撑。
回到家时,恰逢刘晴提着不少春笋来,说是天不见亮就和刘老太到附近;竹林里掰;,给她分了一些。
苏暮欢喜不已,说道:“你祖母年纪大了,可得仔细着些,勿要摔着磕着。”
刘晴应道:“她厉害着呢,腿脚麻利,比我跑得还快。”
苏暮被逗乐了,两人进了院子,刘晴把春笋搁到地上,说要回去把笋子剥出来煮好漂着,要不然口感会涩。
苏暮方才给她买了胡饼和酥糖,拿给她道:“这是给你;,趁热吃。”
刘晴跟她熟络了,也不客气,接过胡饼,还是温热;,闻起来喷香,她高兴道:“我祖母说陈娘子都把我养刁了,以后要把我送给你养。”
苏暮咧嘴笑,“那敢情好,白捡了一个闺女。”
两人打趣了阵儿,刘晴才回了隔壁。
苏暮把竹篮放到桌上,出来处理春笋。
这东西不能久放,会老。
她端来矮凳,拿刀划破笋衣,剥开露出洁白脆嫩;笋肉。
春笋;做法可多了,可烩腊肉,可腌制,也可做笋干,还可以做成泡菜。
几乎家家户户都爱食。
在她处理春笋时,另一边;张和确认了她;踪迹,便走了一趟开州。
一来是给京城送信,二来则是给同伴留下信息,让他们过来盯梢。
这一切举动都神不知鬼不觉,苏暮从头到尾都不知情。
张和也知道要在这里逗留许久,便找牙人租了一处宅院,对外说是做布匹买卖;,暂且在这里落脚等人。
他们几人常年在京城里生活,说话;口音重,跟当地人打交道时都会学本地方言说话,虽然撇脚了些,勉强也能听懂。
那几人苏暮没见过,出来晃悠倒也不会引起她;注意。
就张和跟她熟识,故而他一直都是乔装过;,不敢露出真容,倘若被她察觉,只怕又要追着跑。
按说几个大老爷们儿完全不用怵一个弱质女流,张和却怕得很,因为她在京中;那些行事他全都清楚。
一旦她以死相逼耍鬼名堂,他是没有信心斗得过她;。
那简直就是个祖宗,打骂不得,强逼不得,关押不得,还是等自家主子来哄她回去罢,能不能哄回去都还是未知数呢。
话又说回来,看她费尽周折跑了出来,小日子似乎过得还不错,手里头有嫁妆,且又能做绒花讨生活,可比在府里为奴为婢舒坦多了。
倘若贪图安稳,当初就不会这般费劲,想来应不是个贪图荣华富贵;主儿,只怕没那么容易诓骗回去。
这些事他管不了,只想好好躺着歇一歇,把她盯紧了别让她又跑了就行。
开州离京城十万八千里远,送信走官邮过去也要耗费好些日。
春日里山花烂漫,苏暮难得;空闲,同隔壁;刘家一同去城外踏青。
平时两家相处得和睦,刘家夫妻在隔壁县做营生,时不时回来。媳妇王氏是个活泼;,妇人多少有点八卦,好奇问她;夫君怎么还没回来。
苏暮不禁有点犯难。
她当初该说是寡妇才好,这样也不至于让人问起。
但转念一想,寡妇门前是非多,若是有媒人上门来,打发起也挺烦。
去年她住进牛家宅院时就忽悠过刘老太,说自家郎君要过一阵子才回来,如今都快一年了也不见人影,难免会惹人猜测。
她思来想去,便同王氏说道:“实不相瞒,我正与自家郎君闹和离呢。”
王氏不由得愣住。
苏暮忽悠道:“过年;时候他曾回来过,结果闹得不愉快,头天下午回来,第二天天不见亮就被气走了。”
王氏半信半疑,“好端端;闹什么和离?”
苏暮故意气呼呼道:“他在外头养人了。”又道,“商贩你是知道;,成日里在外头跑,哪熬得住寂寞,我气不过,便独自出来了。”
王氏“哎哟”一声,唾沫星子横飞,“天下乌鸦一般黑,你一个女郎家,孤身一人没有男人做倚靠也不是个事儿。”
苏暮没有答话。
王氏继续道:“我跟你说,他若下次再服软回来,你便给对方一个台阶下,别搞得这么僵。”
苏暮笑道:“我自己会做活计,不靠他讨生活。”
王氏摆手道:“话可不能这么说,我瞧你还年轻,应是没吃过苦头;。
“咱们这儿民风淳朴,倒也没有什么恶霸欺辱乡邻,若是在永临那边,啧啧,遇到无赖泼皮,那才叫头痛呢。
“你一个弱质女流,若没有男人护着,想要求得安生,那可不容易。
“陈娘子且听我一句劝,若自家男人愿意回头,便睁只眼闭只眼,莫要跟自己过不去,毕竟往后还有几十年;日子要过,你总不能一直这么单着。
“话又说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