驳,却又像是想起什么,抿着嘴不说话了。
仿佛任由她这样误会下去,便会日渐与自己生分,才是他最终的目的。
魏浅禾气得跺脚,“哼”一声转身就走,顾沧恒照旧跟上,却没几步又见她停下,转身飞快几步走到自己跟前,怒气冲冲道:“那你说,为什么见我就躲,为什么跟我保持距离了?就因为那晚我烧迷糊了,不小心抱了你?”
岂止抱?二人心知肚明。
但魏浅禾自己张不了口说亲过他,只能隐晦略过。
少女脸颊泛红,横眉怒目,能看出来气得七窍生烟。
顾沧恒却只觉得可爱,她怎能生得这般明艳又娇俏,如此生动的诱人模样。
旁的女子或许美,然而缺失了灵气,或许灵,然而少了两份娇,唯独她,在他眼中似乎完美无缺,总是如此那般的美好。
魏浅禾见他只是一脸若有所思的表情盯着自己,却不说话,更加气愤了,伸手推他道:“你说话呀你。”
男子底盘坚实,稳站不动,女郎却自己反一踉跄,差点摔倒。
魏浅禾出了糗,心头一酸,连日来挫败的委屈一涌而上,瞬间落下泪来。
“你就是欺负我是吧?从我家落了难你就开始明目张胆的欺负我,了不起啊,总是那么凶的对我做什么,不是还要砍我的手砍我的脚吗?你砍啊,你倒是砍啊!”
女郎哭着闹着,伸手到他面前,软绵绵的拳头直戳他铁石一样硬的胸口,仿佛要彻底捣烂他的心看一看是不是肉做的。
顾沧恒是花了番功夫,才理解了她口中说的砍手砍脚是什么时候,那不都个把月以前,他伪装成梓宥,第一次出现在她面前的事儿了吗?
这都哪儿跟哪儿啊,生着气呢,怎么能扯到那么久远的事上去?
顾沧恒觉得神奇,女子气恼,向来是如此能翻旧账的么?她竟如此小气,记着那么些不起眼的,陈芝麻烂谷子的小事儿。
这次,不费吹灰之力,倒是将他逼得步步后退。
顾沧恒伸手抓住她的拳头,总算稳住两人位置。
他为难解释道:“我不是欺负你,我也没想过欺负你,只是我们的身份有别,不应当走得太近,我是暗卫,应当……应当与你保持距离。”
魏浅禾任由他抓着自己的手,呆呆愣愣地道:“你意思是,你作为暗卫,与我连朋友都没得做?”
顾沧恒心思沉沉,索性解释的更明白些:“不是没法做朋友,你注定是王爷的女人,我与你,不应当有超出从属关系的其他任何行为,绝不可以。”
魏浅禾直到此时才明白过来,顾沧恒始终拒自己于千里之外的症结所在。
在她心中,他一直是顾沧恒。
然而在他视角,自己所释放魅力的信号,勾引的却是柳樟。
他不愿柳樟与自己牵扯上不清不楚的关系,只能强硬的拒绝。
魏浅禾目瞪口呆,心中自觉匪夷所思的滑稽。
是她太盲目,忽略了这之间最重要的那层关系。
顾沧恒不会允许柳樟与自己产生感情,甚至肢体上的接触,所以那夜言行,犯了大忌讳,令他产生了极大的危机感。
“好啊,你以为我想与你如何?还是你觉得,我会舍弃宋青乔,喜欢上你?”
魏浅禾强硬从他掌中抽出手,后退一步,留出顾沧恒所认为的,适当的距离。
“我对柳樟大人,不过念及同路相护之谊,亦有感怀您始终挺身而出的护我之义,却原来大人始终只有忠于王爷的义,却无与浅禾相扶持的谊,是浅禾唐突了,抱歉。”
空落落的手心,让顾沧恒的心口亦生出空洞之感。
更何况,她再次主动提到,始终令他如鲠在喉的宋青乔。
在他面前,她竟然胆敢承认了喜欢宋青乔。
顾沧恒好矛盾,他既不愿她与顶着柳樟之名的自己牵扯太深,又不愿听她,与此时真正站在她面前的自己划清界限。
他要她爱他顾沧恒一人,不可以是其他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