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哀伤地垂下头。 李阎听了拿起杯子,起身站起来:“我敬天放先生一杯。” 陈天放哎呀一声也站了起来,连带一大群人都纷纷起身。 “岂敢岂敢。” 两人同时仰起脖子。 “坐,大家坐。” 天放先生摆手。 李阎也坐下,心中暗自沉吟:“总督迎门,知府开路,一声咳嗽也牵扯满堂的权贵,好一个天放先生。” 这时候,门口突然骚动起来,好一会儿,才有个伙计进来,在毫不起眼的角落找到知县郑渊宁,与他耳语了两句。 这位郑大人听了点点头,抬手向桌上众人告罪一声才走出去。 另一边,天放先生正和朱昌运攀谈。 “虽说我这儿子不肖,可毕竟是我身上掉下来的肉,他太过顽劣,我也不知怎么安顿他,这次请朱大人来,是想让我这不肖的儿子,进漕运衙门历练历练,去去他身上的娇气。” 这时候的天放先生,絮叨起来和寻常的老人一般无二,都是一副长吁短叹的模样。 门口郑大人脸色死灰地走进来,他左右张望,和宁波知府吴克洋的眼神对视在一起。 “额,老师。”吴克洋起身:“弟子失陪少顷。” “去吧去吧。” 天放先生笑容和蔼。 吴克洋躬身而退,一片嘈杂中,他和郑渊宁到了外头的僻静处。 “出什么事了?” 吴克洋沉着脸。 “二公子,二公子叫人给打死了!” 吴克洋听了如同被油锤打在脑瓜顶上,他一把拉住郑渊宁的肩膀上,气急败坏地问:“怎么回事!在哪?凶手抓到了么?” 大堂里,李阎咽下一口绍兴老酒,刚舒了口气,突然神色一动,露出一种听到新鲜事的好奇来。 “就在南关大街,离码头不远,我差了人去锁拿,还没回信。” 李阎一个人吃了小半条鲜美的石斑鱼,一边抹嘴,一边倾听。 “二公子真死了?!” “千真万确,当差的说是脊骨被打断,从楼上扔下来了!是个别双刀的绿林干的,还跟着个半大孩子!” 李阎神色一顿,随后在盘子上吐出半截鱼骨头。 .w.co请牢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