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这些猪婆龙翻江倒海的法力,也就熄火了。没有这道“龙干”,后面的炮火和贡品,都不见用。” 李阎点点头:“那老爷子怎么就有把握,这些猪婆龙不会再来呢?” 陈跃武回答:“这里有一桩典故。猪婆龙在舟山一带泛滥成灾,有一身的鳞甲和利齿。开始的渔家,只拿这些妖物当做寻常的畜生。甚至有沿岸的渔夫,能捕杀食用他们。后来一天夜里,浙江一户石头匠的铺子里来了一桩买卖,有个面色凶恶的大汉,要打一座石头的猪婆龙。说得分明,要石头匠在石像背上,刻上猪婆龙王,覆海大圣八个字。石头匠只当是买卖,没多想。结果没过几天,浙江就发了大水,淹死了无数百姓。有人亲眼看见,这座刻字的石坨子从海里被冲上了岸!正摆在被冲坏的县衙门的大堂中间。石头背上,正是这八个大字。这些妖物一战成名,都知道浙江出了猪婆龙,领头的妖物,叫覆海大圣,有掀动洪水的威能。” 顿了顿,陈跃武又道:“我走过两次被猪婆龙肆虐的海道,虽然没有亲眼得见这位猪婆龙王,覆海大圣。但是知道这位覆海大圣的规矩,有本事过路,又舍得花钱,安抚了这些猪婆龙的龙子龙孙,他就不会为难我们。” 李阎连连点头:“新鲜,真是新鲜。天师道呢?他们也制不住这位覆海大圣?” 陈跃武摇头:“天师道虽然厉害,却架不住这覆海大圣是海上的大妖,法师们上了海,也只有被这位覆海大圣生吞活剥的份儿。” 李阎听了一皱眉:“照你这么说,猪婆龙五人可治,还真是苦了浙江沿海百姓了。” 陈跃武神色一暗:“的确,沿海百姓的日子难呐,前几十年闹倭寇,后几十年闹猪婆龙,不过要说猪婆龙无人可治,倒也不见得。” 说到这儿,陈跃武脸色严肃起来:“镇抚大人,有一桩事,我得跟您念叨念叨。你千万要往心里去。” “老爷子有话直说。” “一个是这一路上,莫再招惹猪婆龙,还有一个,是到了浙江,千千万万别得罪……” 两人正交流着,有个伙计硬着头皮走过来:“老,老爷。” 陈跃武被人打断,神色有些不悦,那伙计还想凑到陈跃武耳边,被陈跃武支开:“有话就说,镇抚大人不是外人。” 伙计心里暗暗叫苦,但是自家老爷发话,他还是硬着头皮说道:“咱家小姐又把曹小哥给打了……” 陈跃武瞪大眼睛:“我不是关她两天禁闭了么?谁这么大胆子,把她放出来了?!” “没,没放。是,是曹小哥他自己去找小姐,然后,又让小姐给打了……” 一边查小刀听着直揉眉毛。 陈跃武腮帮子也一抽一抽的。 李阎插进话来:“就是说,大半夜的,小曹他遛进一个姑娘家,试图对她行不轨之事?” “啊不不不,不是这个意思。” 这位伙计连连摆手:“曹小哥好像是给小姐送点夜宵,老爷不是,不叫小姐给饭吃么……” 说着他还瞥了陈跃武一眼,被陈跃武反瞪了一下才继续说:“也不知道他哪学来这溜门撬锁的手艺,推开门端着菜碗就进去了,然后就……” 一直沉默的查小刀也憋不住了:“老爷子,是我这个做叔叔的管教无方,我给您赔罪。” “一场误会,曹属官不必放在心上,倒是小女性格过于火爆,两次打伤小公子。” 李阎开口做个了断:“那是他活该,老爷子你别费心了,把这小子叫给我来管教。我一定给老爷子一个满意的交代。” 等到后半夜,小曹才被人放回来,他本来是和查小刀睡一个屋的,结果一进来灯大亮,李阎查小刀两个人都在,手里比划着,好像是划拳。 “三星照!” “五魁首!” 查小刀打了个响指,摸起一杯热茶来。 李阎一拍大腿,暗暗骂了一声,才冲曹永昌说话:“来,你坐。” 曹永昌不敢动,李阎催促两声才坐下,屁股只挨着凳子边,有气无力地说:“这是个误会。” “知道知道,你有那贼心,也没那贼胆啊。” 李阎语气很平和。 曹永昌眼神一动:“你俩不生气啊。” “不生气不生气,我这不是跟你商量么?甭管怎么说,你大半夜地闯人家的闺房,这事说大不大,说小可不小,咱用人家的船,用人家的人,我得给人家交代啊。” 李阎把脸凑到曹永昌面前。 “那,怎么给交代啊。” 曹永昌有种不好的预感。 李阎盯着他:“黑天打孩子,闲着不也是闲着不是?你呀配合配合,叫得惨点。咱好交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