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鱼的大伯池永辉觉得继续待下去也没什么意思。 跟弟弟池永峰打了个招呼,跟儿子一起早早地离开了。 池鱼老爸想帮他喊辆车,他也拒绝了。 他边走边吸烟,光头在阳光的照射下闪闪发亮。 “池阳,羡慕不?” 池阳微微一笑: “没什么好羡慕的,我的教授曾经讲过一句话:平台的伟大并不意味着个体的伟大。 我以后有把握做到‘母校以我为荣’,但池鱼可不一定。 据我所知,很多清北学生毕业后都默默无闻,一辈子都不可能像强东一样给人大捐几个亿、像雷军那样给武大捐个楼。 多数人都是“以母校为荣”,然后埋没在人海之中,平平无奇过一辈子。 说句不好听的,考上清华北大的那一刻,就是他们最后的人生高光。” 池阳的这番装逼之言,差点把池永辉感动的热泪盈眶。 果真是父子同心,想到一块儿去了。 以前池阳总是一副吊儿郎当的样子。 池永辉恨铁不成钢,非打即骂。 今天他感觉儿子这番话,讲的还挺有水平。 不经意的连说话语气都温和了一些: “池阳,你从小学习就不如池鱼。 你妈头发都愁白了,不过老爸花钱把你送出国留学,学历上算是弥补了一点。 在其他方面,你比池鱼要强。 所以你要自信。 你要的钱,我明天就打到你账户上,不过不是200万,是400万! 这两个月,想做什么随便你。 只要不干违法犯罪的事,老爸会一直在背后支持你。 我比池永峰强,我儿子也要比他儿子强! 记住,这场赌约你一定要赢。 而且要赢得漂漂亮亮!” 池光头拍了拍儿子的肩膀: “一辆车,爸爸输得起。 但是你,爸爸输不起。” 谁知池阳摆了摆手,哂笑道: “草,别肉麻了。” “那个书呆子说梦话而已,他上哪去挣两百万?我一开始就没打算跟他比什么。 别说他一个人,就算把池永峰和李新兰绑一起,我都没放在眼里。” 池永辉摇摇头: “不,池阳,我感觉你堂弟变了。 你看他接人待物和说话处事的样子。 哪里像个刚毕业的高中生? 战略上可以藐视对手,但战术上要重视对手。 我知道你很聪明,从小耳濡目染,是个做生意的料子。 但这一次你必须认真,把全部实力给我拿出来。 我在南川市认识不少人,身价上亿的老板就有好几位,我会让他们扶你一把。 不要让我失望,也不要弄虚作假。 我丢不起这个人!” 池光头把弟弟池永峰递给他的那根烟丢了。 从烟盒里拿出两根新的,给儿子一根,自己咬一根。 打火机“啪嗒”一声点燃香烟。 父子俩就这么站在公路旁边吞云吐雾。 优哉游哉地等车。 就在这时。 他们看到了永生难忘的一幕。 一支浩浩荡荡的车队从他们眼前经过,中间夹了一辆黑色的劳斯莱斯幻影。 劳斯莱斯不是重点。 令人震惊是它前面的五个8连号车牌。 父子俩不敢置信地对视了一眼。 他们回头望去。 这支车队奔去的方向,分明是池鱼家。 本想在儿子面前继续吹嘘自己人脉宽广的池永辉,眼睛虚眯,抬头看了眼: “今天的太阳有点晃眼睛。” …… 黑色的车队在大厅外停下。 五个8的连号车牌尤为醒目,甚至超过了劳斯莱斯幻影本身。 前后的车辆下来十几名保镖,围在劳斯莱斯旁边,笔挺地立在四周。 一位西装革履的保镖走上前,对着车门鞠了一躬,然后轻轻拉开。 从后座走下来一位四十多岁的中年人。 他双目炯炯有神,双鬓微白,身穿高档条纹西装,手上戴着一块老旧的浪琴腕表。 出场的那一刻,几乎无人敢直视他的眼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