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杆对歪歪的支支吾吾似乎没有那么敏感,直接拔了火枣的电话,还善解人意地开了免提,询问的过程也没有要求歪歪说话,只至挂了电话,其实歪歪只是想听听火枣的声音,而且想法非常强烈,为了日后表示自己对他的关心,还在边上故意哦了两声,如果火枣注意听,一定会听到的,歪歪只能这么想。
周四下午青杆打来电话问歪歪是否考虑好了去参加爬山活动的事,歪歪犹豫间青杆便替她做了决定,说是大家会互相照应,不会让谁落队的。
沙沙听说来了兴致,“唉,我听说旅友们是互相三不问的,不问年龄,不问真实姓名,不问电话的。”
歪歪也觉得有趣,“这个好玩,不过那要怎样打招呼?”
沙沙很老道地,“一上车就会要求大家报上网名的,以网名相称以后没有麻烦,再见面至多一笑而过,若再有缘,也可以再续,那也说不定,那种场合最适合艳遇了。”
歪歪一筹莫展地,“那我叫什么好呢?”
紫穗打趣道,“你叫‘清风’,青柏叫‘明月’,清风伴明月,不要太哇塞了。”
沙沙连忙摆手,“不好不好,清风为什么要伴明月呢?不是有‘我本将心向明月,奈何明月照沟渠’吗?”
紫穗,“‘明月别枝惊鹊,清风半夜鸣蝉。’那他叫鹊,你叫蝉得了。”
沙沙又一口否定,“还是不妥,那蝉不叫鹊给吃了。”
紫穗只好告饶,“那就换过来,青柏叫蝉,歪歪叫鹊。”
歪歪忍不住道,“这怎么越听越像在搞间谍活动似的?”因为她突然想到了最近被热议推到风尖浪头上的任嘉伦出演过的谍战片《秋蝉》。
去的那天,歪歪意外地发现白杆也去了,并不是集体包的大巴,而是分开几个小车带的,他们三个正好一车,也无所谓什么昵称别名的,而且彼此还真不习惯,路上总要说话的。
“这车提速挺快的。”
“对,年轻人最喜欢。”
途中恰遇一个骑摩托的在追赶一个大货车,在路口已经追上了,可是对着大货车里喊话,车也不渐减速,很快便被大家都甩下了。
“这种行为最是危险,大货车不能陡然刹车的。”
“两轮的怎么能跑得过四轮的?”青柏漫不经心地,“就像人跑不过动物一样。”
歪歪突然想到游泳了灵光一现地,“哦,动物是前两腿先着地蹬过再换后两腿,难怪不累跑得快,这不很像蛙泳了吗?”
青柏附和道,“不错,抬头蛙。”
很快到了山崖下,一上坡腿就开始犯酸了,经过一大片坟地,坡就变得陡峭了起来,歪歪起初只是忍着没说,只至在第一个有一人多高的小陡壁前见前面一对小情侣中的女孩转身下山,一问才知是她身体不方便先回去了,歪歪才说自己也不行了,青柏与白杆只对视了一下很有默契地把歪歪包里的东西分开装在了两个包里,青杆从歪歪的后面托住她的两只脚再加一送,歪歪才吃立地爬了上去。
往后的路不仅是变得陡峭起来,而且都是无人之境,歪歪想到了陆上抬头蛙,很快学会了手脚并用,只要听到前面带队人高喊一声,“举起手来,投降”,动作一慢就会被刺狠扎一下,偏偏那带刺的常常还是大树下的根系,都是平常没见过的树。
青柏后来在吃饭的时候竟掏出一把小刀说是备用的,还说带队的估计还带了大砍刀,做开路用的。
穿过一道道没人经过的路后,一抬头前面一座悬崖横在眼前,两根电榄线从上面拖了下来,前面的强驴(旅)已呼呼地唱着双飞的歌拉着缆线一蹦一哒地上去了,后来歪歪同另一胖女孩是被人上面扔了根安全绳,连拉带拽地被拖了上去,由于没跟上拖绳人的节奏,一下失控膝盖也被拖青了,后来歪歪就得了经验,憋了一口气动作抢在黄绳即所谓的安全绳前跑,这样才少受伤。
还有一块几米远的大石头根本没系缆绳,让一群人顺势下滑,等到歪歪的时候,青柏半开玩笑半提醒地,“不是让你真坐石头上下滑的,不然等滑下去就磨的是真皮喽。“
歪歪才知道诀窍,就是蹲下的时候将两手放在身体两边偏后一点扒住石头,前面用两脚撑着向下滑,只是每一道崖下去的时候只落个站脚的地方,所以不能掉以轻心,下面站着的人得立马腾地儿。
一路也没见有人向他俩搭讪的,歪歪倒是轮流跟在他俩身后,也算给过他俩机会了。
回去的路上,歪歪低头看着脏兮兮的鞋,再看裤脚,不由抱怨道,“唉,裤子也刮坏了。”
白杆咂巴着杯子里最后的两口水,“我的登山鞋居然也被刺穿了,回去得买双新的了。”
青柏则半眯着眼,“回去第一件事还是先喝水吧。”
歪歪问白杆,“下次还去吗?”
白杆不假思索地,“去,我这次已是第三次爬山了,不过这次难度是最大的。”
青柏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