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哑巴(1 / 2)

京兆尹府衙。

“犯人言松!立刻将你的罪行一一道来,免得受皮肉之苦!”刘子怡一拍惊堂木,冲言松大喝一声。

言松不疾不徐地跪下,面色不改:“罪人言松自知死罪难恕,愿意坦白。”

刘子怡拿了一根令签丢出去,盖棺定论:“此事已经明了,言松与死者有旧怨,言松为了摆脱死者纠缠,将其从阁楼上推了下去,导致其脑浆崩裂,当场死亡!经证人供词,死者屡屡纠缠,导致言松心怀怨恨,虽然事出有因,但是杀人需偿命,即刻将罪人言松收押,择日斩首!”

盛明珠放下茶盅,慢声说:“且慢,刘大人,下官有一个疑问,想先问问言松一个问题,不知方便不方便?”

刘子怡嘿嘿笑着:“纪大人乃是太尉大人门生,又是炎相面前的红人,您尽管问,我等洗耳恭听便是。”

盛明珠问言松:“你说,是你杀的英姑,是怎么杀的?”

言松看着公堂上的匾额,目不斜视:“如刘大人所言,我将她从阁楼上推下去的。”

“怎么推下去的?”盛明珠轻轻转动着拇指上的扳指。

言松:“就是用手,推下去的。”

“这倒是奇了,”盛明珠说道:“那英姑就这么信任你?没一点反抗?”

言松显然没想到她会这么问,怔忪了一下,又恢复平静:“嗯。”

盛明珠站起来,对刘子怡说道:“刘大人,下官没有什么好问的了,不知这个言松何时要处斩,下官好去观摩观摩?”

刘子怡撑着脸,正要看好戏,怎知这锣鼓一响,盛明珠就收兵了。她有些措手不及,只好讪讪一笑,改口道:“明日……啊不,按照律法,他杀人情有可原,是否斩首,以情节是否严重而定,若真判斩首,应当是七日之后,于集市斩首。”

盛明珠点点头,走向门口,冲刘子怡拱手告辞:“那案件既然已经破了,下官就告辞了,镜前司那里还有许多事情压着等下官处理。”

刘子怡亦回礼:“那就恕不远送了,常来啊!”

言松听到自己的死期,并没有什么恐惧,反倒是,觉得自己心里的一块石头落了地。可是,就在盛明珠路过他身侧的时候,他听见了对方说:“蹲大狱不得洗漱,斩首时披头散发不说,还得游街示众,承受百姓丢掷过来的烂菜叶臭鸡蛋,言松公子素有洁癖,倒是难为你了。”

言松听着她描述,早已爆汗淋漓,当她道破他有洁癖这一细节,他不禁心中一动。“大人怎知我有洁癖?”

盛明珠低头看了一眼他袖子底下那双褪下手套的手,说道:“你嫁入高门,手却蜕皮严重,可见每日洗手无数次,作为一个方才于雨花楼到衙门,你一次也没碰过周围的物件,衙役不慎碰到你的肩膀处,你目露鄙夷,退出一仗之外,这皆是你的本能反应。”

虽然知道言松的供词漏洞百出,但此时,压根不是揭穿他的时候。一来她并无证据,二来,她相信此事的来龙去脉,身为裕京城父母官的刘子怡只怕比她更清楚。

只是,其妻主前脚进了牢房,言松后脚就为杀人犯担下罪责,委实有些匪夷所思。这其中,究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隐情?

盛明珠回到镜前司,便去后院寻那个可疑的哑巴人贩子。

那哑巴男子正在池塘边喂鱼,看见盛明珠,赶紧着急忙慌地站起来,不料脚边一趔趄,差点跌入池塘,好在盛明珠眼疾手快,上去将他拉进怀里!

那哑巴男子看着她的脸,面露胆怯。

他不会言语,一时查不出他与那姓吕的女人有什么特殊的关系,也说不清究竟是被害者还是施害者,所以,盛明珠才迟迟没有将他关押,而是将其软禁在这镜前司的一处屋子。

“你放心,等找到你的家人之后,自然会放你回去,但是,若是查出你与人牙子有牵扯,也绝不姑息。”盛明珠对他说。

那哑巴男子看着她的脸,局促不安地点了点头。盛明珠又问他:“这里都是些粗人,可有冒犯你的地方?”

哑巴男子默默地摇了摇头。

盛明珠:“嗯,那便好。”

就在这个时候,一个捕快从门口走进来,冲盛明珠拱手:“纪大人,我们刘大人听说您抓住了一个拐卖幼儿的人牙子,特命我来拿人。”

盛明珠:“哦?这件事还未有个结果,刘大人的消息还挺灵通!”

捕快:“裕京城的事情,自然是瞒不过京兆尹大人的。这个男子,就是其中一个人牙子吗?”

盛明珠的目光一顿,慢慢扫视面前这个捕快。皮笑肉不笑地问说:“你怎么知道?”

捕快的眼神闪过一丝说不清的迟疑,不过又迅速恢复了谈笑风生的模样:“啊,之前差点就抓到他了,这两人跑得贼快!多亏了纪大人,于城门口及时将她们拦住。”

盛明珠看着她微笑不语,那捕快急急地催促着哑巴男子:“愣着作甚?还不和我去见刘大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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