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行。”
听到这里,关山月失望地抬起头,不巧正好和安亚对视,他英俊到过分的脸庞上毫无波澜,如同沉静的湖水,没有半点人类的情感,这让一股无名冷气从关山月尾椎窜上来,整个人都不由自主的打了个寒颤。
最后的希望被浇灭,关山月转身离开,准备回去等警察消息。
不料变故突生,一个足有两百斤的男人毫无征兆地从二楼冲下来,轰隆隆地阵势就像是地震一样。
这个肉球一下就将关山月撞翻在地,一张黑色的卡片随之从男人口袋掉落出来。
关山月被撞得头晕眼花,但出于教养,她还是捡起卡片准备还给别人,“先生,你的东西。”
不料那个男人就像被投入火堆的纸片一般,在关山月面前瞬间化成黑色的飞灰飘散开来。
关山月吓得倒退一步,不料撞进安亚怀里。
“真麻烦,”安亚打了个哈欠抱怨一声,右手箍住关山月手腕,左手伸出两根手指夹住她手中的卡片,“已获得角色卡,人物已导入。”
关山月心中警铃大作,安亚的手就像金属一样冰凉,他根本就没有人类应有的体温!
危险!危险!
还没反应过来老板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关山月便感到一阵强风吹过,迷了眼睛,等自己再次睁眼,眼前的场景已经变了。
“二楼而已,不要害怕。”安亚的嗓音在她耳边响起。
关山月看到二楼的摆设装修和一楼类似,也是几张桌椅,但和空荡荡的一楼不同,这里寥寥坐着几个人,有男有女,高矮胖瘦,美丑妍媸,不一而论。
怎么会有人这么早就过来打桌游?这家店到底是怎么回事?关山月感觉自己不仅没找到父母的消息,反而陷在更深的泥沼中。
安亚举着关山月的手,“给大家介绍一下,新人。”说是介绍,但他语气淡漠,就好像小孩子介绍自己的新玩具一般。
“这是什么情况?”关山月挣脱开来,恼怒地盯着安亚。
刚刚一切都是魔术吗?还是那杯水里面有致幻药,这些都是自己的幻觉?难道老板以桌游店为掩护,实际做的都是见不得人的肮脏勾当?
割腰子一类的传言涌上关山月心头,我会不会死在这里?若是再给一次机会,自己无论如何都不会踏入这家店一步的!
关山月紧张地打量着四周环境,就像是一个被扔到陌生环境的小兽,想用张牙舞爪的动作来掩盖心里的惶恐不安。
其他旁人抬眼一看,见怪不怪。
“来玩游戏吧。”安亚无视了关山月的态度,没头没脑地说了这么一句话。
“我是来找人的,不是来玩游戏的。”关山月戒备地往后退几步,就像受惊的奶猫一样,全身的毛发都竖了起来。
“唔,只要碰到角色卡,就代表你同意加入游戏~”安亚的语气就像哄小孩,拿出了他少得可怜的耐心。
没想到还有如此坑爹的用户协议,最近几个月来不安的感觉在这一刻攀登到顶点,关山月感到自己被一张看不见的网束缚住,呼吸也愈发困难。
“也许,这样你能找到你爸妈?”安亚加了砝码,企图让关山月答应下来。
但这并不足以诱惑关山月,她可以回去等,回去等警察告知自己父母的消息,而不是现在加入到奇怪的游戏中。
就在关山月偷偷挪动脚步,准备跑出去的时候,却突然听到两声骰子落地的声音。
紧接着,她便感觉自己像是被安亚魅惑一般,竟鬼使神差地点了点头,答应下来,“好。”
“好孩子。”安亚脸上泛起愉悦的笑容,他伸出手轻轻地抚摸了一下关山月的头发。
他的动作虽然轻柔得就像是情人的爱抚,但依旧让关山月感到不寒而栗,甚至整个身体都被什么冻结一样。
会不会父母曾经也是这里的玩家?她心底浮现出这么一个可怕的猜测。
安亚看着关山月还站在原地,便把她向前推了一把,“去问问规则吧。”
关山月被推得一个踉跄差点摔倒,随后又摸了摸身上的口袋,想找手机联系警察,但发现自己带来的东西全都消失不见,甚至父母的照片都没了。反而那个黑色卡片变成一个人物表格,自己手里莫名其妙出现一支笔,还有一个红色的五面体骰子。
看上去,是让自己填表?
关山月有种预感,一旦自己填写人物表,就彻底出不去了。
关山月不想参加这个鬼游戏,但想到在自己眼前死去的男人,心底就泛起一阵恶寒,只能慢腾腾地朝着其他人走去。借这个机会,她还偷偷用余光打量了一下安亚,在心里盘算自己该怎么出去。
安亚堵在楼梯口,显然不可能直接从楼梯口下去,万一惹怒老板,说不准还有更糟的后果;那窗户呢?二楼的窗户都有限位器,窗户只能开一点点用于通风,根本不足以通过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