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人都忘了它还兼有正义与博爱。
当一千多年前,基督耶稣将神的真言带到日耳曼的土地上时,普鲁士的文化里就注定拥有了爱……
诺伯回到会场中时,舞会刚刚开始,一切都显得那么恰到好处。
他回到了邱月明的身旁,于此同时,也看到罗宾悄悄从身后离开了。
“你们聊得还愉快吗?”他端起一杯酒,问道。
邱月明没有回答他,只是有些恍惚与失神。
“月?”他又轻轻摇了一下她。
“啊……”
“你怎么了,看上去不太舒服?”
“我……我……没什么。”她低下了头。
可她又想起罗宾的话:爱文文静静的阿丽安娜?
其实和他在一起后,她从来没有问过他在德国的经历,在德国的一切,更没有问起他有没有结过婚,有没有家庭,她也曾猜测过,却往往不作深想。因为她始终觉得她和这个男人是一种建立在肉/体交易上的关系。
他需要,她迎合;她有求,他必应。这就该是一个交际花的命运。
可是现在,渐渐地,她发觉似乎不是这样了,又或者说这其中多出了点什么,难道,她也开始真的喜欢他了吗?
宴会直到结束,邱月明都是一副闷闷不乐的样子。
回去以后,她就抱住了他,像害怕失去的某些重要,突然抱住了他。
“亲爱的,我去换身衣服,你要是不舒服,先躺着休息会儿。”他安慰地说。
可是邱月明睡不着,她打开着明晃晃的灯光,仿佛要把屋子照得通亮才会让她生出安全感,尤其是她的目光要盯着房门,这样她才能知道上校先生什么时候会来。
过了一会儿,诺伯回到房间,便看到邱月明大张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睛盯着他进来的步子。
“你为什么这么看着我?”他奇怪地问着,“到底怎么了?”
她没有回答,过了一会儿,突然伸出手勾住了他的脖颈,道:“我们来做吧。”
说完姑娘柔软的唇覆上,一双手由脖颈滑向衣服,挑逗起对方不安的情绪,他于是反身将她压下。
衣服滑落的时候,他想熄灭刺眼的灯光,可是邱月明拉住了他的手:“不,让我看见你,我害怕。”
“你害怕什么?”
她没有告诉他,而是继续选择了用热情的主动去回应他。
墙上的钟表在一分一秒滴答作响,当漫长的情/爱过去后,一切回归平静。
邱月明抬起手,抚过男人满是汗水的背脊,轻轻开口问道:“阿丽安娜是谁?”
诺伯抬起头看着邱月明的脸,她眼里流露出的空洞让她看上去一点都不快乐。
“西格蒙德告诉你的?”这是他第一个想到的人。
邱月明没有回答他,而是答非所问道:“他邀请我做他的翻译与向导,明天上午9点。”
“你答应了?”
她没有说话,可诺伯已经知道了,他的眉头皱起,似乎很烦恼的样子,“你怎么可以答应他,你不应该答应他的,他是一个彻彻底底的种族主义信仰者。”
她不明白他在生气什么,又或者说不明白他在说些什么,她只是看到他从她的身上起来了,也没有回答她的问题。
“你去哪里?”
诺伯看到了她柔弱的眼神,终是不忍责怪她,“洗澡。”
门被关上,水流声传来,她心里的失望更加多了,那就好像是断不掉的水要溢满所有忧郁的情绪。
过了会儿,她打开了床柜的抽屉,从里头熟练的翻出一罐药,倒出两粒后就着一旁的凉白开吞咽了进去。然后缓了会儿,将自己蜷缩进了被子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