弩给予了她,她必会日日放在床头枕下,夜夜抱着武器而眠。
他不自在的偏过脸,神色如玉,越发的冷漠寒霜:“战前讨功,唯你一人尔。”
宋云舒亲昵的笑了笑:“那我就当将军答应了,妾这一舞,名为月下舞。”
她曾经为了拍戏,曾拜师于顶级的舞蹈家学习,而这具身体的柔软度和功底都是极佳,她轻易的便能使出那些高难度的舞蹈动作。
没有音乐,她便自己轻声哼唱。
舞蹈有多缠绵,动作有多流连忘返,她的表情就有多正经,眼神便有多清澈。
这才能让一首缠绵的舞蹈不至于沦为风尘,而让舞蹈者更具出彩的秘密。
书房门外,夜一看着紧闭的书房门有些牙疼,这,里面怎么还唱上跳上了?
将军从前可不是这般耽于享乐的人啊!
以前,也不是没长眼的女人妄想爬上将军的床,无一不是被发卖了出去,或直接以罪论处,最严重的失去生命,从那以后便无人有这个熊胆。
他知道宋云舒一看就胆子颇大,但没想到还有几分本事,竟然能在这么严肃的书房里唱跳。
最关键的是,将军还允许了。
夜一不由得琢磨,这里面透出了几分信号,难道孤寡了二十多年的将军,终于要铁树开花了?
房内。
宋云舒一舞完毕,耳鬓间的发丝有些凌乱,面色红润,吐气如兰,她将耳边的碎发挽到耳后,露出有些灿烂的笑容:“将军,妾方才舞蹈之时,心里有了些许感想。”
霍瑾寒有些意外,以为她会邀功,顿时好奇问:“什么感想?”
“外界传闻将军冷漠不近人情,而我方才踏错了三个拍子,将军并未苛责于我,可见将军心怀宽容,冷漠只是您的保护色,别人不了解你,便靠着猜测加以评论,妾如今想来,却有些替您委屈呢。”宋云舒拿出星座解释人格那一套。
这套说辞把关键词换一换,包用在80%的人身上都是符合的。
类似于,你看似冷漠其实内心柔软、你看似风风火火其实内心细腻。
直戳人内心,且一戳一个准,至少不会让人产生厌恶的心理。
霍瑾寒闻言沉默一瞬,而后起身,他穿着绛紫色的圆领长袍,腰间用翠玉带轻轻束缚,便显示出极致的腰身比,他缓慢的几步走到她的面前。
宋云舒仰视,眼中闪过惊艳。
他垂眸凝视着她,脸上淡然,看不出什么神色,声音如翠玉般:“你这般为本将军着想,吾心甚慰。看在你重伤刚愈的份上,这碗补药,便赏你喝了吧。”
一碗气味不算的好闻,用了名贵中药的汤药,便送到了宋云舒面前。
宋云舒:“啊?”这可使不得啊!
“怎么?”霍瑾寒声音猛的沉下:“莫非这药膳有何不妥?”仔细听来,这声音中却含着几分笑意。
不过宋云舒一时慌了神,却没听出来。
她推辞了下:“将军可否赏我些别的?”
霍瑾寒这下真的气笑了,抓住她的手腕,往上一翻,药膳便重新落在了她的手上。
“今日,本将军便盯着你喝完。”
宋云舒有些哭无泪的看着药膳,她刚拿到药上还喜滋滋的,想象着霍瑾寒喝下去得多苦啊。
现在风水轮流转,该轮到她喝了!
话赶话到这里,她没有理由不喝下去。
“将军仁爱,妾也不再推辞。”她拿勺子搅了搅药膳,舀了一勺汤水,泪眼汪汪的看了一眼霍瑾寒俊美的脸,下饭般的尝了一口汤汁。
苦……
好苦啊……
她的心里下着六月大雨。
霍瑾寒见到她沉稳镇定的脸上露出狰狞的神色,嘴角勾起了瞬间,又恢复冷漠的状态,抚摸着扳指的手却转动了起来。
单手扶着玉带,好暇以整的看着她,催促:“用完,若是凉了,少不得再加一碗。”
“……将军。”宋云舒苦着脸:“太苦啦,将军可有蜜饯?”
霍瑾寒刚才在食盒里瞧见了一盘蜜饯,闻言,拿眼神刺了下她,随后捻起一颗蜜蜡色的蜜饯,举在空中:“拿着。”
宋云舒瞧见蜜饯眼神一亮,踮起脚尖,微微张开唇瓣,便将他指尖捏着的蜜饯含进了嘴里。
蜜饯是发腻的甜蜜,此时正好缓解了她嘴里过分的苦涩。
丝丝缕缕的甜意,压下了苦涩。
她冲着她露出甜甜的微笑,嘴角边的小窝都当着几分甜蜜。
霍瑾寒猛的缩回半空中的手,负在了身后,头微微上扬,眼神却下垂,喉头轻轻不自在的耸动一下。
手上过分柔软细腻的触觉还残留着,像是甩不掉一般,萦绕在指尖。
“你。”他声音出口,发觉有些沙哑,轻咳一声后道:“你跳的一般,可拿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