视线一转,来到周府。
往常这个时间段大部分院子都熄了灯的周府,在今晚有一个院子是灯火通明的,院子里站满了丫鬟和小厮。
院子里面有一个大厅,里面放满了周家列祖列宗的排位,其中最新的一个是周家第十三代家主周耀的牌位。
也就是周安的生父,阮夫人的亡夫的牌位。
“小安,小雪,先给周家的列祖列宗和你们的父亲上柱香。”阮夫人说道。
一旁的丫鬟很有眼力见的去点香。
周安和沐雪对视了一眼,他们眼中都是充满了不解,不明白阮夫人为何要在大半夜派人把他们喊过来,还聚齐了院子的下人们,现在又让他们给周家的先人们上香。
看到两人的疑虑,阮夫人说道:“你们先上香,我晚点和你们说。”
“老爷,夫人。”丫鬟把点燃的香递给周安和沐雪。
周安和沐雪接过三支香,跪在蒲团上,老老实实的磕了三个响头。
等周安和沐雪把香插在香炉上,阮夫人又说道:“小安,小雪,单独给你们的父亲嗑个头。”
两人看了对方一眼,听话的走到周耀的牌位前,跪在团蒲上,磕头。
待他们嗑完后,阮夫人对着丫鬟们说道:
“你们先下去,把门关上,在外面守着,不要让任何人靠近。敢靠
近者格杀勿论!”
“是!”丫鬟们领命。
伺候阮夫人的丫鬟都是有一些手脚功夫的。
这是阮夫人从开始做生意时就有的习惯,丫鬟一定要选带手脚功夫的,而且都是年轻的丫鬟。在让身边的丫鬟到了一定年纪,都会被她安排去庄子里养老。身旁的丫鬟换了一批又一批,不变的是,都是身怀武艺的。
在外做生意,多少都会得罪一些人,这些身怀武艺的丫鬟就是阮夫人用来保护自己的,以防有些人玩阴的。
丫鬟们朝着阮夫人三人屈膝行礼,走到门口,把门关上,守在门口。
见祠堂就只剩下他们三人,周安问道:“娘,您是有什么事情要和我们说的吗?”
阮夫人这么大的阵仗,周安能猜到阮夫人是有事情要告诉他和沐雪,且这件事还很严重,具体是什么事情,周安猜不到。
阮夫人没有回答周安的话,而是拿出三支香,斜放在蜡烛的烛火中点燃。
她拿着点燃的香直径走到周耀的牌位前,没有跪下来,而是弯腰鞠躬了三次。
三支香的归宿也是在香炉了燃烧自己。
做完这一切的阮夫人转身看向周安,问道:“小安,还记得你父亲的模样吗?”
周安点头:“记得。”
阮夫人:“那还记得你父亲死时的模样吗
?”
周安点头:“嗯。”
阮夫人:“说说。”
周安抿着唇,他不敢回忆,更不忍心说出来。
阮夫人看到周安的脸色有几分苍白,也不为难周安,而是自顾自的说道:
“你父亲是外出做生意时,马车失控,摔落悬崖而亡。我带人亲自去悬崖底下寻了许久,才找到了你父亲残破的身躯。”
“只可惜你父亲的身躯是不完整的,从那么高的悬崖摔下来,身体被摔的四分五裂,我和一群人找了很久,就找到了一只腿和一只胳膊,其他的身体部位没有找到。他们都说是被野兽吃掉了。”
“只有我不信,我又花重金请人陪我继续找,直到找到另外一只腿和胳膊我才放弃。我带着你父亲的四肢回来,为你父亲举办了葬礼。”
说到这里,周安有些忍不住了,他颤抖的拉着阮夫人的手,声音哽咽的说道:“娘,您不要说了。”
一旁的沐雪直接是泪流满脸,她还是个孩子的时候,就听说了自己婆母和公公的感情。
婆母是公公喜欢了很久很久的女子,是经历千辛万苦才娶回家的夫人,他们两人的爱情故事当时羡煞禹州一众人。
可此刻阮夫人轻描淡写的说出这些,是在多少次的伤痛之后才成为这样的。
面上越是平静,内心
越是汹涌。
阮夫人拉开周安的手,继续说道:
“你父亲出事没多久,你的祖父祖母也相继出事,我又接二连三的为他们举办葬礼。从那以后,偌大的周家就只剩下我们母子俩。”
“就在外面一群人虎视眈眈想分割我们周家,我收拾好伤痛,重回商场,以雷霆的手段吞噬了不少想要分割我们的周家的一些商人,周家在我的手中比之前更加辉煌了。”
“你十五岁时,我便把周家的生意全权交给你,除了一些大决策需要我出面决定,其他的都是你拿主意。周家的生意在你的手中又番了番,如今是禹州最有钱的商户。”
“现在,我以周家第十三代主母的身份,请求你,第十四代周家家主周安,拿出周家的一半家产,为第十三代家主周耀报仇!”
最后一句话一出,周安愣住了,他不可置信的问道:“娘,您刚刚说了什么?”
阮夫人声音平稳的说道:“我,阮娇娇,我以周家第十三代主母的身份,请求你,第十四代周家家主周安,拿出周家的一半家产,为第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