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柔流空手道,虽然不像因为大山倍达而名噪一时的极真流空手道那样风行于世,但也是空手道当中较为著名且实用的流派。而它,也确实来源于南派传统武术。 刚柔流的的创始人宫城长顺,师从唐手名家东恩纳宽量,而东恩纳宽量曾拜福建名家,人称“后如司”的谢宗祥为师,宫城长顺自己也曾赴中国学习拳法。二人技法传承,都是南少林的白鹤门。连刚柔流这个名字,也来源于明代著名军事著作《武备志》中“法刚柔吞吐”一句。 至于现代人趋之若鹜去学习刚柔流,而把传统武术斥之为花拳绣腿,这样的局面就堪称吊诡……其原因非常复杂,一句两句很难说清。 李阎虽然出身北方武术世家,却在广东呆了足足七年,加上底子好,天赋高,对南派武术的理解不亚于同龄的南方拳师。他说要让城户南见识见识白鹤门的功夫,就绝不是空穴来风! 李阎手指成爪,勾住城户南的手腕向外一翻,左手三指并拢呈鸟喙状,铁锥一般戳向他的腋下, 城户南也算身经百战,虽然吃了大亏,但反应极快,此刻没有妄图拉开距离,而是忍着右臂好像戳进钢钉一般的痛苦,往李阎怀里一撞,右手钢鞭一般抱住李阎的腰,泼皮打架似的,张嘴去咬李阎的耳朵! 如果厮杀经验不够丰富,即使是技击水平在李阎之上的老一辈武术家,也很容易被这种野兽一般的撕咬扳回局势,可惜的是,年纪不过二十五岁的李阎,搏斗经验让人瞠目结舌,有“河间瘦虎”的绰号。这四个字,是李阎一拳一脚打出来的,字字带血。 城户南的手臂刚刚接触到李阎的腰,李阎右手手肘已经凶狠地撞向城户南的面门,发出砰地一声闷响! 血水混着汗水迸溅而出,两颗断裂的牙齿在空中打着转儿飞出擂台。 城户南被当头的肘击打得一滞,李阎的双手如箭,狠狠地轰在对手的身上! 擂台下的观众清楚的看见,城户南只有脚跟沾着地面,整个人仿佛从中折断一般,像一个支离破碎的洋娃娃,承受李阎骤雨般的拳头。 鸣鹤拳中的双插箭!单劈斗!左右劈掌,双蛇吐信!揪锤!鹤顶!一股脑儿的倾斜在城户南的身上!大团大团的血迹浸透开来,刚猛的拳劲几乎将城户南打得稀烂。 “丝儿~” 赌客们目瞪口呆,喉咙好似被扼住一般,圆睁的双眼一动不动的盯着快被血污浸透的城户南的身体。嘴里的雪茄快要燃尽也浑然不觉。 足足三个呼吸的时间,城户南才扑通一声摔在地上,大团大团的血污浸透开,一股股的血沫从他的口鼻之间喷出来,过了没一会就停止了抽搐…… 场上场下,一时间雅雀无言。 李阎直起身子,血顺着手指一滴一滴落在拳台上,他甩了甩拳头,回身望向看台。 这个时候,这个福义大厦才响起了山呼海啸一般尖叫和呐喊。 “劲啊!这才过瘾!” “我买一百万让这小子下场,我撑定他了!” “靓仔,再来一场兵器斗!” 李阎环顾了一周看台上的观众,眼底有一抹疯狂的血色闪过,只是很快就被收敛起来。 红鬼满意地点了点头。 “打得不错。” 小型包厢此时已经暗了下来,谁也看不清里面的动静。 迷幻的彩灯下有诱人而连绵的喘息声音,液晶屏幕里的李阎双手滴血,眼神桀骜,流畅的肌肉线条蕴含着惊人的爆发力,也饱蘸着雄性荷尔蒙的气息。 喘息从低沉到越发急促,最终以满足的叹息声告终。 纤细的手掌在昏暗中摸索着什么,碰倒了高脚杯也浑然不觉,好一会儿,才摸到一瓶打开的香槟酒。 茱蒂的脸色嫣红,光洁的锁骨上香汗淋漓,她拿起酒瓶,淅沥沥地淋在自己的身上。良久,才从余韵中恢复过来。 她翻了个身,枕着自己的胳膊望向屏幕中的李阎,妩媚的脸上眼波流转,嘴角向上一勾。 …… “乜事这么大条,要劳烦黎sir出动?” 九龙城寨执行委员会委员,龙城治安队总队长司立争笑着沏了一杯茶水,递到一名头发半白,不苟言笑的老人面前。 黎耀光,香港警队华人总探长,有白头神探的美誉。 “司委员,我就坦白讲了,我要调飞虎队进龙城办案。” 司立争耸了耸肩膀。 “香港警察办案几时要向委员会汇报?黎sir说了算嘛。” 说着他抿了一口茶水,眼里闪过一丝精光:“不过要出动飞虎队这么巴闭,有人刺杀港督?” 黎sir把四张照片放到司立争的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