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景觉得低三下四的样子很别扭,可是为了不让楚司衡察觉到异常,她还是硬着头皮像是一个称职的下属一样回应道:“是,属下遵命。”
“今晚恋雪要过来,你准备一下。”似乎是觉得柏景此时一定会很心痛,楚司衡还把手附在了柏景的手上,轻轻地摩挲了几下。
“是,属下遵命。”柏景一直保持着低头的姿势,听到楚司衡的吩咐后,没忍住翻了一个白眼,她恨不得收回手扇楚司衡两巴掌,让他再也不敢毛手毛脚,可是她还是忍住了,她身上的鸡皮疙瘩起了一层又一层。
“明天宴会上又人会把你的衣服弄脏,你跟着那个人走就行,其他的不需要你管。”
“是,属下遵命。”柏景实在是有些不耐烦了,她在心里催促着他快点走,但是还是很听话地回复着。
接下来就是一直都没有人说话,气氛逐渐陷入了僵局。
楚司衡没有等到柏景像往常一样的没话找话,觉得自己可能是魔怔了,于是冷冷地说:“我走了。”
临走之前,像是为了安抚柏景的情绪,楚司衡还过来拍了拍柏景的肩膀,要是以前柏景一定会高兴得晕过去,可是现在柏景只想大声说:“走开,别扒拉我!”可是柏景最终还是忍住了,她没有动,只是保持着恭敬的态度,不卑不亢。
“属下恭送王爷。”柏景没有任何不舍,甚至有些庆幸这人可算走了,感觉和他在一个房间,有些拥挤,甚至都快要窒息了。
毕竟是在古代,柏景的性格再大大咧咧此时也知道收敛,她一直低着头做出恭送的架势,十分钟都没有变换过姿势,就害怕摄政王突然回头,看到她崩人设的样子。
这万恶的封建社会!
柏景用力洗着自己刚刚被碰到的手,手都快被她搓掉一层皮。看着自己有些红肿的手,柏景一时间觉得自己好委屈啊,甚至都想不争气地掉几滴眼泪了,可是从小的成长经历让她知道,如果不当着在意自己的人面前流眼泪,那么这些眼泪都是白流,没有人会安慰自己,也没有人会同情自己。
柏景抹了一把脸,把消极的情绪赶走,用尽全力挤出了一个笑容。这些都被暗中监视她的暗卫记录了下来。
摄政王感觉柏景刚才的表现有些不对劲,于是就把盯梢的暗卫叫过来询问细节,在得知柏景在他走之后,强颜欢笑,笑得比哭还难看的时候,楚司衡的心也有些触动了,只是还不足以让他改变什么。
那个暗卫叫柏一,他没有提柏景疯狂洗手的事情,因为他和柏景算是从小一起长大的,一直都很照顾柏景,在不背叛主子的前提下,他并不想柏景因此受罚。
柏景不知道她被人暗中保护了,现在她只想疯狂输出一种植物的名字。柏景在脑中回忆了一下以往容恋雪来王府的时候,她都需要准备什么。回忆完毕之后,柏景的脸都黑了,因为简直是太狗血了。
原来的柏景在容恋雪来之前,就要把她从来都没有资格用的,番邦上贡的冰丝雪蚕吐的丝织就而成的,千金一匹的冰丝雪锦做成的床上四件套铺好。这是楚司衡专门为容恋雪搜集到的,仅仅因为这个布料的名字中有一个“雪”字。
铺完床之后,她前期的准备工作就算是结束了,可是更恶心的在后面。为了不让人发现容恋雪的存在,柏景还要在隔壁一直等待到那两个人结束。
柏景其实也是想要坚持到那两人结束的,可是生物钟让她的困意上来了,直接就睡着了。自从不会做噩梦之后,柏景的睡眠质量有了质的飞跃,基本上只有她自己想要醒来的份,别人是叫不醒她的。
容恋雪和楚司衡完事之后,又耳鬓厮磨了一会儿,容恋雪才依依不舍地离开,走的时候还需要人搀扶。因为容恋雪是后宫妃子,当然不能明目张胆地回宫,只能走王府的密道。
楚司衡早就有不臣之心,他为此也做了很多准备,其中四通八达的密道就是他的准备之一,除了给专门的情报人员提供便利之外,也方便了楚司衡和容恋雪交流感情。
“把王妃叫进来。”楚司衡吩咐道。
楚司衡的贴身侍卫之一就领命而去,楚一本来觉得这是一件很简单的事情,因为每次柏景都是清醒地在等待召唤。
可是这次,楚一先是敲了敲门,没有任何反应。楚一的心中有些纳闷,因为楚一早就清楚柏景的真实身份,于是也就没有顾及什么,尝试着推了一下门,门没有上锁,很轻易地就被推开了。
开门的声音不算小,可是柏景还是躺在床上一动不动,楚一心里一惊,以为柏景遭到了暗杀,于是去查看了一下她的鼻息,发现人还活着。楚一轻声唤了柏景几声,想要把她叫醒。
柏景依旧没有被吵醒,甚至还做起了梦,笑出了声。
楚一实在没有办法了,用力去摇晃柏景,力气越来越大,直到柏景半个身子都快要从床上掉下来的时候,她才醒了过来。
“你是谁啊?”柏景睡毛了,突然看到一个人一时之间记忆断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