圈子里想和季程凑近乎的很多，可他始终就像个解不开的谜团，高高在上，不可亵渎。
他的隐私无人知晓。
季程姿态闲散地坐在沙发上，单手摩挲着啤酒罐，昏暗的灯光下表情不明。
他嘴角噙着若有似无的笑意，乍一看亲和温润，可再定睛看只觉高深莫测，难以将他看穿，如此之人最难对付。
商场上的人想要示好无非投其所好，可连对方的喜好都难以辨析，又从何谈正中下怀。
今日借着姜晚意到来的机会，总算有机会窥探一二了。
只是不知道他买不买这个面子了。
季程能觉察大家暗暗提起的兴致，他余光留意周遭，只有那小姑娘垂着脑袋，只拿小耳朵悄悄动了动。
明明很想知道答案，却拙劣地故作漫不经心。
他忽而直起上身，胸廓起伏了下。
这突如其来的动作，引得大家跟着他暗提口气，动作整齐划一。
季程不由觉得好笑，唇角有几不可见的笑意，抬眸看向大家，大家一凛，之后听到他干脆的回答，“未婚。”
“那有女朋友吗？”汪涛的话接很快，仿佛就等着季程回答，他好接着问。
众人才松懈的神经再度绷紧，道道视线再次朝季程看来。
季程但笑不语，抬眸看向他，姿态松弛而有度，将球踢了回去，“这是另外的问题了。”
姜晚意腹诽：还挺聪明。
所以到底有没有女朋友呢？
姜晚意急得百爪挠心，坐立难安，偏偏面上还不能显露分毫。
之后姜晚意玩得心不在焉，输的不是她，也不是季程，其他人就无关紧要了。
姜晚意存在感不高，只在有人提到她的时候刷个存在感。
时间转眼到十一点，她开始疲困地打哈欠，在外奔波一天，她的精力已经消耗殆尽。
她留意着大家，皆神清气爽地高呼着游戏喝酒，各个精神抖擞，毫无颓靡困意，还能再战三天三夜。
她嘴角抽了抽，深吸口气，按捺着性子再忍忍。
因哈欠而泛红的眼眸盈盈，她的小动作开始变多，周身因浮躁升温。
她穿了一条浅咖长裙，露出她细小白嫩的脖子，精致的锁骨明显，往下两条腿白皙如凝脂，尤其休憩的白天鹅。
在一群大老爷们中间，她和季程像是矜贵夫妇，姿态优雅在气质方面拿捏得死死的。
五分钟后，季程抬起左手看了眼腕表，和左右的朋友道：“时间不早了，我就先回去整理行李了。”
汪涛又挽留了一句，“再玩会儿吧，机会难得。”
季程敲定的主意不会更改，笑道：“之后还要一起去大西北，机会还多着呢。”
这么说，汪涛不好意思再留了。
借此机会，姜晚意也提出要回去了，大家没有异议。
小姑娘家家不能在外留太晚。
无需别人差遣，施烨熠自觉起身送姜晚意回去，到了他的地盘，他自然要尽地主之谊。
汪涛这家伙突然没了眼力见，问起季程的住址，“季老师住哪儿，方不方便送小姑娘一段？”
这话出，季程无论如何都是要送姜晚意了。
他颔首，将这差事应下了。
姜晚意也不推脱，人家的好意她得领啊。
她转而冲着站起身的施烨熠道，“你继续玩吧，少喝点酒。”
施烨熠只得目送他们离开。
两人俊男俏女，光是站在一起画面就格外和谐，天造地设的一对，看得人赏心悦目。
他有点羡慕，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直至包厢门再度合上。
耳畔依旧是节奏感极强的音乐，他的心落了空，跟着姜晚意一起走了。
汪涛和兄弟们玩闹着，注意到施烨熠魂不守舍的，这模样他可没见过。
他放下啤酒瓶朝施烨熠走去，一屁股坐在他旁边，搂着施烨熠的脖子，语气带笑：“还喜欢姜晚意？”
施烨熠瞳孔一振，嘴角笑意苦涩，身上起了颓丧之意，他侧头看过去，“这么明显吗？”
汪涛笑：“没瞎。”
施烨熠：……
他拿起桌上开了的啤酒，仰头猛灌自己，喉结上下滚动，咕噜咕噜不过十来秒就干掉一瓶。
嗓子眼的苦涩不足他心里半分。
他将空了的酒瓶重重磕在茶几，瓶身和茶几上的玻璃发出清脆声响，引来周遭朋友注意。
施烨熠用手背随意抹了把嘴，语气淡淡，“不过现在已经放下了，过去这些年都没可能，现在更是不可能。”
见他放下，汪涛才松口气。
否则这趟旅游都没法安生。
他苦口婆心地劝小弟，“漂亮的女孩子多得是，这个不行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