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金伯清摆摆手示意不用,缓了一会儿,脸上有一点血色,他才有精神回应李阎:“久病床前无孝子。这点心思都开解不了,我也活不到这个岁数。听说小李同志惹上了一点官司,还要紧么?” “没大碍,警方已经为我洗脱嫌疑。” “那就好,那就好。” 金伯清点了点头。 “我平时就在这间小院子里作冥扎,这栋宅子请人设计了风水局,名为黄牛推磨,可以镇压凶邪,寻常的富贵人家不会摆这样的局,这间院子就是“黄牛推磨”中的石磨,能镇压厉鬼不去害人。” 金伯清环顾满屋子的阴森纸扎,忽然泪流满面:“金门的手艺,本来是只作社戏,丧葬,祭祀,占卜。我年轻时胆子大,不顾前人教诲,作出的纸人灵性足,凶性也重,居然还自以为得计。这些冥扎都是我年轻时的心血,小李同志帮我一并剪除了吧。” “老爷子是不打算再把金门冥扎再传下去了?” 李阎问, 金伯清摇头,脸上泪痕未干:“许多事身不由己,我也左右不了。儿女的心思我也明白,我死以后,这些冥扎容易招致灾祸,干脆毁了。” “好说。” 李阎轻轻敲了敲榻榻米,金伯清眨了眨眼,感觉空气忽然湿润了许多。木板墙和纸人身上甚至结出了一层水珠。 还没等他说话,两人头顶突然涌现出一道黑色漩涡,无数狂暴的拉莱耶水虎如同暴乱射出的青铜箭矢,在纸扎中肆虐纵横。 金伯清不可置信地睁大双眼,眼前一只摩登女郎的纸扎被撕咬下得来回摇晃,没等落地几乎竹篓身子就全被吃空。 杂乱的男女哭喊怒吼声持续了短短的十几秒,整个屋子就被涤荡一空!除了散乱的纸屑,竹片之外,什么都没有剩下。 一只青铜水虎在两人面前飘过。唇边还残留着一点白色纸屑。 “事不宜迟,老爷子,把那三道脸谱冥扎也拿出来。我也算终人之事了。” .w.co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