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外头再采些草药回来。”
李晚月这才注意到少年手中拿的东西,于是感激地伸手接过,脸上浮现笑容,“真是多谢您了,不知道该怎么报答您的恩情是好,我们......”
老妪打断她的话,“什么报答不报答的,可千万别再这么说,你们啊,就是命好,注定命不该绝!”
然后,老妪带着少年走出木屋,少年一步三回头,直至走了很远,有些话还是没说出来。
不出片刻,木屋中只剩她和祁巍两人。
李晚月拿着药膏坐到祁巍身边,“我来给你上药。”
祁巍在保护她的时候不慎撞上与雪块一起落下的石块,好在闪躲了几寸,手臂上只是轻微擦伤,并无大碍。
他眸光幽幽地看向李晚月,说出的话冒着酸溜溜的醋意,“你对谁都是这般好的吗?”
李晚月根本没发现祁巍的异样,低头专心给他上药,心不在焉地回答:“有吗?”
祁巍继续说:“有,只不过除了我。”
“你待那少年,待张清松,待他们都是满脸笑容,对我反而冷脸的时候居多。”
听到这话,李晚月诧异地看了眼祁巍,心中暗暗念道:他这是......在吃醋吗?
可转念一想,他能吃什么醋,他们之间可是横亘着道不清的矛盾。
于是她回道:“没有吧,方才我见你醒来后,不是还欣喜了好一会儿么?”
“你别想多了。”
她明明有笑来着!
李晚月收起药膏,正要打算起身,不料却被祁巍拉住。
“那你为何不来寻我?”
她纳闷起来,“是你先躲着我的。”
她的言外之意十分清晰——
凭什么你可以避而不见,而她就不行。
这下轮到祁巍支支吾吾。
当他看到她与别的男人如此亲昵时,他不由地方寸大乱,嫉妒之心逐渐占据了所有理智。
于是,他开始自我怀疑。
可想清楚后打算与她好好聊几句,又被他撞见她没心没肺地与张清松打雪仗,他的嫉妒犹如滔滔江水,泛滥成灾。
他,再也抑制不住了。
正如此刻,亦是如此。
祁巍垂着头,不敢去瞧李晚月的神情,说话声轻得不能再轻,“......是因为嫉妒。”
“因为嫉妒,所以才独自闷气。”
李晚月愣住,“什么?”
她不会听错了吧?
他说他是因为嫉妒......
没等李晚月有进一步反应,祁巍又问:“你想知道醉酒那夜,你到底做了什么事吗?”
提到这个,李晚月脱口而出:“当然!”
可转头她便有些后悔,此刻似乎不应该这么回答。
但为时已晚。
两人的位置发生了翻天覆地的变化。
祁巍将她压在身下,“那你瞧仔细了。”
灼热的气息慢慢地覆在李晚月的唇上,然后不紧不慢地挪至唇角,留下一个炽热又绵长的吻。
耳边,她听见他在喃喃:“往后,我只属于你。”
这一次,她清醒地听到那夜风中送来的承诺。
那个人,在月夜下,向他的心上人虔诚地诉说着不尽的爱意。
她成了他的信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