戏凡人女子……这正常吗?” 听到这番话,庆雍忽然就不闹了。 但还没等他师弟松口气,把药给他灌下去,庆雍就突然转过头来,一双眼窝深陷的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眼底闪着诡异可怕的光。 “怎、怎么了?” “我做这些事,你觉得我是疯了,是不正常才会如此?” 庆雍呵呵笑了起来:“太好笑了……太好笑了……我告诉你,这才是真正的我。我打人是因为我厌恶那些人,我骂人是因为那些话在我心里憋了很久,我偷东西?啊对,我想要又不想花钱不行吗?就是要偷!就是要偷!就是要偷!!!” “……” 庆雍那师弟目瞪口呆,片刻之后才连忙去捂他的嘴:“师兄,我求你快清醒清醒吧,你这名声……哎呦!你快别喊了,幸亏师尊还在闭关不知道这些事,否则该如何跟他老人家交代?” 庆雍越发直着脖子叫嚷:“那个老不死的,天天让我练剑除妖不说,门派事务也扔给我,教授新弟子武艺也扔给我,有个跑腿代笔的烂活还扔给我,他自己什么都不做成天闭关,把我当奴隶使唤吗?!” “……我早就想打烂他的头了,说什么让我奋发努力,不想奋发,不想努力,我他妈只想待着,什么也 不想干,懂吗?!!!” 慕韶光退开两步,放下花,抬起爪子把自己的两只尖耳朵都折了下去,稍稍抵抗庆雍震耳欲聋的咆哮。 他那师弟显然也快要崩溃了,硬是要把药给他灌下去,两人推搡之间,药汤洒了庆雍一身,庆雍立刻发出一声仿佛遭遇了什么酷刑的惨嚎。 虽然什么都没有发生,但他还是立刻推开自己的师弟,拉下旁边的床单,疯狂擦拭身上的水渍,嘴里喃喃道: “你敢害我!我下一个就杀你……你等着,你也躲不过,绝对躲不过……” 他声调诡异,语速越来越快,擦了几下,竟然害怕的昏了过去。 庆雍的师弟用力地揉着眉心,觉得自己也要疯了。 慕韶光这才放开爪子,两只耳朵一弹,又分别竖了起来。 他已经看到了自己需要的情况,索性做戏做全套,一跃上床,将花扔在庆雍的脸上,这才顺便在被子上擦了擦肉垫,下床跑了。 外面的两名弟子跟庆雍同门不同师,关系稍微远了一些,看到庆雍这个模样,他们感到既唏嘘又愁闷,看到独自走出来的小猫,他们也觉得既可爱又可怜。 一名弟子蹲下/身来,摸了摸小猫头顶的毛,叹气道:“唉,你是来找你主人的吧?他可能已经不认识你了。你饿不饿,吃不吃小鱼干?” 他越看这猫咪越是可爱,忍不住诱惑道:“要不要跟我回去?哥哥养你?” 慕韶光:“……” 他之所以变猫,就是因为人身太惹眼,走到哪都被围观,可现在的人越来越奇怪了,就是他现在这副样子,还总是想把他给带回家。 慕韶光还没想好怎么应对,已猝不及防一条带着腥味的死鱼递了过来,差点被直接戳进他的嘴里。 “看,这里有小鱼干哟!” 慕韶光几欲作呕,连连摇头,十分无语地看了那人一眼,抬爪撩开对方的手腕,走了。 两名弟子对视了一眼,手里还拿着小鱼干的人问道:“刚才它的表情……是不是想吐来着?” “……” “它恶心我?” “……像是。” * 慕韶光想,庆雍这样子,确实很像凡间通常所说的“中邪了”。 可是先不提他自己作为一个功力精湛的修士如何中邪,慕韶光也暂时没有从他身上感受到任何邪气。 若一切真的是什么妖物所为,那这妖物的道行应该不弱,如果殷诏夜当真找机会把这东西给吞噬了,一定会对他体内的力量碎片造成十分不利的影响。 绝对不能让他这样做。 慕韶光这么多年来位高权重,说一不二,身边的人对他几乎事事依从,少有违拗者,如今已经几乎在这帮魔头身上耗费了所有的耐心。 眼下事情基本了解了个大概,他也不想装了,干脆恢复成人身,以唐郁的样子直接找上了殷诏夜的门。 然而,敲了几下无人应答,大门 自己敞开,房间内,殷诏夜没了踪影。 院子里的另一间房中,平溋正在酣然畅眠。 他不是修士,他是龙皇,他也没有什么统一四海的伟大夙愿,所以不想努力修炼,睡觉那么爽,干嘛不睡觉? 也就是当初追求心上人的那三年,他生怕错过能见慕韶光的机会,才日日夜夜不敢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