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能瞒得过这群愚民,还想瞒得过我?”魔主的声音陡然一变,变得冷漠而凶残。
“障眼法?”
“什么意思,他是说这两个人其实是青龙剑派伪造出来诓骗我们的?”
“诸位乡亲,”徐淮此时突然开口了,声音中满是无奈,“不知你们是愿意相信魔族的话,还是我们的话?”
“不是……”有人挠了挠头,“明明是你们青龙剑派弟子无意间说漏了嘴被我们听到,说是你们把她们杀了啊?”
“我们干吗要杀她们啊?”另一位剑派弟子拼命忍住了翻白眼的冲动。
“什么青龙剑派弟子,我看那八成也是魔族假扮的吧。”
“等等,我们现在把话说清楚。”一人从人群中站了出来,说道:“一开始,是我们有人无意中听到你们的弟子谈到,因为这两位老人家在山上办事不力,你们就将她们处置了……老人家,你们也说句话,到底是不是啊?”
那两位老妪活了数十载,都没见过这种场面,被吓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只是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
“这什么意思啊?”人群中的交谈声又逐渐大了起来。
“冤枉啊,真是奇冤无比!”有人大声说。众人循声望去,原来是徐游带着一群同门走来了。
“剑派什么时候苛待过因穷途末路上山来的百姓?是谁在散布谣诼!”徐游简直称得上一句声泪俱下,“我们真的已经解释过很多遍了……乡亲们,请你们都想一想,我们近日来为什么拒绝任何人再上山?倘若放一个人上山,那要不要放其他人上山?青龙山就那么大的地方,大家都聚在山上,剑派掌门和长老们如何能潜心对敌?可即便如此,我们也派了许多同门下山来确保诸位的安全啊,对否?”
“可前几日,兴许诸位也都知道,”徐淮神情严肃,“剑派多位长老战败而归……我们查出,是长老们的饮食出了问题。”
他说到此处,顿了一下。在场一人的身形轻微地晃了晃。
“……因之,我们便要从伙房入手查明真相。就这样,便将两位老人家请走询问……”徐淮目光凛凛地扫视着周遭,“也不知怎的,就在山下传出了这等荒谬之言。”
“啊?”徐游看上去十分惊恐,“这是怎么给传到山下去,还传成这样的啊?我们青龙剑派的弟子可没这种口风不严还颠倒黑白的人。”
“魏霄,”徐淮声音不带任何感情地道,“你说是么?”
一道白光闪过,直冲人群而去。徐淮早有防备,挡于百姓之前将那一击弹至一旁。
“以前没有发现你是这么个狼子野心之徒,真是明枪易躲、暗箭难防啊!”徐游冷冷地道,“差点就栽在你手里了。你从什么时候开始给魔族杂种效力的啊?”
魏霄脸色铁青,不自觉地往后退了一步。霎时间,变作了在场所有人的眼中钉、肉中刺。
“你是不是觉得自己装得很好啊?”徐游喋喋不休地发泄着自己近来的不满,“要不是这次沉住了气把你给揪出来了……指不定你还要在青龙山上造多少孽呢!呸!”
他刚刚“呸”完,表情突然僵住了。魔主不知从何处飘了过来,就停在半空中。
徐闻迅速挡在了他和百姓们之间,与之对峙着。
魏霄一见魔主来,脸上浮现出庆幸又扭曲的笑容,立刻站到了离他不远的地方。
“好不容易安插的眼线……居然还没用几年就被拔出来了。”魔主自言自语道,“不过也不妨事。对了,徐闻,你那个师侄还好么?”
他在说小涟?徐游心头一紧,连忙去看徐闻,只见后者冷冷地盯着魔主,并未说话。
“你们青龙剑派上的能人还是挺多的。”魔主洋洋得意地道,“也就是七八年前吧,我在这位小兄弟历练的途中将他给收了。……哦对了,当时好像还有另外一个小子,不过那倒是个硬骨头,我手下的人用尽了手段也没能让他服软。要不是怕你们起疑,我当时真想直接杀了他。”
他嘿嘿一笑,接着道:“不过也挺值的。这位小兄弟或许武艺在你们青龙山上不算出众,却是精通草药,制毒技艺出神入化。这么多年了,你们是不是都以为那小丫头是天生痴傻?哈哈哈哈哈!”
“你!”滔天的恨意席卷而来,徐游被怒火烧红了眼睛。岂止他一人,在场的青龙剑派众人无一不是又惊又怒,恨不得扑上去将他们撕成碎片。
魔主突然敛了笑,漫不经心地道:“不过既然如今暴露了,也没什么好说的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