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在这里成亲的好日子,合虚的人却前来捣乱,不但砸毁了夹谷家的石碑,打伤了不少弟子,甚至还口称那个唐郁被打伤,就炸了这处厅堂……” 听到对方说出“那个唐郁被打伤”几个字后,慕韶光简直无语问苍天,满心都是——完了,真的完了。 不了解这对师兄弟相处方式和慕韶光真实身份的人,都不会知道慕韶光在慌什么,可大家都看的清楚,听到这里,问千朝方才原本轻松的脸色一下子变了。 他脱口而出:“你说你们打了谁?” 问千朝厉声道:“你们怎么敢的!” 方才告状的那名修士被吓了一跳,住口之后茫然地看着他:“问……问掌门?” 问千朝顾不得其他,快步走到慕韶光跟前,想抬手去摸又觉得不合适,只好焦急地上下打量着他,问道:“你伤在哪里了?现在怎么样?” 问千朝这番话一说,跟刚才其他的人相比起来更是效果百倍,一下子把仙门和合虚两边的人全都给说愣了。 这个唐郁到底是什么人,或者说,他到底有什么魅力,为什么人人都这样在意他? 慕韶光道:“……没事,没有受伤,是我自己没站稳摔了一下。多谢问掌门关心。” 如果时光能重来,他绝对不会再选择这种愚蠢的方法来试探解君心。 果然他习惯了这些年来有点病痛就藏着掖着不是没有道理的,因为只要稍微显露出来一点不适,就是无尽的麻烦。 问千朝却已经被骗麻了,定定看了慕韶光片刻,像是在确认他的话到底是真是假。 过了好一会,他才回头,冲着其他人解释说:“先前我同唐尊使曾经偶然见过,很是投缘,唐尊使的为人我是信得过的,这才有所关心。” 他说完之后,想起慕韶光的种种前科,还是觉得心里面不踏实,又冲着慕韶光说:“要不我把把脉?” 魔域那些人这样也就罢了,再不合,人家终究也都是一个地方出来的师兄弟,现在一看问千朝都胳膊肘往外拐,其他人终究忍无可忍。 一名修士咬着牙说道:“问掌门这话是什么意思,敢问您这是站在哪一边?这魔头奸诈狡猾,他分明就是装的,难道问掌门还不信我们的话吗?!” 这名修士刚刚说完,解君心忽然头也不回地一振衣袖,那人便觉得身前一股巨力袭来,随即就凌空倒飞了出去,直接在墙上砸出了一个人形的深坑,又滑倒在地,哼都没哼一声就晕倒了。 很多人都认识此人,知道他修为不低,但解君心对付他简直就像扔破烂一样,其他的人见状,心下均是骇然,再也不敢多话。 解君心冷冷地说:“就凭今日之事,魔域跟夹谷家势不两立,无论问掌门还是其他任何门派是何立场都不重要 ,谁与夹谷家交好,谁就是合虚的敌人!” 叶天歌跟解君心这些日子一直相处,对他的心里障碍最小,立刻接口说道:“正是如此。” 殷诏夜淡淡说道:“敢伤合虚之人,就要做好付出以血还血的代价。” 这种事,程棂原本都是最先表态的人,结果硬是被这些他一贯看不上的家伙们给噎住了,最后才勉强忍辱负重地附和了这些人,说道:“我只同意他们几个这次说的话。” 夹谷家主终于忍不住了,对问千朝说:“问掌门,你不会当真怕了魔域,要向他们屈服吧?” 问千朝笑了一下,说道:“夹谷家主,没事,你不用拿话激我。当年我师兄一举重振穹明宗,一直跟我们说,无论什么时候都要秉持公义,不能与邪魔同流合污,更加不能因私废公,我自然会遵从。” 还没等夹谷家主松一口气,问千朝就话锋一转:“何谓不因私废公?就是帮理不帮亲,不能因为咱们都数仙道,关系好,我就不问是非黑白偏帮夹谷家。” 夹谷家主差点被他气死,剧烈地咳嗽起来。 之前因为慕韶光声名太盛,问千朝虽然也是修真界中的佼佼者,还是容易隐藏在师兄的身后被人忽略,直到这时夹谷家主才发现,这个姓问的居然也是个难缠的滑头。 “你到底想怎么样?” 问千朝微微一笑,反手掀起袍子,从腰带上摘了一块令牌下来。 他举起令牌,直视着夹谷家主:“夹谷致,我以上庭正平令令主之一的身份问你,夹谷闻莺到底是不是夹谷家的血脉?如果不是,她的真实身份又是什么?希望你如实说明!” 问千朝那块令牌一拿出来,夹谷家主立刻哑了声。 上庭是一个特殊的组织,非门非派,而是由整个修真界的人共同选择人品正直,兼有名望和修为的人组成,以主持公义。 整个上庭中有十位令主,两名护法,和一位应天地间佛缘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