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青执这身体的原主经历过很多磨难,还见过民不聊生的场面。 但大齐从整体来说是和平的。 在和平年代有人激起民愤……张赟权完蛋了。 “姐夫,昨天竟然真的有人去张赟权家门口泼了粪!”金小树看到黎青执有点激动:“姐夫你昨天说的是真的?” “当然是真的。”黎青执道。 金小树倒抽一口冷气:“姐夫,你是怎么认识苟县令的?” 黎青执道:“我给苟县令写了一本书,苟县令非常喜欢。” 金小树有点茫然。 “朱老爷的自传是我写的,我给苟县令写了一本这样的书。”黎青执道。 “那样的书啊!姐夫,怪不得苟县令喜欢你!” “喜欢这个词用这里不合适,还是用欣赏比较好。”黎青执纠正对方。 “我知道了,姐夫,你写的书真好看,你能给我读读后面的吗?”金小树特别想知道后面的剧情。 但黎青执拒绝了他:“小树,你姐夫我今天忙了一天很累了,你还是等你姐姐学会,让你姐姐给你读吧。”这样还能督促金小叶读书。 今天县城真的发生了很多事情……金小树连忙道:“姐夫你快去休息吧。” 金小叶也道:“阿青你去船舱里休息吧!” 黎青执没有推辞,他今天一整天都跟苟县令在一起,精神一直紧绷,也就有点疲惫。 而且明天,还有一场硬仗要打。 崇城县,孙宅。 小舅子帮人倒马桶要收钱这事儿,孙举人很早就知道了,张赟权跟他说过。 他不觉得这有什么,帮人倒马桶本就该收钱,不然谁愿意去做这样的脏活? 结果很多人不愿意出钱,还偷偷乱倒……孙举人觉得这些人有些过分。 等到今天……今天不仅有人往张赟权的住处泼粪,竟然还有人状告张赟权,孙举人很愤怒,他当时就差了人去给张赟权递话,让张赟权不用怕,若是张赟权有需要,他会帮忙。 一直到这个时候,孙举人都还没有把这件事当回事。 但今天下午,孙举人的一个学生急匆匆地找到孙举人,说了外面的流言,还道:“先生,现在城中百姓都觉得是因为你,张赟权才有胆子犯下累累恶行。”这其实是事实,张赟权还就是因为有孙举人这个靠山,才敢肆无忌惮。 孙举人家境富裕,他从小就没过过苦日子,一直飘在云端俯视着普罗大众。 张赟权的手下帮人倒马桶只收一文钱,在他看来特别少,他不明白那些百姓为什么不愿意。 但他看重名声,得知外面的流言,他有点坐不住了,打算明天就找人商量一下,看这事要怎么办。 然而一觉过去……孙举人的家门口,也被人泼了粪。 这甚至都不是朱前找人干的,而是城中百姓自发干的。 老百姓其实很能忍 , 没有被逼到绝处, 他们是不会反抗的。 要是黎青执没插手,在县城臭了一段时间之后,崇城县的老百姓,大概率会接受倒一次马桶给一文钱这件事。 当然到了那时,崇城县的河流肯定没有现在的河流清澈,偷偷倒马桶的事情,也肯定屡禁不止。 但因为舆论,现在事情发生了变化。 第二天一大早,就有人在县城各地嚷嚷着要去县衙求苟县令惩治张臭钱。 起初城里的普通百姓观望着,并不敢真去,但看到去的人越来越多…… 那么多人呢!很多人不自觉地,就加入到队伍里去。 天亮了还没多久,县衙附近就已经人挤人了。 老百姓来了县衙附近,周围全是厌恶张臭钱的人,在议论声中,他们对张臭钱的敌意越来越大。 黎青执和朱前赶到县衙附近的时候,发现自己都挤不进去,而耳边,全是声讨张赟权的声音。 接下来已经不需要他们再做什么了。 朱前这次站在苟县令这边,眼瞅着自己赌赢了,他心情大好,对黎青执道:“贤侄,我们去酒楼吃点东西?” “好。”黎青执欣然同意,吃东西这样的好事,他是不可能拒绝的。 两人进了旁边酒楼,就见酒楼里聚拢了不少读书人,正在说张赟权的事情。 这种时候,肯定不会有人夸张赟权,这会儿大家都在骂他,文化人骂人还不带脏字,听得黎青执心情舒畅,默默学习。 说着说着,少不得说到孙举人身上,一个二十多岁的年轻人道:“我一直仰慕孙举人,不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