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一下。”
就在五条悟准备给福地樱痴最后一击的同时，玛奇玛开口阻止。
“玛奇玛小姐后悔了？”
“不。”
玛奇玛盯着五条悟的侧脸，蓝宝石的眼瞳璀璨如星，清澈见底。
这次，她面上没有笑意。
我是在给你机会。
五条悟读懂了她的意思。
前天他跟着夜蛾正道去研究所，趁夜蛾正道拖住玛奇玛，去了横滨与江户川乱步交流。
乱步告诉他关于天人五衰的一切，同时提醒他，玛奇玛此刻是个很好的合作对象，不代表会一直是个很好的合作对象。
无论做什么事情，都要留有一丝余地。
可是。
五条悟心不在焉看向咳血的福地樱痴。
谁也想不到，先前横滨闹出那么大乱子，甚至引发各国各组织瞩目的罪魁祸首天人五衰，就是他面前这个被那群傻子当做救世主的老头。
不过是用了名为书的东西。
如果不是书改变不了玛奇玛，也改变不了玛奇玛身边的人，那么全世界都会被他玩弄于股掌之间。
然后简单一句，为了拯救世界？
他很讨厌这种自以为是的人。
留下了，又能改变什么？
明明对上一个恶魔就束手无策。
为了对付一个恶魔、一个可能的未来，不顾眼前的一切，便毫无愧疚去操纵那么多人的人生、害死了那么多的人，甚至与特级咒灵联手。
真是可笑啊——
居然全都劝他手下留情。
五条悟食指对准福地樱痴的胸口。
这个人的所作所为，必须有所偿还。
玛奇玛默默看着他动作。
啊。
动手了。
她低头给木村曜子发了简讯，确认对方回复，将手机塞回口袋里。
高大俊朗的神祇没有任何犹豫，给了对方一个痛快。
他转过身，冰冷的气息扑面而来。
“玛奇玛小姐的试探结束了吗？”
“我没有想过试探什么。”
“利用我解决猎犬首领。”神祇上前一步，高高在上俯瞰一切，“想看我能不能下得去手。”
他弯下腰，一根手指抵在玛奇玛额头，“玛奇玛小姐好狠的心呐～明明在天空赌/场，我就已经表示我的诚意了。”
“我是恶魔。”
“那就立下契约（束缚）。”
玛奇玛为他的坚决呆了一瞬。
“为什么？”
看在他是最强的份上，她可以给他一点优待。
比如，一段平等的对话，一份平等的合作。
没想到他居然会要求与恶魔定下契约。
恶魔可不会乖乖遵守契约。
“玛奇玛小姐居然会问为什么。”
五条悟像是发现了新大陆，啧啧称奇。
玛奇玛有点不高兴，抬手拍开他的手，“恶魔给的机会不抓住，还反问为什么。悟君，你是不是太小看恶魔了？”
“哪有。”五条悟收回手，站直了身体，“我当然知道玛奇玛小姐很厉害，所以才会诚心诚意与玛奇玛小姐约定。”
“悟君想要什么？”
“玛奇玛小姐很清楚，怎么又问我？”
“与恶魔交易的条件，必须自己说出来，契约才能成立。”
“哦，好吧。”五条悟从口袋里掏出墨镜戴上，“我与玛奇玛小姐做个交易，只为改变腐朽的咒术界，让可爱的后辈们拥有美好的未来。为此，我愿意付出一切，玛奇玛小姐想要我的命也无所谓哦～所以，玛奇玛小姐必须为了我的目标而努力，不准关注其他哦～”
玛奇玛没有说话。
她想起去年平安夜，他站在即将逝去的挚友面前。
原来那个时候，他就已经想清楚了吗？
“犯不着搭上悟君的性命。”玛奇玛微微仰起头看他，“只不过，悟君要当我的狗。”
她本以为五条悟脸上会出现什么负面情绪，但他并没有生气不满，只是在犹豫。
“玛奇玛小姐，我有异议。”
“驳回。”
“但是……我真的想知道这点。”
“好吧，给悟君一个机会。”
五条悟在她身前蹲下，一脸不爽，“玛奇玛小姐，你还有几条狗？”
玛奇玛眨了眨眼，“悟君这是，吃醋？”
“对，吃醋。”五条悟一本正经点头，“我很怀疑！玛奇玛小姐是不是到处在养狗！”
“没有哦～”
玛奇玛伸手摸了摸面前的白毛，“没有其他的狗。”
只是偶尔会投喂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