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荆溪阻雪(1 / 3)

“我再跟你确定一遍,”丁嶋安表情有些微妙,隔着屏幕都能感受到他深深的无奈之情。他年少成名,再到独步天下,尔来四十年间,多的是让人说不出话的时候——无论是用拳头还是那股子又正又混不吝的轴劲儿。唯一能让他也没办法只有对面这姑娘,还偏偏是他自己一手惯出来的——他的好妹妹诶,净会给他出难题。“她当时说的真是南无爱因斯坦?”

“哥——”她声音拖得很长,显然是又不乐意了。

丁嶋安应声道:“好好好,我知道了——南无爱因斯坦,观自在波尔,行深量子物理时——哥都背下来了,不气了,昂。”

“谁要你背这个啦,哎呀,跟你说正经的,我不管我不管嘛,你快给小九想想,那到底是什么手段啦!”

丁嶋安逆着拥挤的人流走过红绿灯路口,一面回想她之前的话,一面道:“像是他自在化天魔咒,这手段倒是不难,不过……九,我只要你一句准话,你绝对不会留在那边不回来,对不对?”

“……哥哥,我已经进去过了。现在不是好好地在和你说话吗?”

“行。电话别挂,哥给你持咒。”

也顺便盯着她。两步拐进空无一人的小巷,他开口道:

“南无——摩罗天子。”

杯中仅剩的清液被她饮尽,放下之后杨烈将其拿走收在另一侧放着,转手将他自己的杯子换给她。

和她的那杯不同,里面是茶。茉莉香片向外散着香而清苦的热汽。

她有些迷茫地仰起脸。

席上人多,杨烈却半点不在意他人的目光,屈指在她泛红的脸颊上蹭了蹭。也许是为了配合气氛,她今日没有像平时那样把眼周抹得黑乎乎的。取而代之的是烟霞般漫了满脸的丹色,现下被酒劲一催,有些像被过烫的水浸了,亦或是被揉的狠了。

异常的脸红和散大的瞳孔,无一不说明她已经有些醉了。

喝了几杯?

杨烈大致估计了下,发现她的酒量差得出奇。

他淡淡地提醒道:“喝多了头疼。”

她闻言笑起来,很可爱,尽管有点不太聪明的样子。

杨烈不再看她,在桌上轻扣几声,道:“喝茶。”

表哥要笑晕了,低声跟身侧的女子说了几句话,逗她一起乐。他从捧花中抽了一支出来,走到杨烈和言九身后,从二人之间不大的缝隙中递了出去。

是一支玫瑰,刺被修剪得干干净净,花朵红艳,枝干光洁。

杨烈回头看了他一眼,什么也没说。言九抬手捧着花朵的位置,问:“给我吗?”

表哥笑道:“赏脸收着吧,那个姐姐让我送你的——你要是不收,我怕她要哭死了。”

他说的“姐姐”自然是新娘,笑时文雅娴静,如姣花照水。言九在心底更愿意称其为——奶奶。

他说着就松了手,杨烈接住下落的花枝,直到她完全把玫瑰拿在手里。

杨烈问他:“还有事吗?”

“哎——赶人不是?好歹是我的好日子,当着妹妹给哥留点面子。”

“叫谁妹妹。”

“害,”表哥嘎嘎乐,“不是也快了。吃了哥的酒,早晚要还的!”

言九捻着花枝转着玩得出神,就没搭腔。

杨烈不至于听不懂他话里的意思,自然也明白他所说的还酒是怎么一回事。好巧不巧,他这念头刚提出就被否了个彻底。他表情阴得能滴水,盯着自家表哥问:“你很闲吗?”

表哥:“……”

吔——这么不经逗。

他识相地撤了。

夜色渐浓,喧闹声越来越大。杨烈有些不耐,方才垂下眼眸,就见她凑了过来。她和杨烈提过,她这头银色偏灰的头发是染出来的。发根新冒出来的黑色才是她本来的发色,两种颜色夹在一起并不显得杂乱,反而衔接自然,清爽干净。浅色的发丝太轻盈缥缈,若非黑发压着,杨烈疑心她会如话本中幽然立在青枫下的鬼影,无论他进几步都始终隔着不变的距离。

不可跨越。

掌心不觉已被发丝磨得发痒,她配合地蹭了几下,道:“小九吃饱了,想回家。”

小孩子都这德行,任性得不行,自己吃饱了就开始吵着要回家。

论理他不该这么早就走人,可他一向也不讲什么理。

表哥疑心是不是自己方才说错话惹这位大少爷不快了,客气几句后极大度地表示先走无妨,还邀请他明日来家里。

杨烈拒绝了。

新娘深感遗憾,拉着言九问她还会再来玩吗?

言九歪头冲她一笑,整个人裹在白色的洋装中,甜得像一块包装精美的白巧克力。

“当然会再见面的呀。”

一定会再见的,只是到那时候,您就该讨厌我了,我亲爱的、亲爱的奶奶呀。

天上飘着极细的雨滴,似有若无。杨烈没有选择乘车,而是带着她沿着江边慢慢地走。

被江上清风裹着,人是应该变得清醒些的,她却反而像是被吹起了酒劲儿。杨烈走在她身后,目光所及是她被风吹起的几缕发丝。交缠、泛着缎光,像从湖中飞出的银蝶,翅尖上载着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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