿笑得很开心,说着:“是啊是啊,我跟公子一起来的。”
苏余说:“今天我真是太高兴了,我请你们下馆子,快走。”
既是旧友重逢,苏余自然十分开心,请他们去了望江楼,吃了地道的京菜。
苏余说张衍:“你也太不够意思了,怎么来了京城也不提前说一声?”
张衍说:“我原本也想提前跟你说一声,但我怕我接下来的会试发挥不好,万一没有上榜,那我便回江南,等三年再来。方才我在街上看见你的身影,就觉得十分熟悉,便忍不住上前相认。”
苏余笑着说:“你怎么可能不会上榜,你就尽管放心,我相信你的实力。”
虎儿也帮腔说:“是啊,我也相信公子。”
苏余拍了拍虎儿的肩膀说:“许久不见,虎儿也长高不少。”
虎儿开心地啃着鸡腿,一听苏余这么说便知道这是在夸他,脸上的笑意加深。
张衍说:“是啊,你走之后我会时常去看虎儿,虎儿是个用功的,他家的亲戚照顾也不上心,我便让他来当我的陪读。”
苏余顿时有些感动,张衍果然还是靠谱,帮人帮到底。
苏余问张衍:“那你们住的地方可找好了。”
张衍点头说:“我们两天前就到了,安置的地方已经找到了,就在这附近望江客栈,你若是方便可时常来找我。”
苏余点头说:“那是一定。”
旧友重逢,苏余便小酌了几杯。两个人聊了不少,苏余看得出来张衍此番前来是有必上榜的决心。
少年有自己的理想自然是好事,他还年轻,范进还考了那么多年呢,就算考不过也不需要气馁。
不过当然,这些话可不能放在前头说,苏余只说了祝他高中的庆贺的话。
叙过旧之后,苏余便回府了。
大抵是有些不胜酒力,苏余走路都有些轻飘飘的。她去书店老板那儿一般也不会带锦纹,眼下也没个扶的人。
刚一进府,苏余就撞上了一个人。
“不长眼睛吗?路都走不好就不要出来。”
一听这尖锐有嚣张的声音,苏余就知道一定是那个苏月盈。
苏余乱指一通:“我今天心情好,懒得跟你吵。”
苏月盈原本就看不惯苏余,但被这种自己看不上的人忽视就更加难受了,她说道:“你不就是运气好封了个二品县主吗?有什么了不起,我告诉你,大哥今年可是要去靠科举了,要是他一举中第,状元郎还压不过你吗?”
苏余“切”了一声,小声道:“这状元郎花落谁家还不一定呢。”
苏月盈没听清问下人:“她说什么?”
下人战战兢兢地说:“奴婢也没听清。”
苏余懒得搭理她,自顾自走了,苏月盈只能自己留在原地生闷气。
自从张衍来了之后,苏余便觉得有趣多了,经常可以出去跟他聊聊天,讨论讨论。
苏余还带了不少书给张衍,大多都是秦老板那儿弄来的,还有些书都是孤本,不对外销售的。苏余算是走后门,搞了几本。
其中还有孙巍大人写的《治国理政》。
苏余知道张衍的偶像是内阁首辅孙大人,自然也是投其所好。
张衍说:“在科举考试之前,参加考试们的学子大多会提前进京去‘聚尚阁’切磋一下,即是探讨学术,也算是试底。你若是有兴趣,可以与我一同前去。”
苏余两眼放光:“当然好。”
苏余还记得,萧祈泽叹过一声“只可惜,是个女子”。
当时她还反驳了,眼下想想,确实作为女子有许多受限。她若是在这个时代是个男子,那她也一定要像张衍一样大展一番拳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