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细观察过鸣金纸后,姜沅沅深吸了一口气,然后拿起了电容笔。
简单的勾勒出大型后,姜沅沅选择了厚涂的画画风格来画这张鸣金纸,一层又一层的颜色,不断地叠加在画稿之上,姜沅沅小心翼翼的用着颜色混合工具,将颜色变化一点一点的调整成脑海之中的颜色。
然后再用电容笔,轻轻的擦出鸣金纸在阳光下显露而出的细碎金光。
点缀完成后,姜沅沅又重新勾了一遍线,让层级更为明朗。
这一步完成后,姜沅沅放下画笔,眼皮暂时合了起来,闭着眼,看向了窗外,通过视觉转移,削减大脑对于画稿的记忆细节和反复在大脑中强调的图像。
窗外的月光,清清冷冷的洒落在小院之中,窗外正是小院自带的花圃,几支娇艳的花,随着夜间的晚风,轻巧的摇曳着,花影在追天已经睡熟的身体上活泼的跳动。
姜沅沅心底莫名的急躁,不知何时被抚平了去。收拾好心情后,姜沅沅这才将视线重新投注在眼前的画稿之上。
姜沅沅的视线固定在了画稿之中,鸣金纸的中部,眉毛又拧了起来,实在觉得奇怪,于是又提笔细细的调整了起来。
一幅画在不同的时间,以不同的角度去看,都能发现不同的问题。
在反反复复的修改和调整之中,终于能满意时,窗外的天光已经大亮了。
姜沅沅在确认确实没有她能看出来,需要调整的地方之后,一直吊着的那口气,悄然消散,因为大脑活跃而带来兴奋和激动褪去之后,熬夜带来的困意,瞬间席卷了上来。
姜沅沅在睡一觉起来再尝试导出鸣金纸和导出之后再睡的选择里,纠结了一秒,然后果断地选择了后者。
无他,本就是因为想要验证猜想,进一步确认情况才久违的熬夜画画。夜都熬了,也不妨碍多熬一会儿了。
于是,姜沅沅深吸了一口气,电容笔双击,确认导出。
依旧是十分熟悉的灵力被抽出的感觉。姜沅沅这次没有立刻去看被召唤出来的鸣金纸,反而是先去注意了自己丹田之中的情况,随着刚才灵力被抽出的感觉后,姜沅沅整个丹田里,都空空如也。
只留了几缕细细的颤颤巍巍的灵气,躲藏在角落里。
似乎,每次点下导出键后,被抽取的灵力,都相差不大,都稳定在一个区间内,稳定的几乎要将她丹田之中的灵气给抽空。
但似乎会因为被召唤出来的东西不同,产生波动,这次的召唤,好歹还给她留下了那么一丝,但总体似乎是有一种她暂时还未可知的规则所决定的,但姜沅沅也没有太担心这个问题。
因为只要有规则,那么具体的消耗就是可以计算出来的。
但姜沅沅的数学不太好,没办法迅速得出计算结果,暂时只能现将这个想法给按下,准备之后再尝试一下。
姜沅沅的视线挪回了手中,被召唤出来的鸣金纸之上。姜沅沅细细的摩挲着手中的鸣金纸,一面光滑,一面带有微微的颗粒感。通体雪白,借着外间已然大亮的天光,手中的鸣金纸上,却没有泛出细碎的金光。
姜沅沅不可置信的瞪大了双眼,左手迅速拿起原本从山下的商铺里买来的康氏鸣金纸,放到外间的,借用天光,试图找到细碎的金光。
却仍旧一无所获。
等等,鸣金纸似乎是要在阳光下才会显现出金光的。姜沅沅立马抬头看向了天空。
深蓝的夜幕虽然已经悄悄褪去,但太阳,仍旧躲藏在厚厚的云层之后。姜沅沅看了看东方还未挣脱云层的太阳,又看了看手里两张鸣金纸,沉默了。
困意一阵一阵的袭来,姜沅沅决定放弃用阳光验证两张纸是否有区别了。
她带着两张纸回到书桌旁,将原本的鸣金纸放在左侧,被召唤出来的鸣金纸放在了右侧。
伸出手取出墨条,又加了一匙清水进砚台之上。右手执墨条,左手扶住右手手腕,作为一个接力点,在清水的混合下,墨条很快便染黑了清水。
反复的打圈研磨之后,墨汁已经逐渐浓稠。姜沅沅确认磨好了墨后,将墨条小心翼翼的搁置在了一旁。
取下一只平日里常用来练习的灵笔,将笔尖浸入一旁的笔洗里,待笔头被浸湿后,去除多余的水分,轻轻的蘸取墨汁。
姜沅沅深吸了一口气,提笔便画出一个攻击性的符文。她落笔极为顺滑流畅,几乎是一气呵成。姜沅沅也没耽误,重新蘸取墨汁后,在右侧的鸣金纸上落下一样的符文。
确认符文完整后。姜沅沅将毛笔在笔洗里清理过后,就将毛笔给挂上了笔架。待毛笔自然通风晾干。
做完收尾工作后,姜沅沅这才看向了画上相通符文的两张鸣金纸。
纸上的符文很简单,是一道简单的水球术,没有什么太大的攻击力。算是符师入门时用来练手,了解基础符篆的符文。
不巧的是,这个基础符文,也是脱胎于画修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