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罢,大步离去,气度甚为潇洒。 明明有解药解毒,夙寒声却眉头紧皱,满脸忧虑之色。 这些年他受凤凰骨发作影响甚多,根本没注意跗骨到底是何种效用的剧毒,好像只有畏光这一点。 听着倒是不怎么“毒”,但周姑射却用那一堆毒蛇毒虫来入药? 有点不敢想象明日自己会吃到什么。 庄灵修见他小脸皱着,好笑着道:“你天天戴着浮云遮,我瞧着都嫌闷得慌,解了毒就能正常行走在日光下了,难道不高兴吗?” 夙寒声勉强笑了笑,跟着庄灵修往前走。 行了几步,他突然试探着问:“师兄,圣物会畏光吗?” 庄灵修失笑:“圣物是天道恩赐,为何会畏光?” 只有违背天道的拂戾族才会畏惧日光。 夙寒声垂在袖中的手指不住摩挲着指腹,轻轻“哦”了声,不知在想什么。 两人乘坐灵舟回到闻道学宫。 庄灵修所过之处往往一阵骂声,但今日却难得奇怪,自从他踏入学宫门后,认出他的人都在用一种奇怪的眼神注视着他。 庄灵修还以为庄灵戈已经大发神威将人给揍了,唇角勾起,得意得不行。 夜晚正是学宫热闹的时候,庄灵修带着夙寒声走过学宫主街,溜达着前去红枫林,突然有人借着夜色遮掩凑到他身边,从背后轻轻捏了一下他。 庄灵修:“……” 那人不知是哪个学斋的,身形魁梧如小山,比身形高挑的庄灵修还要高出两头来,夙寒声和他们并排站着,好似套娃的小玩具。 庄灵修眼眸一弯,温温和和地和他对视:“你找死吗?” 魁梧的男人面容冷峻,视线直勾勾盯着庄灵修,沉声道:“美人,明日长夜楼,不见不散。” 庄灵修:“……” 一旁的夙寒声不知发生了什么,听到这句隐约记起,这好像是庄灵修为了及格去撩拨百岁山长、被狠狠呵斥一顿后,下课又风骚地邀庄灵修去长夜楼春风一度的话。 这个高大的男人…… 到底是故意的,还是巧合? 庄灵修眸光一闪,淡淡道:“行啊,不见不散。” 男人勾唇一笑,扬长而去。 庄灵修视线淡淡注视着那人的背影,眸瞳倏地好似变成竖瞳,不知在想什么。 没走几步,又有个风流至极的男人眯着眼睛笑嘻嘻地道:“灵修师弟,明日长夜楼,不见不散啊。” 庄灵修:“……” 庄灵修再蠢也知晓定然有人将自己那个糗事传出去了,他看起来似乎兵不生气,勾唇一笑:“晚了,你得排队了。” 风流男人挑眉,暧昧地朝着庄灵修的脸探去,故意试探道:“那什么时候合适?” 话刚说完,庄灵修眼睛眨都不眨扣着他的脑袋,猛地将他按在一旁的水池中。 男人拼命扑腾:“咕嘟嘟……!你!咕嘟!” 庄灵修言笑晏晏:“谁将此事宣扬出去的?说。” 周围的人都吓了一跳,没想到他说动手就动手。 “说啊。”庄灵修一边按着他往水里栽,一边慢悠悠地道,“怎么不说啊?呀,那人重要到如此地步,你竟守口如瓶,半个字都不肯透露?我闻道学宫竟然有如此血性的弟子。” 那人:“咕嘟嘟……” 围观的学子:“……” 你倒是让人说句话。 庄灵修啧啧感慨:“若你被拂戾族抓去严刑逼问,定然不会透露半个字闻道学宫的秘密,学宫有你当真是幸运。” 男人再也支撑不住,挣扎着吐出几个字:“咕嘟……徐……不北!唔——” 庄灵修嫌弃地将他随手一丢,垂着眸慢条斯理擦着手,似笑非笑道:“夸早了,看来你也是个熬不住的预备奸细。” 那人奄奄一息,挣扎着朝他比了个手势,表示死去吧。 夙寒声这才反应过来:“师兄?” 庄灵修见吓到了夙寒声,忙温和一笑:“萧萧别怕,我们闹着玩呢。” 众人:“…… ” 庄灵修视线冷淡扫向其他人,围观众人立刻一惊,赶紧装作有急事要忙四散而开。 是徐南衔将庄灵修的事传出去的。 庄灵修饶有兴致笑了,他早该想到的。 怪不得徐南衔被楚奉寒追杀两天,吃了这样大一个亏,方才竟然半分不追究。 敢情是他早已报复过了。 听照壁上,围观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