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汉渚星桥(2 / 3)

出,那侍婢顿时张口结舌,愣了片刻之后,忽然拼命磕头,哀求道:“主上饶命!主上饶命!是奴一时贪婪,鬼迷心窍……”

池边一道劲风倏地掠过,瞬间斩断了她的脖颈,那颗美丽的头颅滚落在地时,口中还说出了最后一句“饶命”。

鲜血流入池水中,殷诏夜垂眸看着那丝腥红不断蔓延开来,淡淡说道:“把尸体收了。”

上一世,他没有要贺罗的命,而这回,背叛他的人,他一个都不会姑息。

尸体被拖了下去,空气中还残存着血腥,却没有那一次的芬芳热烈,让人心中沸腾。

片刻后,殷诏夜轻挥了下手,池水和池边瞬间就被法术复原的干干净净,好像什么都不曾发生过。

殷诏夜手中把玩着异影同光,看见上面飞速刷新的文字争吵不休,有趁机痛骂慕韶光浪得虚名,连个废灵根都比不上的,也有询问唐郁是个什么东西,竟敢同慕仙君相提并论的,一时间血雨腥风。

穹明宗的人已经气坏了,由掌门亲自率领着纷纷上阵,都在怒斥臭魔头从人品到修为到气质到相貌根本和芷忧君天差地别,所以不要来沾他们前掌门的边!

“慕韶光……”

殷诏夜索然无味地冷笑了一声:“光有一张脸算什么,徒有其表,有形无神。”

当然,他跟慕韶光倒是没有什么冤仇和交集,会这样说,单纯是因为他的眼光很高,能看上的人也很少。在他心目中,倒是还没有见过能够符合“有神”这个标准的人物。

不,不对,有一个——

那天深夜,唐郁在黑暗中染血的一笑蓦地又出现在了他的眼前,让殷诏夜难得兴起了一丝复仇以外的兴致。

“来人。”

殷诏夜吩咐道:“去再多找些能言善辩的人过来,赞扬唐郁,跟穹明宗的人对骂。不拘说什么都可以,胡编乱造也无所谓,总之要把场面撑起来。”

他喊进来的手下正是那日亲眼目睹殷诏夜与慕韶光冲突的人,听到主人吩咐,连忙答应下来,神色间却难□□露出一些惊诧之色。

殷诏夜懒洋洋地说:“这是对我眼光的肯定。至于背叛我转投程棂的那笔账,该算自然也是要算的……”

他在微醺的酒意中闭目片刻,唇角勾起一丝冷笑:“我有的是办法让他求生不得,求死不能,跪着爬到我面前领罪。”

下属犹豫了一下,说道:“主上英明,但您历劫的日子快要到了,那唐郁算不得什么,程棂却有些难缠,还请您小心为上。”

殷诏夜淡淡地说:“我自然知道,对付他们,本来也不急在一时。”

渡劫对修士来说乃是顶顶要紧的大事,不过他在上一世一无所知的时候,这劫难也顺利地渡过去了,如今重活一世,殷诏夜清楚地知道自己会在什么时候历劫,又要经历哪些事情,所以倒是不慌。

但殷诏夜却从未曾想到过,他并非命运眷顾的唯一,这一回,唐郁已经悄无声息地被换成了慕韶光,是以,满盘皆乱。

*

殷诏夜很快就把整件事情的始末调查的清清楚楚。

贺罗虽是他的手下,所做的培育妖兽以及抓走程棂生母刘氏的事却并非殷诏夜的授意,甚至在此之前,他对这件事情根本就不知情。

对于这个贪财胆小、在上一世还背叛了自己的下属,殷诏夜既不打算去管他的死活,也懒得理会他会对程棂交代些什么。

反正他已经打定了主意,贺罗和程棂都是要弄死的,在自己渡劫之前先让他们蹦跶几天,然后正好一并收拾。

至于程棂这边,也通过一番严刑拷打,逼问出了贺罗的身份。

贺罗被吓破了胆子,为了保命,先说他是受了殷诏夜的指使,其他的事毫不知情,后来又改了口,说是他不过贪财,又因不识得程棂的母亲,这才闯了祸,绝无他意。

对于这种人的话,程棂并没有完全采信,但不管刘氏这边的事是不是误会,他身上中了殷诏夜的蛊是事实。

程棂最需要调查清楚的是殷诏夜究竟为何要出手暗算自己,贺罗身上显然找不到答案。

审问之后,程棂便将贺罗关押起来,又开始调查自己身边的其他人。

这样的忙碌,他原本应该是无暇他顾的,但偏生越是一派混乱,越是心猿意马。

以往种种人心叵测也见的多了,他曾命悬一线,也曾杀人不眨眼,总归从出世起就注定了身入魔域,那么他也没有选择或是回头的余地,不过拼杀图一快罢了。

可是这一回,有什么好像不一样了。

他第一次感到厌倦,对那些算计与较量。

坐在高处,冷眼看着下面那帮人或奉承,或畏惧,或求饶的时候,他想起的,却是那一晚寺庙破瓦间疏疏漏下的月光。

原来魔域中,并不是只有诡谲的黑。

也难怪慕韶光觉得程棂有病,连程棂自己思前想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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