德国柏林 帝国保安总局四处总办公室
海因里希.缪勒再次认真地向面前这位年轻的少校重申了刚才的话语:“赫尔穆特.克洛亨少校,如果你对我做出的决定有任何异议或者你有确实的证据可以证明克虏伯外事处的经理阿塔贝尔.哈尔巴黑与国防陆军的中校诺伯特.冯.希普林存在某些不为人知的金钱交易与违法行为,那么我很欢迎你将这件事情继续上报给沃尔纳.贝斯特局长,但在此之前,你最好考虑一下如果一但败诉的结果是什么,你很有可能会被指控诬陷的罪名遭到第三处的党内审查,这对于你接下来的仕途晋升恐怕并不是那么友好。”
显然面前这个年轻人还没有从自己曾经的记者生涯转变过来,在被柏林委以重任派往巴黎担任驻法盖世太保的负责人时,还没能理解自己真正的任务是什么,德国最大的敌人是那些不忠于党的反叛分子以及污秽不净的犹太人,可不是因为一些无关紧要的事情就把枪口对准自己人。
“首长,您认为这些是我凭空捏造的,还是您默认了这样一种行为?”克洛亨不能理解,他从一个揭露事实真相的记者转行到帝国保安局的时间还远不长,显然不能清楚这里面的条条道道。
缪勒没有耐心再陪他解释下去,转手接了一个电话,去处理犹太人事务部的工作去了。(缪勒还担任犹太人事务部总负责人)
克洛亨失落地走出了保安总局,在经过王子大道时他碰上了波兰特别行动队队长海因茨.舒马赫。
舒马赫每隔三个月都会回一次柏林汇报工作情况,不过这次有些特殊,因为他接到了上头的命令,他可能需要调整一些职务,尤其是他所驻扎的波兰很快会见证一场伟大的战争。
舒马赫看见了这位愁眉不展的少校,如果没记错,这位初出茅庐的小伙子在刚开始被派往巴黎时还十分神气,曾立志要将全部的生命热情投入到为帝国的服务中,可怎么才过了大半年,就垂头丧气了?
舒马赫邀请他去附近的咖啡馆喝了杯咖啡,克洛亨这才将心底的郁结吐露了出来,然而舒马赫却并没有对他表现出同情,他的神情倒更像是一种意料之中,除去对帝国那些中高层的乱七八糟作风不谈,光是那位国防军的希普林中校,就是个很麻烦的人。
“我猜你一定还见到了一个黑头发的中国女人。”
“你怎么知道?”
“没有为什么,因为我见过,比你更早认识他们。”舒马赫轻松摊手,“而且我还知道,那个女人就是他的情妇,一直以来被他藏得很紧密,甚至他都不敢把她随意带回德国。”
克洛亨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的吸了口气,“上帝,那他还把她安排进克虏伯?他不知道克虏伯是做什么的吗?”
“谁知道呢。”舒马赫很淡定地饮了口咖啡。
“天,我真是太愚蠢了,我就不应该以受贿罪的名义去举报他,我应该以叛国,是的,他违背了元首一直以来强调的雅利安人种计划,最可怕的是,他居然把这个女人藏进了克虏伯,帝国最严密的军事工厂,这简直可以够得上枪毙几回了。”
“不行,我得这么做,我得去揭发他!”克洛亨立马变得坐立难耐。
“不不,你不可以。”
“为什么?我这样做的目的可绝不是为了那点私人恩怨,我是为了我们的国家,伟大的德意志,这点您应该理解我。”
“当然,我理解你,克洛亨少校,我非常能理解你。但我的意思是这可不是一个合适的时机。你如果了解过他这个人的履历,就会发现他很有意思。”
舒马赫喝了口咖啡,继续道,“军校毕业后用了六年的时间熬到了中尉,可仅仅因为长刀之夜就让他逐级而升,马特乌斯少校临走前因为他的忠诚又保举了他接替自己的职位,可在此之后,他的好运似乎挥霍而光,被柏林调派去了远东战区——中国,你知道,那些被调派出去的,大都是些顽固又不被柏林喜爱的守旧派,本以为该渺渺无期了,结果帝国居然召回了他们,而在波兰的战役中,其余人都获得了奖赏,唯独他没有获得任何提升,甚至连一枚勋章也没有,可他这个少校还是苦熬了5年,最终等来一场法国的战争,后来是总指挥部的李斯特将军坚决的将他提升上了中校。你知道这一切是因为什么吗?”
克洛亨不解。
舒马赫不紧不慢地放下了咖啡,道:“据我所知,还是因为一个女人。”
克洛亨皱眉:“你说的不会是那个黄皮女人。”
然而舒马赫理所应当的眼神让他明白了一切就是如此。
“太荒谬了。”克洛亨说。
“据我所知他去年才找到一个来自东普鲁士的乡下姑娘结婚,这才摆平了军事委员会里对他的一次次审查。所以,你现在去揭发他是起不到任何作用的,再说,他的另一边牵扯的还有克虏伯,唐托5号基金以及元首名下的一切产业经济可都是全权交由他们保管打理的,所以这绝对是一件棘手的事情,就算是海德里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