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善南表情严肃,双眸明亮深邃,隐隐透着一丝锋锐。 这让他的气质比往常更具有压迫感。 凌厉的目光扫过众人时,像是一把利刃在切割空气。 徐丽和她的两名闺蜜本能地回避了这道锋利的视线。 三人就这么呆立在原地,刚才的嚣张劲消失的无影无踪。 营销总监王林缩着脖子跟在熊善南的身后,卑躬屈膝,面露谄媚之色。 穿着黑西装的保镖沿着阶梯跑上来,皮鞋踩踏声整齐而规律。 他们在售楼部门口负手而立,神情肃穆,仿若两排钢铁浇筑的雕塑。 熊善南径直走向池鱼,抓起他的手紧紧握住。 第一次见面的时候,他是单手,池鱼用的双手。 现在刚好反过来,他主动用双手握住池鱼的右手。 熊善南握的很紧,手掌炙热,从下车到进门,没有一句言语。 但他想说的话全在眼睛里。 那眼神非常复杂,池鱼一时之间不知道如何描述。 有疲惫,有诧异,有焦虑,有感激,还有劫后余生的庆幸。 池鱼这才发现熊善南的眼中带着血丝,也许他昨晚一夜未眠。 熊善南只有四十多岁,几天不见,他那斑白的双鬓长出了更多的白发。 池鱼注意到他手腕上还是戴着那块发旧的浪琴中古表,这是1992年为纪念浪琴品牌建立125周年推出的中性款式。 表身镀金,指针呈细叶子状,小秒针盘上方刻着1867和1992两个数字。 这次握手持续了几十秒,也许一两分钟。 众人见到此景,不敢出声打扰。 原本态度强势的徐丽三人组也变得噤若寒蝉。 熊善南没出场时,她们跟销售人员还有掰扯的余地。 现在给予签名的正主现身,又对池鱼态度暧昧,徐丽就是再蠢,也知道不是闹事的时候。 熊善南用略微嘶哑的嗓音对李新兰说: “你就是池鱼的妈妈吧?你在这里休息一会儿,我有话要跟池鱼说。” 他转身交代营销总监: “王林,你们好好招待贵客。” 营销总监小跑过来,此时他在熊善南面前,就像一条乖巧的哈巴狗。 “明白,明白。” 徐丽三人听出来“贵客”并不是指的自己,表情很是尴尬。 原本围着她们的销售人员,跑去向池鱼和李新兰献殷勤也就算了。 现在南川市首富过来,也忽略了她们,直奔池鱼而去。 这种从天上瞬间摔在地上的落差感真不好受。 徐丽在哪家奢侈品店不是座上宾? 去南川市的哪个售楼部不被热情招待? 她还是头一次遭受这种没有言语的“羞辱”。 几人穿着光鲜亮丽,不论身份还是地位,都比池鱼母子高多了。 却被置之不理。 这种无形的打脸如何不令人生气? 但徐丽无可奈何。 她托关系找的营销总监,在熊善南面前连屁都不敢放一个。 闺蜜那个住建部上班的老公,在这种大人物面前,也算不了什么。 熊善南可是市政府的座上宾,家族背景更是深不可测。 徐丽知道那套房子今天是到不了自己手里了。 继续纠缠下去,只会自取其辱。 她忿忿地瞪了池鱼母子一眼,然后带着两名闺蜜悻悻离去。 刚进门的时候有多嚣张,走的时候就有多落魄。 熊善南从头到尾都没有正视过她们三人。 他带着池鱼前往云湾上城,保镖们上车跟在后面。 等所有人都离开了。 王林收起笑容,怒视吃瓜的员工: “都看我干什么?还不快干活?!” 众人像雏鸟一样连忙缩回脖子,开始忙碌起来,拿资料的拿资料,献殷勤的献殷勤。 工作重心全部聚集在李新兰身上。 毕竟是熊董亲自点的“贵客”,没人敢对此有异议。 …… …… 云湾上城正门的设计非常考究,门廊上方装饰着精致的雕花,显得既庄重又优雅。 进入小区之后,仿佛步入了另一个时空,城市的喧嚣在此刻变得遥远而模糊。 小区主路上铺着精工细作的鹅卵石,两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