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悦虽然出院了,还需要在家里静养几天,连着周末一共休息了一整周。公司有着急的事会让她在家处理,其他事情公司其他人员会处理。这半年,公司的架构已经基本搭起来了,不至于无人可用了。
周末,王盈秀来看她,忿忿的骂了陈萍几句,然后告诉刘悦,她怀孕了。
刘悦,“要和家里说吗?”
王盈秀,“我爸妈还想着过年回去给我介绍个大款呢,说是有钱不肯给我花的男人要不得。”
刘悦,“那你过年不回去了?”
王盈秀,“不回去了,就说公司加班三倍工资,多给他们一点钱,他们比看到我回去更高兴。”
刘悦,“你能看得开就好。”
王盈秀摸摸肚子,“我看得开了,以后我不是没家了,我有自己的小家了。”
……
十月底,学校组织了第一次半期考试,若汐的成绩排在年段前十,望安的稍稍差一些,也在三十名以前。年段一共八个班,有两个是选拔出来的重点班,他们普通班的学生能考出这样的成绩是非常不错了。
成绩出来,张天阳给他们奖励,若汐的礼物是一个毛绒玩具,一款已经绝版的毛熊。望安的礼物是一个游戏手柄,刘悦也有礼物,是一块石头印章。
刘悦,“这印章是你雕刻的?”
张天阳微笑,“是,以前跟着学了一段时间,刻的比不上大师作品,希望你喜欢。”
刘悦,“很喜欢,谢谢。”
刘悦看到张天阳微笑着自己,心里有些地方有了点松动,他好像习惯了送她小礼物,在外面有看到什么好玩的可爱的都要给她带一个。
十一月中旬,伤情鉴定报告出来了,刘悦的耳朵还没完全恢复,医生给她做了个小手术,但是听力还是受到了影响。
刘悦没想到王一晴会来找自己,她是下午上班时间来公司找她的,刘悦和公司的副总打了招呼,出去和她在附近坐一会。
或许是因为生了孩子,王一晴看起来比半年前多了一点沧桑。
王一晴,“你要怎样才能和解。”
刘悦,“我的听力再也不能回复到以前了,不会和解。”
王一晴,“如果我和文胜离婚,你们复婚呢?”
刘悦,“这是两件事,我不会复婚,也不会和解。”
王一晴,“他和我结婚是因为爸爸答应结婚后就把公司控制权都给他,结婚以后他一直留在S市,很少回来,孩子出生他都没回来。”
刘悦,“这些和我没关系了,这是你们只见的事,我对这些没什么兴趣。”
王一晴,“妈坐牢对你一点好处都没有,我们赔偿三百万,有了这些钱,你和你女儿能过的更好。”
刘悦,“我不会和解的,如果这次和解了,我会担心下次是不是对我或者汐汐有其他的伤害,然后再花钱买平安。”
王一晴,“你要还房贷还要养女儿,如果文胜不给你抚养费,以你的收入会有点困难吧?”
刘悦,“我的收入没你那么多,也不至于养不起女儿。如果他不给抚养费,应该会收到律师函。”
王一晴,“何必呢,损人不利己的事做了没什么意义。”
刘悦,“那你应该先问问你婆婆,为什么要来公司打我这一巴掌,这件事更没意义。”
王一晴,“你何必跟一个老人过意不去呢。”
刘悦,“这个老人可以一巴掌打的我耳聋,这个老人力气比我大多了。”
……
刘悦没停留太久,和王一晴坐了一会就离开了,王一晴看到不远处陈萍希冀的眼光,摇摇头。
王一晴现在在陈家的位置也有点尴尬,陈文胜结婚后拿到了公司的控制权,大多数时间都在S市待着,很少回家。陈家父母要的是那个孙子,对她这个媳妇也说不上有多好,王一晴现在也不知道该何去何从了。
陈家在刘悦这里得不到谅解,请了律师,想在刘悦和陈萍曾是婆媳关系上做文章,就这件事是家庭矛盾来说起,可在法庭上被陆鸿书打的毫无招架之力,刘悦这次真正体会到了毒舌男的功力,陈萍判了八个月的刑期。
开庭后,这件事又掀起了一阵波澜,王家的生意更加惨淡了,本来在广安有几十家店面的现在剩下不到十家,这十家也在苦苦支撑,而他们的竞争对手乘机蚕食了市场。
陈家生意也是大受影响,广安的店铺经营惨淡。天颐撤资,陈家只能变卖资产,广安的店铺全部关了,陈家离开广安,阖家搬去了S市。
刘悦恍惚记得,去年也是这个时候陈文胜去S市开拓市场,短短一年的时间,他们离婚了,陈萍进了监狱,这一年发生了太多的事情了,她曾经以为不会变的工作和婚姻,都重新走上不一样的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