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规矩体统,只要对慕韶光有好处,就行。 反正师兄弟两个人感情好,何必在意谁是掌门,尊卑上下呢? 问晖也知道慕韶光为什么这样生气,自从将掌门的位置让给问千朝之后,慕韶光就一心一意想让问千朝建立起独尊的威信,为此不惜淡化自己在门派中的影响,甚至常年闭关,谁也不见。 但是他越是这样表现的好像托付重任之后随时就要脱身而去一般,问千朝越是慌,越慌,就越要死死拴着他,这也是两个人的矛盾所在。 问晖想到这里,也不禁苦笑了。 他慢慢地说道:“我知道您生气,但是您想一想,掌门所做的一切事情都是出于对您的关心,您要是一直这样拒绝他,他也会很伤心的。” “也包括我们,每日看不见您,不知道您身在这魔域中如何,都很记挂您担心您啊。这事您要是不愿意,那么等到回了门派之后,再当面跟掌门说,让他改回来,不是也一样吗?” 问晖看着慕韶光的神色,又带了点恳求小声劝说道:“魔神除了唐郁之外,只有五名弟子,他们的眼泪您已得其三,左右不差这些天了,您也就能回去了。到时候掌门也可放心些。” 慕韶光沉默了片刻,突然问道:“你是不是觉得我对你们很无情?” 问晖说:“您做的每一件事,从来没有为自己的,都是为了我们,谁要说您无情,那就是良心丧尽,我第一个不答应。” 慕韶光似乎想说什么,终究叹了口气,说道:“算了,我知道了,这事左右也跟你没关系,我也不该冲你发火。往后我会同千朝好好说的,今天的事你不用告诉他。” 问晖稍稍松了口气,恭敬地说:“是。” 慕韶光挥了挥手,示意他回去,负着手转身走了。 问晖目送慕韶光离开。 他能够感觉到,这些年里,慕韶光对问千朝的态度总有些若有若无的回避,但要说他不喜欢问千朝,他又处处尽心尽力地为问千朝着想。 这种琢磨不透,一心想要靠近又无法握在掌心的感觉,实在让人心里难受,怪不得问千朝过一阵子就要发疯一回。 只盼着这次他们说开了,还能亲密如初,不再动不动就争执。 问晖轻轻叹了口气,转身回到了叶天歌休息的房间中,准备继续在那里充当门神。 可是他回去之后,发现叶天歌没再休息,而是靠在床头,不知道在想着什么。 问晖自小规矩老成,是那种最标准的世家子弟模板。他很少跟一个女 子如此接近,尤其对方又是个魔女,问晖也不知道应该什么态度。 想了想,他冲着叶天歌点点头,叫了声“叶尊使” “✇()✇” 问晖道:“是。” “那你好幸运啊。”叶天歌轻轻叹息道,“能一直跟在他的身边。” 问晖听到过很多类似的话,但实在没想到他会在魔域一个魔使的嘴里听见,不禁有些诧异地看了叶天歌一眼,见对方不像讥讽,这才对她有了些微好感。 他点了点头:“确实如此,主上深恩,我万死难报,唯有尽心竭力,以效犬马之劳。” 叶天歌说:“那你很忠心,这一次出去好好保护他吧。” 问晖一怔,问道:“因为解尊使?” 叶天歌说道:“不错,解君心这人你大概没见过,堪称高深莫测,残忍毒辣,没有图谋的事他是不会做的。唐师兄的性子太过单纯善良了,对谁都信任有加,我怕他受到伤害,所以咱们都防备着点。” 问晖:“……” 他被叶天歌眼中的慕韶光形象硬生生给噎了一下,这么一个小丫头竟然很认真地要保护他们穹明宗的掌门人,简直让问晖不知道该说什么。 但是听到后面,他又不禁也心疼慕韶光的辛苦。 他轻声说:“主上那么聪明,不可能不知道解君心有问题,他只是又很多事,不顾自身也要做。他就是这样的人。” 叶天歌说:“说到底都是我带累了他。他原本不必管我,可是他是这个世界上最好的人。” 这一刻,两人的思想诡异地同步了。 问晖心想,这魔女倒是还算有几分见识,怪不得慕韶光愿意帮她,跟普通的魔倒不一样。 叶天歌则觉得,这小子虽然看上去一板一眼傻呆呆的,但是为人挺忠心,不愧是慕韶光的人,慕韶光真是眼光好,会教人。 问晖说:“叶尊使你放心,即使我性命不要也会好好保护主上。若发现任何情况,你只管告诉我就是。” 叶天歌点了点头,又说:“不过他这么好,没有人会不被他打动的,若解君心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