合寿堂是一间已有百年历史的医馆,在京城里无人不知无人不晓。合寿堂的荣老大夫荣典妙手仁心,更是远近闻名的神医。
这天合寿堂准备关门之际,一列整装有素的侍卫出现在合寿堂门口。小学徒连忙道:“我们今日要关门了,明日再来吧。”
为首的侍卫推开了小学徒,小学徒被这一摔,滚下台阶好半天爬不起来。
侍卫闯进门去,径自走到正在清点药品的掌柜面前:“我家主子有请荣老大夫。”
掌柜的是个中年男子,看侍卫手中拿的刀,料想是哪位贵人府上的人,陪着笑脸道:“不知你家主子是谁?荣老大夫是我父亲,我父亲年纪大了,是不出堂的,可否劳驾明日来合寿堂一趟?这里有隔间,绝不会辱没了贵人。”
侍卫把一锭金子丢给掌柜的,“我家主子不是你能问的。这个够了吧?”
掌柜的被突然丢入手的金子吓了一跳,只觉得无比烫手,荣老大夫从隔间走出来,“老夫随你们走一趟吧。”
掌柜的转头:“父亲。”
侍卫做了个请的手势:“马车已经为荣老大夫准备好了,请吧。”
掌柜的大着胆子问道:“我父亲什么时候能回来?我好去接。”
侍卫冷冷道:“看好了我家主子我们自然会送荣老大夫回来。”
荣老大夫冲掌柜的摇了摇头,示意他不要多问,推开门上了马车。
马车是朝京城郊外驶去,荣老大夫半闭着眼,什么贵人会住在郊外?还是不想让人知道身份?
下了马车,又走了好一段弯路,才到了一处别庄。一个脸色苍白的年轻贵公子坐在椅子上,侍卫下跪行礼:“见过主子。”
荣老大夫朝他看去,他虽不认识太子,却觉得此人气质清贵,身上带着杀伐之气,脸色苍白的过了分,眉目间的郁气深深凝结。
“出去吧。”
侍卫们全部退出了房间,太子阴恻恻地盯了荣老大夫良久,才开口道:“给我看诊吧。”
荣老大夫知道言多必失的道理,干脆什么也不问,直接给他把起了脉,此人脉象总体平和,看脸色似乎也没什么毛病,荣老大夫刚想收手,却又觉得哪里不对,又凝神听起了脉。
荣老大夫这一把脉就把了半个时辰,太子逐渐不耐烦起来,“好了没有?我得了什么绝症值得你看这么久?”
荣老大夫问道:“这位公子可是平时夜里难寝,身上汗多,心中常有燥郁之感?”
太子扯了扯嘴角:“你不是名医吗?就看出来这些?”
不配合的病人荣老大夫见的多了,见状笑了笑,问道:“公子府上是否子嗣艰难?”
太子脸色不变:“我是不是有什么毛病?”
荣老大夫点头:“是。”
太子深吸一口气:“什么原因?有方法治吗?”
荣老大夫问道:“公子家中其他亲属是否有此问题?”
太子摇了摇头。
荣老大夫就犹豫起来,太子不耐烦道:“有何就直说。”
荣老大夫说:“公子的脉象乍看起来没问题,可隔一段时间总会有一股凝滞之感,老朽看了一辈子的病人,也没见过这样的脉象。”
太子打断道:“不必给我将医理,我只问你怎么回事。”
荣老大夫道:"若非遗传,老朽怀疑公子是中了毒。"
太子猛的站起来:“你说什么!”
荣老大夫忙道:“我也不能确定,公子的脉象十分复杂,不如多找几个大夫看看。”
太子盯着他:“我中了什么毒?我也找其他大夫看过,为什么没看出来?”
“毒在浅时是看不出来的,若不仔细听上半个时辰,老朽也不确定,就是现在老朽也不能十分确定公子是否中毒。”
太子想起以往太医看诊的时候,都知道他脾气暴躁,不过片刻就离开了。近来他更是没让太医来给自己把过脉。
太子握紧了拳头,是谁给他下毒?左不过他的几个好兄弟罢了!
忍耐了片刻,太子道:“这毒对人有什么影响?有法可解吗?”
荣老大夫道:“这毒伤肝伤脾,可让人脾气逐渐暴烈,也可致男子不孕。”
见眼前之人一副要发作的样子,荣老大夫连忙道:“现在还不到无药可医的时候,只要找出毒源远离,再辅以清毒调理的汤药,可以慢慢恢复。”
”毒源?“
“不错,入口的毒药发作都快,想必是公子不小心接近了某种毒物,才渐渐影响日深。不知公子居于何处?老朽若能仔细检查一番,想必能查出来。”
太子闭了眼:“你先给我开方吧。”
荣老大夫不疑有他,提笔写下了一副药方,“先按这个喝两个月,公子年轻底子好,以后会慢慢恢复的。”
太子背过身:“来人,送荣老大夫回去。”
荣老大夫有些疑惑,但还是跟侍卫走了。过了一会,侍卫回来回报:“主子,这个人已经解决了。”
太子的手背青筋暴起,“让这家人滚出京城。”
谢华琅知道后的第一反应就是让太子告诉贤宗,这时候示弱对太子有好处,能得到贤宗更多的怜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