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有没有瞧见你,她好像找你有急事……” 应见画那边好像传来一阵瓷器破碎声,隐约听到长空的声音:“师尊?” 应见画冷冷道:“我等会就回闻道学宫。” 夙寒声:“?” 夙寒声看着切断的灵力,撇了撇嘴将弟子印一扔,有点不看好应知津这个“计划”。 宫菡萏自幼被教导,言行举止从来不受她自己控制,这样突然逼着她自己主动动手——还是拿宫芙蕖来做靶子,真的能行吗? 太担心了。 夙寒声操心这个又操心那个,赖叽叽掀开浮云遮看着外面的烈日,闷闷心想:“还是担心担心自己吧。” 万一崇珏知道前世那些事…… 夙寒声“啊”的一声,直接在地上发了疯似的翻滚,恨不得一头撞死。 “我死了算了!” 就在他转得晕头转向的时候,耳畔传来个熟悉声音:“闹什么。” 夙寒声止住翻滚的姿势,保持着躺在地上的姿势仰头看去。 崇珏已经回来,正站在旁边垂眸淡淡看他,从夙寒声这个角度能瞧见男人层叠的裾袍、莲花暗纹,以及从腰封垂落而下的佩玉穗子。 夙寒声:“……” 夙寒声当即一惊,腾地坐起来,飞快保持着端正跪坐,讷讷道:“没、没闹 ,我写功课写累了,想、想放松放松。” 崇珏看着他乱成一团的墨发和皱巴巴的衣衫,似乎无奈地笑了下,敛袍坐下,淡淡道:“写了多少累成这样?” 夙寒声看着没动笔的功课,干巴巴正要扯谎。 崇珏骨节分明的五指按在小案上的书籍上,曲着两指轻轻一敲。 夙寒声顿时不敢撒谎,讷讷道:“还没动笔,我错了。” 崇珏见他如此干脆利落地认错,比之前东扯西扯撒泼打滚耍无赖要有长进得多,也没斥责他,让他继续做功课。 夙寒声赶紧翻开书,想要专心致志地做完功课就能出去玩。 但崇珏不在时,他都没法子集中注意来做功课,更何况此时身形高大的男人就坐在他对面,一身“花枝招展”的青衣,带着熟悉的菩提花香,存在感十足,更加没办法把心思放在书上了。 夙寒声咬着笔,手忙脚乱胡乱写了几个字,心中思绪纷纷扰扰。 他到底有没有前世的记忆啊。 应该是没有的。 夙寒声安慰自己:“若是有的话,他要么像恶念那样对我心怀不轨,要么直接一降魔杵把我给打出去了,怎么可能还把我当成寻常小辈放在身边照顾有加。” 肯定不知道! 夙寒声自顾自下定了决心,重重一点头。 在一旁看佛经的崇珏开口道:“怎么,有哪里不懂吗?” 夙寒声惊了一下,赶紧胡乱指着书上一个符纹:“这、这个,有点不太懂。” 崇珏垂眸看去,道:“手伸来。” 夙寒声不明所以,还以为崇珏要打他手板,吓得赶紧往腰后藏。 崇珏瞥他。 夙寒声打了个哆嗦,只好怯怯地将掌心摊开递了上前。 他做足了要挨打的准备,正眯着一只眼睛偷偷摸摸看去,却感觉温热掌心传来一个酥麻的触感。 崇珏并起两指,垂着温和的眉眼,一笔一划将书上那道符纹轻缓地划在夙寒声掌心。 夙寒声倏地僵在原地。 崇珏的手指好似永远都捂不热的冷玉,轻柔地在滚烫掌心微微摩挲,带出一股让人恨不得抓心挠肺地痒意。 夙寒声心跳彻底乱了,从掌心传来的酥麻和痒意让他忍不住剧烈打了个哆嗦。 崇珏终于将符纹画好,淡淡道:“记住了吗?” 夙寒声浑浑噩噩将手收回,消热没多久的耳根又烧得红透,几欲滴血。 崇珏不解地看他:“萧萧?” 夙寒声如梦初醒,五指一拢,好似要将让他心慌意乱的“掌心”藏起来,这样自己就能恢复正常。 他垂下脑袋,小声道:“嗯,记住了。多谢……叔父。” 崇珏觉得他今日有点奇怪,但并未多想,继续垂眸看佛经。 夙寒声思绪纷扰,默念了无数遍“叔父叔父”,好像把这两个字当成静心诀般,终于将浑身的热意给彻底压下去。 夙寒声艰难地将功课做完后,已是午后了。 他做足勇气,小心翼翼地抬头想去看崇珏,视线落下后,微微一愣。 崇珏似乎是等他等累了,正盘膝坐在蒲团上好似一尊佛像般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