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卿之:“我知道!我不仅知道,而且我知道你恨我、瞧不起我!但是我告诉你,无论是盛明珠,还是盛莫离,她们一个个都比不上我,我要杀掉她们,就像碾死一只蚂蚁那样痛快简单,因为……我背后的人,他们惹不起!”
楠县主:“你有种就杀了我!否则,待我出去之后……”
“告诉女皇,将我治罪?”王卿之似笑非笑,眼神冰冷至极,她松开手,将楠县主丢在一边,自己站起来整理了下衣衫:“还是等您走出去再说吧,县主大人!”
“至于今天,您只需要想想怎么□□会动听一些,取悦我,就是你下半生唯一的话题!”女人轻蔑地冷笑道。“不然,我就只好把县主送到绵福庄了……”
“不要!”楠县主一听绵福庄三个字,吓得浑身哆嗦,面色又惨白了几分!“不要把我送到绵福庄!我求求你!”
“哈哈哈哈……放心,”王卿之坐在床边,轻轻地抚着他的脸庞,笑着说:“县主是我摆在心尖上的可人儿,我怎会舍得让你伺候别的女人?”
天花板的暗处,一双幽冷的眼眸静静地注视着这一切。
拳头默默地收紧,盛明珠面无表情,可是胸口的怒火已经翻涌!床榻在床幔下影影绰绰,一阵暧昧而隐忍的声音断断续续,令盛明珠恨得紧咬牙关。
她第一次见到盛楠慈的时候,惊讶于那双似曾相识的眉眼。天底下,从未有过一个人比他长得还像盛筠。那眉眼的清朗,笑起来的天真无邪,说话时的爽直与真诚,她一度认为,是上天送他来到自己身边,以弥补自己曾经造下的孽……
就在她的手拔出剑的那一刻,却有一只薄凉的手不轻不重地打在她的穴道上,将她定住。
盛明珠诧异地看着呼吸都近在咫尺的紫衣人,下一刻,便用眼神不停地警告他:云焕!放开我!
云焕却伏在她耳畔,带着凉意的流苏遮面擦过她的耳郭:“不要闹!等王卿之彻底放下防备的时候,咱们再一举杀了她!”
盛明珠狠狠怒视他:我现在就要杀了她!杀了她!
云焕歪着脑袋看着她笑,明知故问:“啧,怎么这个时候倒换成你急躁起来了?莫非,那个漂亮少年与你有干系?你喜欢他,也想和他……”他本想调笑几句,却让她那犹如厉鬼般可怕的眼神噎了回去。
呵呵,这么心疼吗?
我就是要让你心疼,疼死算了!不过,让你看完他难堪的样子……不是为了让你死心,而是,为了让他死心!
“无所谓!”紫衣人将头撇向下方,仿佛浑不在意。“好赖不分,是你的一贯作风!”
那王卿之正双眼缱绻,与美男缠绵床褥的时候,忽然,闷哼一声!一口鲜血喷出,她双瞳一缩,面露诧异!缓缓地低头,看向自己被一剑刺穿的胸膛。
而床上的楠县主让她喷了一脸的滚烫鲜血,正木木地看着她,长久缓不过来神。
王卿之转过头,执剑刺向她的,是一个黑衣女人,她身姿修长,一头乌发飒爽梳起,虽然是一身夜行衣,脸带遮面,但是她身上一股冷戾肃杀的气质,仍然让王卿之一眼认出。
“太女、太女殿下?”王卿之轻轻抹去嘴角血痕,似笑非笑:“看来,您果真是……神通广大!”说着,又顿了顿,目光错过盛明珠,不动声色地扫了一眼她身后的云焕。又意味深长地说:“下臣果然输了,不管是看男人的眼光,还是追男人的手段!”
盛明珠没有否认,只是毫不留情地将剑在她胸前又刺入一寸!“王卿之,你这臭虫,死不足惜!”
“第一次见您生气……!”伤口的疼痛使得王卿之笑得有些扭曲和怪异,她转过去看着吓得花容失色的楠县主:“是为了楠……儿吗?”
“你住口!”盛明珠长腿一抬,将她的脑袋狠狠一蹬,只听得一声骨关节碎裂的声音,王卿之的脑袋和身体似乎分了家似的,一下子碎成两个部分,软绵绵的摊在地上。
云焕走过去,摸了下王卿之的鼻息,确认她已经归西。
得,什么都没套出来,人就死了,真不划算!
盛明珠看着床上瑟缩的少年,心里一阵阵钝痛!如果她没诈死,如果她一直如日中天,面前的少年是不是就不会遭受这种□□?是不是一切都不会变?
为什么?为什么再来一次,她还是无法守护任何人?
“云焕。”
正抱着双臂立在一旁的紫衣人疑惑地看向她:“嗯?”
“把你的外套脱下来,”盛明珠说。
云焕看着她上身唯一一件黑色夜行衣,切了一声:“不脱!”凭什么?你没外套就要我脱给他?
盛明珠也没说什么,直接开始解自己的腰带。云焕赶紧拦住她:“等等等!我脱,我脱还不行吗?”你还真就穿着一件肚兜让他看着啊?
盛明珠想用外套将盛楠慈遮住,却遭到他反应激烈的拒绝!“你走开,我不要、我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