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小九没想到会让给她派人去,她沉吟一番,点头道:“好。”
随后,看向阿墨:“阿墨,派人去姜大人家的庄子里接人……”
话说到一半,像是想到什么一般,转头看向姜南,笑着问道:“还不知姜大人说的庄子在哪个方位呢。”
姜南撤下腰间的一枚玉佩。
“庄子在城外,出城后,一直往东走,第一个看到的庄子就是。拿着这玉佩去,庄子的人看到玉佩就明白了。”
阿墨上前接过玉佩,朝一众人抱拳就离开了。
两个婆子见阿墨去接人,陈恳的朝着许小九磕头:
“多谢姑娘,多谢姑娘,之前是奴婢有眼不识泰山,得罪了姑娘,如今姑娘不计前嫌,贱婢无力回报,给姑娘多磕几个头吧。”
说完,两个婆子又是框框的额头,直到额头冒出了血丝,才停下动作。
对于两个婆子的见风使舵,许小九没有什么好说的,她眼神轻飘飘的扫了一眼两个婆子,语气冷谈的说道:“你们的亲人我已经安排人去接了,现在轮到你们老实交代事情了。”
两个婆子连忙说道:“是,是,是,奴婢们这就说,这就说。”
见状,许小九抬眼望向姜南:“
姜大人,到你了。”
姜南接过许小九的话:“你们两人谁先说?”
“我!”
“我!”
两人齐声道,都是一副争先表现的模样,哪有刚刚唯唯诺诺的样子。
看到这一幕的许小九笑了,嘴角微扬,嘲讽的眼神落在一旁心如灰死的赵静瑶身上,彷佛在说:
看你找的两个蠢货,这会正迫不及待的要提供出你呢。
赵静瑶的双手死死的扭着帕子,神情恍惚,眸子里幽深无比。
“你先说吧。”
姜南指着孙婆子,让孙婆子先说。
“是。”
孙婆子欣喜不已,她一定会言无不知知无不尽。说不定她还能求姜南留她一条小命。
没被选上的张婆子一脸的泄气。不过没一会,她就打起了万分的精神,认真的着孙婆子的话,找准时机插上几句。
好事不能让孙婆子一人占了。
孙婆子唾沫星子飞天的说道:“大人,其实我们是受了夫人的指令,才在姑奶奶的香炉中下药的。”
张婆子点头附和道:“是的,大人,孙婆子说的没错,是夫人让我干的。我们身为奴婢,哪敢忤逆主子,只能照干。”
一人一句,把罪名死死的按在了赵静瑶的身上,自己则是
脱的干干净净。
原本安静的赵静瑶在听到两个婆子的话后,怒目圆睁,胸口的起伏不平,双手紧握成拳,指甲掐进肉里,面对两个背叛她的奴婢,气愤不已。
姜南注意到赵静瑶的情绪,眼中快速的闪过一丝心疼,随即继续审问两个婆子。
“那药粉是哪里来的?”
两个婆子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眼中的慌乱不言而喻。
过了一会,两个婆子还是没人说话,姜南的声音冷了几分:
“本官问你们,给阿英下的药粉是哪里的?”
孙婆子咽了咽口水,小声的说道:“是,是奴婢们搞来的。”
张婆子追加道:“是孙婆子从一名道士哪里讨来的,被我看到了,我威胁她,她才告诉我的。”
言外之意就是,药粉的事情和我无关,是孙婆子自己搞的,我顶多算是从犯。
姜南不傻,他自然听出了张婆子话中的意思。
孙婆子听到张婆子这么说,猛然转头,狠狠地瞪了一眼张婆子,然后磕着头说道:
“大人,你不要听张婆子这个贱人的话,第一次确实是奴婢去拿的,可后面的几次都是她拿的。”
张婆子立即反驳道:“大人,那道士是孙婆子找的,
奴婢只是听从夫人的话,去拿药粉而已。”
孙婆子激动地扯着张婆子的衣领,抓着张婆子的头发,破口大骂:“你这个贱人!明明就是你成天在我耳边煽风点火,说什么夫人为了姑奶奶要回秋水镇的事情烦躁,要是谁能帮夫人把这个事情解决好,那肯定会被夫人赏识的,我会去找那老道士吗?现在事迹败露了,你害怕了,想把自己扯出去?我告诉你张婆子,不可能的,这件事是我们一起做的,你休想逃掉!”
张婆子也不是吃素的,反手拽着孙婆子的头发,脚上也时不时的踹着孙婆子。
“你以为你是什么好东西吗?我三言两语你就心动,你还想偷偷瞒着我,想一个人抢功劳。要不是我防着你,你就一个人在夫人面前去献殷勤去了。老娘告诉你,你应该谢谢老娘。若不是老娘,今天就你一个人跪在这里了!”
孙婆子手下的动作重了些,张婆子领口的衣服被扯烂了,头发也抓掉了许多,嘴里没有一句好话:“贱人,下贱的东西,被万人骑的贱胚子,长的一副蛤蟆样,还整天涂脂抹粉的,老不正经的玩意儿,身上的臭味隔着三里地都能闻到……”
张婆子也不甘示弱,直接把孙婆子的头发连着头皮一起扯了下来,脚下也不停的踹着,孙婆子的衣服上全是脚印,嘴里也是不干净的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