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荷华醒来时已经第二天晚上,站起来头晕眼花,走出房门看到无月,扶着门板。
“无月,你的酒是假的吧?太烈了。”
无月没好气的端着醒酒汤到房间,“是你酒量差,烈酒烧喉,醇香留心,在别处你可喝不到我这好的酒。”喝下醒酒汤,算是清醒了不少。
荷华尝了一口,苦后回甘,嘴里满是清香,“这跟一般的醒酒汤不太一样。”
无月道:“放了葛花,解酒醒脾,正所谓千杯不醉野葛花。”
荷华头一次听见用葛花,倒是新鲜。
“昨天不知怎的睡着了,出口找到了吗?”
无月摇摇头。
准备下楼,荷华就感觉被一只大手拉过去,“长生?”
“你被他骗了!”崔长生激动得拉过她,力气大得让她一个踉跄险些没站稳。
“是误会,误会。”荷华站到崔长生和无月的中间,火药味十足。
崔长生听荷华说完更为激动,“没想到你连荷华也骗了,别相信他,不月城的所有人都是被他抓来的。”
“怎么可能是无月抓的?”她觉得是他们俩有意针对无月。
“我们去的城东有很多被抓来仙人,不知入口和出口,就这样永生永世的被关在不月城。”
崔长生把荷华拉到自己的背后,转过身低着头对荷华说:“荷华,你被他骗了。昨夜我们三人都回房休息后,无月呵斥了一群想逃跑的神仙,而且还用鞭子抽打他们,他肯定想把我们关在这!”
“我没有抓人。”无月拦在崔长生面前,眼神坚定,但支支吾吾又说不出所以然,只是重复说着,“你信我,信我。”
崔念存也不顾无月拦着顺手推开他,撞到柱子上发出‘砰’一声,整个酒楼都在晃动,直到无月抱住柱子之后才停下来。
酒楼里冲出一群人,不见月酒楼的一群‘月’涌上来,云月,彩月,尧月,婉月都拔刀护在无月面前。
荷华看着双方都剑拔弩张,就冲出去做和事佬,谁知回廊拥挤,在推搡中,荷华的手一不小心擦到刀,鲜血直流,崔长生从怀中掏出一块鹅黄色丝帕,但犹豫了一下又塞回怀中,从道袍衣袖处撕了一块布包住荷华的伤口。
一会儿时间,整块布已被鲜血染透,因为伤口深,布止不住伤口留出的血,鲜血滴在地板上,每个人都闻到淡淡的血腥味,在无人注意的地方,荷华的血滴到地板上立马就被吸收了。
无月想拉着荷华离开,但被崔念存用剑拦住去路,无月用手轻轻碰了剑,剑就无力的掉下,崔念存拔剑指向无月,无月都没看一眼就快步走过。崔念存运剑极快,剑已经抵上无月的脖,冷声道:“放了她。”
云月果断把剑架在崔念存的脖子上。
无月撇头望向一群‘月’说:“放下剑!这是我和他们的私事。”
一群‘月’收剑,护在无月身边。
荷华因流血太多,嘴唇已经发白,缓声道:“别打别打。”但还没说完,崔念存使出断念剑,直击无月的心口,虽然无月反应快,一直往后退,退无可退之时,无月一个侧身想躲剑,胸口却被剑划开大口子,也只能运气止血。
崔念存穷追不舍,每一剑都刺向无月的要害,但无月赤手空拳敌不过崔念存的断念剑,手臂和腿被割伤了。
荷华跌跌撞撞地追上激烈打斗的二人,焦急道:“别打了,别打了。”无月见荷华过来,收敛了拳,整体打斗的幅度变小。
崔念存看到机会,一剑刺向无月的咽喉处。荷华见到此状况,猛扑到无月的面前,而无月用尽全力一掌将荷华推开,力道太大,跌落栏杆,往下坠去。
同时,崔长生在剑刺进无月咽喉的最后一刻抱住崔念存的腰,大喊道:“小叔,住手。”崔念存深呼吸停下手,剑也在紧贴无月脖颈处停住收回剑鞘,血珠冒出。
“抓住我!”崔长生瞬移想抓住下落的荷华,却因没有栏杆的保护,也随着跌落下去,两人在最后要跌进水面,崔长生抓住荷华,将她揽进怀中,柔声说:“别怕。”荷华心里觉得暖意无限,也环抱住崔长生。
众人都往下望去,幸好不见月酒楼中心是湖,他俩掉进湖里,直到湖面恢复平静,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
“要你一起陪葬!”崔念存毫不犹豫地拉着无月也一起跳下去,无月额头有汗珠,眼神暗淡,根本看不出无月的表情变化。
一股力量将他们吸入湖底,水疯狂翻卷,他们鬼使神差般回到岸上,荷华最先醒来竟发现自己被崔长生紧紧抱着,慢慢抬起崔长生的手臂,艰难爬出来,竟发现这是当时崔长生溺水的河流边。
“妖女,抓住妖女!”远处传来一阵叫喊,像一群蝗虫扑向稻谷一般迅速,把荷华团团围住。
为首的崔家老爷举起火把,“烧死她!烧死她!”
她焦急环看四周,真是莫名其妙!
熟悉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