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宴看着清瘦,实则非常有力。
他靠近南溪的位置,单臂轻轻一提,就揽着南溪的腰将她带离了座位。
虽然被带起的过程中南溪小小惊呼了一声,事实上倒也不怵,她既然敢亲就敢认,大不了给他亲回来就是了。
被顾宴半揽着的南溪望着他清隽好看的眼睛,故意耍赖:“我刚才亲你的时候明明先问你了,你没有拒绝,我才亲的?”
所以被占便宜也不能怪她不是。
顾宴没有怎么跟异性接触过,南溪是他触碰的第一个异性。
顾宴能清晰的感觉到怀里身体的柔软纤细,他毫不费力就可以将南溪完全纳入怀间。
顾宴看着南溪静默不语,他脸色虽然平静只有耳廓泛着薄红,但是胸腔内的一颗心早已不复平静,因为刚才突如其来的吻热烈鼓噪着,虽然已将作案者缉拿归案,但是顾宴一时也想不出怎么对付南溪。
内心与她亲密的渴望早已隐秘滋长多时,但是理智生生抑制着这股冲动,不想吓着她,不想越过那一线,干扰她的计划。
理智最终战胜冲动,顾宴极快平复好心境,想到了惩罚坏孩子的办法。
南溪一开始还有些紧张,想着落在顾宴手上表现的乖巧一些,然而见顾宴只是将她提起来,没有进一步动作后,胆子就大了,丝毫不知人家已经想好了对付她的办法。
还在不知死活的撩拨。
南溪一只手捏着筷子,一只手轻轻拍了拍顾宴的肩,笑的像个狐狸,“怎么,你想亲回来?”
柔软的触感还停留在唇上,顾宴内心早有了计较,他眉目舒展望向有些得意的南溪,道:“先攒着。”
岂有亲了就跑的道理,但现在时机不对,只能先攒着。
没想到居然是这样,南溪忍不住发笑,整个人都在微微颤抖,她用没拿筷子的那只手轻轻一推,就将顾宴推开“好,那就先攒着吧,哈哈。”
顾宴忍不住曲指在南溪光洁的额头上弹了一下,在南溪故意喊疼的笑声中回到自己的座位,闷头吃饭。
南溪知道顾宴不是没有脾气的人,只不过是对她的忍耐多一些,所以见好就收,连忙从小火锅里夹菜到顾宴的碗里,努力表现,“来,多吃一点。”
只是好巧不巧的,她那一筷子下去,夹到的几乎都是胡萝卜。
两人同时想到刚才南溪说的胡萝卜口味的吻。
顾宴抬眸看向南溪,睫羽下的眼眸暗了暗。
察觉到危险的南溪赶紧摇头,极力澄清,“误会,误会。”
说完连忙认认真真的夹了一块排骨放到顾宴碗里。
南溪认真告诫自己:适可而止吧,要是真把人给逗恼了,她预感最后吃亏的肯定会是自己。
事实上,南溪的预感没有错。
午饭后顾宴主动承担了洗碗的工作。
在去厨房洗碗前,他给南溪布置了一道题,让她在他洗完碗出来后之前做出来,否则就要接受惩罚。
南溪觉得这人应该是在报复她刚才的偷袭,否则之前怎么不这样。
虽然想是这么想,但是该做的题还得做。
顾宴特意布置的题当然不简单,南溪绞尽脑汁也没有在规定的时间内做完。
洗完碗筷出来的顾宴放下挽起的袖口,检查南溪做题做的怎么样了。
南溪期期艾艾,将做了一小半的题目小心翼翼拿给顾宴看,有些不好意思,“这个题好难,我做不出来。”
“嗯。”顾宴随手抽出南溪手里的笔,从她没做完的地方开始写,中间不曾有一点停顿,不到5分钟就将难了南溪好久的题给写做了。
写完了他侧头看向南溪,“会了么?”
此时此刻,南溪觉得她要是敢说自己不会都觉得是在自取其辱。
于是南溪点点头,表示看会了。
“好。”顾宴拿出一张白纸,将刚才的题目做了一点简单的变形,重新推到南溪手边,“还是刚才的题目,我只是做了简单的变形,10分钟,做不对的话,同样的题型再做10道。”
这时候南溪要是察觉不出顾宴是在罚她,那她就傻子了。
谁懂啊,不过是亲了一口,就换来这么多题要写,早知道就不亲了。
最后,南溪当然没有一次性把题目做对,所以又背了10道同类型题目在身上。
不过因为他们下午要去医院,所以这10道题可以放着从医院回来再做。
因为顾宴提前找了熟人帮忙挂了号,所以两人到医院看病抓药的时候很顺利。
这次接诊的不是顾宴的爷爷,而是另外一个老医生,因为顾宴的爷爷出差去了。
老医生给南溪把了脉,又问了她一些问题,最后在顾宴爷爷原来的药方上稍微进行了调整,让南溪接着喝中药,同时嘱咐她一定要注意休息,尤其晚上不能熬太晚。
南溪谢过医生,等她出来的时候,顾宴已经拿着医生开的药方去抓药煎药了。
反倒是南溪本人无所事事,只要坐着等就好了。
室外虽然寒风冷冽,但是室内暖气很足,暖融融的。
南溪坐在椅子上,单手撑着下巴,脚尖翘起微微摇晃,眼睛一眨不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