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到靖海的那天,天气不是很好,一直在下毛毛雨。
他们婚礼结束后走的太匆忙了,好在秦翊宽把一切都安排的十分妥当。
小姨一家隔天就回了国外,范羽川也在他爸的公司待了半个月后去了美国,而江然则一直待在靖海等着苏以沫回来。
听秦翊宽说,她们家的主营虽然在国外,但在中国这边也有生意往来。
她回到庄园的第二天,江然就上门来看她了。
她很欣喜,也很意外。
意外是因为江然穿了一身她平时最不喜欢的黑白配正装,那种庄重严肃的气息她们两个人都不喜欢。
“我打了你电话,你没接我就来了,没有打扰到你吧?”江然一脸笑意的站在门口。
苏以沫上下扫了一眼她的着装之后连忙笑着拉她进屋:“不打扰,我手机可能静音了,你知道的,我睡觉都喜欢开静音。”
这一点,她是知道的。
“阿沫,是谁啊?”秦翊宽穿着一件没系纽扣的休闲白衬衫,露着健硕的腹肌,慵懒的站在二楼阳台边上居高临下的看着楼下客厅。
那个距离,隐隐还能看见他锁骨和胸肌处的吻痕。
苏以沫侧头看去,脸色瞬间黑沉下来,他这幅死样子是做给谁看的?这大白天的,不知道的还以为他们刚才做了什么羞羞的事。
江然只扫了他一眼便不屑的移开了目光。
秦翊宽假装拢了拢衣襟,傲娇的抬着下巴,像在炫耀着什么一样。
苏以沫笑着挪了挪步子,挡在了她眼前:“别理他,今天天气不错,要去外面走走吗?还是就在屋里喝喝茶。”
她们以前就经常在她家院子里喝茶聊天。
“出去走走吧。”江然笑着摇摇头。
来到外面,还没走过长廊,她就拉过苏以沫认真的看着她:“我想去看看外婆和阿姨。”
苏以沫面容一僵,扯了扯嘴角:“你……”
“我还没有买花,不知道她们喜欢哪种……我是不是太唐突了。”
“没有。”苏以沫感动的看着江然:“等我去拿件外套。”
见她刚出门就折回来,秦翊宽挑眉不解:“怎么了?”
“没事,你今天不去公司吗?”苏以沫一边收拾东西到包里一边随意问道。
“今天不用去,你要出门吗?”
“嗯,我跟阿然出去逛逛街,你,午饭你自己吃吧。”
“什么?你不回来吃饭,你……”秦翊宽站在楼梯口,一脸的不敢相信。
还没等他说完话,苏以沫就已经消失的不见踪影了。
“本来婚礼结束就该来祭拜她们的,是我疏忽了。”坐在车上,苏以沫抿嘴感叹着。
江然侧头看了她一眼,笑着安慰她:“没事,蜜月旅行嘛,她们也不忍心打扰你的。”
苏以沫哼笑一声:“你总是这么会安慰人。”
“我说的是实话呀。”
她们一路有说有笑,就像在新西兰的时候一样随心。
在苏以沫的带领下,她们先去了外婆的墓园。
“嗯,这里怎么有三束花?”江然一脸茫然的看向同样懵逼不解的苏以沫。
曾经在新西兰的时候,她记得苏以沫说过,她的亲人只有逝去的母亲和外婆以及活着的小姨和表妹。
三束,苏以沫看着墓碑前的白玫瑰和百合花,知道那是小姨和林苏的代表,可是还有一束菊花是谁带来的呢?
“外婆年轻的时候喜欢玫瑰,所以小姨每次来看她都带白玫瑰来,而百合是林苏对外婆的敬重思念之意,可这菊花……”
她蹲下身子整理着已经被风雨吹淋的不太美好的花朵,在脑子里迅速翻找着跟菊花沾边的人。
突然,她想到以前外婆生祭的时候范羽川用菊花来装饰墓园的场景,难道,是他?
“会不会是你们家其他的远亲啊?”见苏以沫目光沉着,江然小声问道。
苏以沫摇了摇头,拿出香蜡打火机:“是范羽川,他以前陪我来给外婆上过香,送的就是菊花。”
江然跪蹲着身子帮她一起拿出花篮里的东西:“没想到他平时吊儿郎当的没个正形,却是个这么重礼数的人。”
苏以沫抿嘴笑笑没有说话,一直到所有东西都准备好了,她才拉过江然的手看向墓碑上的遗照。
“外婆,这位是我的好朋友,也是我的姐姐,是对待我如同你们对我一样亲的姐姐,你都不知道,我在国外的这几年她把我照顾的多好……”
江然被她说的有点不好意思,脸上少见的现了红晕:“哪有你说的那么夸张,你也很照顾我啊。”
苏以沫眼角染上一层雾气,眨了眨水汪汪的大眼睛:“如果您还在世的话,一定会很喜欢她的。”
“外婆,我是江然,阿沫的朋友,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