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大人今日又要洗一整套被褥吗?”魏浅禾忍不住调笑他两句,逗乐道:“放心吧,我又不是大人奴婢,可不会帮大人洗衣叠被,难得大人勤快,日日要洗床铺,便就大人自己勤快着吧,别祸害我这肩不能挑手不能提的小身板儿了。”
顾沧恒被她平平常常两句话怼得抬不起头来,羞惭道:“总之你放着别动,我自己来。”
背对着他的魏浅禾早都抿着嘴笑得不成形了,事到如今,她还能不清楚他清洗被褥的缘由吗,想当初在他跟前是有多傻,说出那些忒没见识的话。
尔后,发现自己最近饱暖思yin/欲,脑子越发混浊的顾沧恒,再次开始了避开魏浅禾的艰难行动。
奈何他越想要远离,越是发觉她的身影无处不在。
今夜,没要顾沧恒亲自翻找,魏浅禾有意无意将重新配置好的药粉包放在了显眼位置。
为自己的禽兽想法崩溃一天的顾沧恒,果然选择了继续燃点熏香助眠,魏浅禾亲眼看他将香炉放到了枕畔,这才放心背过身去睡下。
夜深了,超出魏浅禾预料的是,这一次的顾沧恒与第一次全然不同,尤其有耐心而又持久,发了狠似的要,仿佛经过了一次暴风雨的洗礼,瞬间长成了参天大树的感觉。
她几次受不住了要他停下,均被无情拒绝,他对她的态度,便仿佛冷血对待梦中一个仅仅用来满足他欲望的泡沫憧憬。
因为是假的,所以任他摧残,如何用力都没有关系。
少了第一次的真心对待与温柔,魏浅禾叫苦不迭。
她没想到同是同房,差距会有如此之大,早知是这样,她倒不会觉得就算多次也无妨了!
真真是受了大罪了。
英娘曾告诉她,女子第一次行房后,第二日多会连走路都困难,她昨日尚且完好,洗完澡整个人神清气爽、精神抖擞,但今夜过后,她怕才真得是路也走不了了。
摧花折柳、风吹残叶,一夜春雨席卷而过,留下满地狼藉。
没心肝的男子沉沉睡去,腰酸腿疼的女郎却还得爬起来收拾房间。
如此操劳,直接导致魏浅禾第二日爬不起床了。
顾沧恒看着躺在被窝里懒懒散散的魏浅禾,心中恼恨。
梦中的他简直禽兽不如,他记得她已后悔不愿了,他竟还强迫于她,简直不是人。
或许是梦中欺得她狠了,连带着隐射到现实中的人身上,连累她受了风寒,立马病倒下去。
顾沧恒心中一急,起身便要去找大夫。
魏浅禾忙阻拦:“别去,你忘了,我就是大夫。”
娇娇弱弱的声音,显然气色及其不佳。
顾沧恒病急乱投医,忙道:“对对对,我忘了。”
他伸手要去诊脉,又想起来自己身份不应会医术,涩涩收回手,不知所措地看着她。
魏浅禾实际心中怨气颇大,奈何没劲儿发火,见他可怜兮兮的示弱模样,只能气若游丝道:“我没事儿,休息休息就好了,想是夜里受了风,着了凉。”
顾沧恒扭头去看,窗户果然开着大半。
魏浅禾咬唇,前日谎称关着窗户闷热,昨夜,她便虚开了半扇窗,好借此称病,她为了自圆其说,真是……真是机关算尽,费了好一番功夫啊。
再看眼前人便宜占尽,偏偏还一无所知,一副呆呆傻傻的模样,气人。
顾沧恒道:“若是受了风寒,我去煎药吧,待你醒了便能喝。”
魏浅禾手放在小腹处,若有所思。
倘若有孕,是不宜吃药的,她吃了这般苦,孩子来之不易,万不可糊涂生事。
“不必了,睡一觉就好了。”
幸好,因为太过疲累,魏浅禾没说两句话就气也气不动了,昏昏沉沉睡去。
顾沧恒坐在一旁,盯着她晕红双颊,失魂落魄。
他的梦魇症近几日是越发严重了,已几可到了以假乱真的程度。
梦中的她千娇百媚,自有万般风情,横看竖看,都是他最喜欢的模样,哪像白日里,横眉瞪眼的,只想着惹他生气。
在梦里,她眼中好似只有他一人,没有旁的什么宋青乔,甚至柳樟的,前来生事。
只是再喜欢,也受不住夜夜重/欲啊,或许他才该熬点药汤喝一喝,平一平胸中躁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