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皇方才所作又异曲同工之妙,而且父皇诗中的问题,女傅也在诗中作了回答。”
十一皇子一说,皇上便认可地点了点头。
惯会察言观色的众人自然明白了皇上的心意,立马点头称是:“这女傅果然是高,能对上皇上的诗句,还真是不得了。”
“皇上果然慧眼识珠,女傅才高八斗,真是我朝之幸。”
众人对苏余的夸赞萧祈泽也始终听在耳朵里,但他脸上并没有丝毫为苏余感觉到喜悦的表情。
匹夫无罪怀璧其罪,有的时候拥有太多别人没有的,未必是一件好事。
今天本就是个好日子,皇上又很高兴,他一甩袖子,说道:“苏女傅不愧是出类拔萃、卓尔不群。这御花园里荷花池畔的亭子在兴建,朕前些日子还在想着该取个什么名,不如今天就定下,叫‘余赋’。朕看那是个赏月的好去处,等那儿建成了,咱们都可以去那儿赏月了。”
众人都笑着称赞:“皇上英明。”
在场不少人都朝着苏余投来了艳羡的目光,其中不乏皇上的亲生儿子、女儿。虽然皇上没有赏苏余什么实在的东西,但要知道在宫中极少会用人名来命名建筑物的,一般这样做都是十分具有纪念价值。
人终究会死,赏赐的东西再丰厚也不过是个死物。可是那以苏余命名的亭子将会屹立在宫中开花开花败、过万度冬春。
苏余倒没有因为这个赏赐显得有多么高兴,而是皇上对她的多加关注让她十分不安。
她不过是一个平民之女,如今就算当了女傅,家中也是没什么实权,倘若真的卷入到这宫中斗争,恐怕她第一集就要祭天。
不过她倒是忘了自己曾经对自己娘亲说过的话,只要置身其中,从来就不在是非之外。
---
虽然皇上对她青眼有加,但苏余的日子倒像是没什么太大的变化,她继续做她的女傅,偶尔回来应付一下宅斗。
苏彻的伤是好不全了,七十大板下去没有丧命已经不错了,到底是伤了筋骨就算痊愈了今后也会行动不便。
说到底苏彻还是苏鹤扬的亲生儿子,虽然嘴上说着“我苏鹤扬生不出这种孽障儿子”,但私底下还是会偷偷给他买最好的人参进补。
即便如此,苏鹤扬也是十分清楚,自己这个“大号”算是练废了。
不过也没关系,大号练废了还可以练小号呀,苏然现在就十分听话。朝廷里有苏余撑着场面,家族企业也还有一个男孩可以继承,苏鹤扬也没在怕的。
苏鹤扬是不怕,不过大夫人就不同了。现在她所出的儿子变成了这副样子,以后没了仕途,老爷对他也没了信心,当家主母的位置也岌岌可危,这一切的一切都告诉她必须要行动起来。
秋风一过、寒冬将至,当大雪覆盖了整个京城的时候,苏余知道整个故事即将进入到另一个高.潮了。
---
萧祈泽批着玄色的披风自冰天雪地中而来,只不过是过了个年他整个人看起来又修长不少,大概长个子的少年就是变化如此之快。伴随着年岁的增长,他的气势也长了不少,不笑的时候还真是越来越有冷若冰霜内味儿了。
他的发间和披风上都落了晶莹剔透的雪,不过他并不在意,而是直奔主题朝着苏余走来。
苏余快要被冻死了,这个时代又没有暖气,若是旁的人约她出门她鸟都不会鸟,毕竟这种季节对于她来说床以外的地方就叫远方,出了门就到他乡。
苏余上了萧祈泽的马车,裹紧了自己的外衣,说道:“你今天要是不请我吃望江楼最贵的‘仙人指路’,我可是跟你没完,这大冬天的,想冷死我吗?”
萧祈泽递给苏余一个汤婆子,说道:“知道你怕冷,我从出门就一直捂着,暖和得很。”
苏余接过那个汤婆子放进披风里,一感受着这上面的温度,一时竟分不清这是汤婆子本身的温度还是萧祈泽身上的温度。
苏余问萧祈泽:“你今天找我究竟是什么事?”
萧祈泽说:“钦天监向父皇进言,说是天象显示紫微星旁多出了一颗星,十分光亮,想着让父皇赶紧立太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