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气氛来十分温馨,不想时至天黑,情况忽然大变, 只听外面突然传来
一
阵震耳欲聋的铜锣之音,那音十分的紧密,几乎可以用刺耳来形容,武明
明闻之, 脸色骤然一变, 要知
道自入秋开始洛阳便实行了宵禁制度,这个时辰,是万不该出现这样的音。
除非,是官府——
就在武明明暗自沉思的空档,忽然
进来,他用十分夸张的表情
说
道:“夫人不好了, 皇帝驾崩。”
什么!
武明明一听这话,猛地从床榻上弹起来,她急急
“夫人没听错,皇帝驾崩,官
…”
李治死?
武明明眨眨眼睛,心面突然千回百转起来。皇帝身体不好, 这是众所周知的事情,他给人的感觉就是很虚弱, 时不时的就会犯病,就需要休息, 然而尽管总是缠绵病榻, 但每一次他挺过来……武明明想到这,情不自禁的叹口气, 伤心肯定是不会伤心的,就以他两从前的恩怨,武明明现在没有当场笑出来就已经算很克制。
她只是担心姐姐,人生第二次成为寡妇,受到的打击应该也不轻吧。
“阿娘阿娘?”安儿叫一,脸上的神情多少有些不安。
武明明闻言回过神来,安慰似的拍拍他的手背:“胡总管,去叫人挂白幡,拿丧服……”
接下来,整个府邸变得忙碌起来。皇帝死,是举国同悲之事,于是飞檐下的大红灯笼被换成白色的冥灯,府所有人,从主子到奴才全要素衣,露悲色。总而言之就是怎么伤心怎么来怎么哀凄怎么整。
府悲,洛阳悲,整个天下大家要跟悲。
长安城.大明宫。
上官婉儿进来的时候,发现整个大殿是黑漆漆的,没有点燃一丝灯火。
“天后。”上官婉儿跪在地上,对那黑暗中隐约勾勒出的身影说道:“您已经两日两夜滴水不进,这样下去身体会受不的。”
黑暗深处没有音传来,显然对于上官婉儿的劝说,武则天毫不在意。
于是后者便膝行几步,音越加柔和地说道:“明夫人来信,用的是军用加急的路线,她很担心您呢。”
终于,这一次,她的话语得到回应。
“叫她在洛阳好生呆,不必奔来长安。”
“是。”
“……点灯吧。”
上官婉儿眼睛一亮,振奋道:“是!”
亲自动手,一盏一盏的点燃宫灯,很快地,大殿内重新变得温暖光亮起来,而上官婉儿也清楚的看到武则天,她似是有些消瘦,两鬓间隐隐的也有些清晰可的白发。
“灵堂那边谁在守?”
“是皇子旦与太平公主。”
“太子呢?”
上官婉儿:“太子……太子守一会儿后便离开,听说太子妃身体不适,紧急叫太医。”武则天闻言沉默半晌而后红唇微翘,轻轻的笑一下,那笑怎么说呢,反正上官婉儿是重重地打个哆嗦,觉得全身血液要冻结一般。
俗话说得好,国不可一日无君。李治死去后的半个月,太子李显便正式登基继位,成为大唐帝国的第四位皇帝陛下。
新官上任三把火,就更不用说是新帝,李显纵然过去软弱无能,但一朝成为天下至尊,那也是想要威风一二的,然而可惜的是:武则天压根没有给他这个机会,满朝文武,皆是武后党羽,他虽贵为皇帝,但前朝却无一人可用,别说什么政令通达,他说出的话,还不如武则天的一个屁好。
李显觉得自很窝囊,于是私下对母亲便多有抱怨之言,其妻韦氏听一方面暗示他要继续隐忍,另一方面,则暗示他应该扶持自的亲信上位。
可李显哪有什么亲信可言呢!
“我的父亲韦玄贞对陛下可是忠心不二的。他是您的岳父,一定会向您的。”
李显一听这话,整个人顿时“怦然心动”。于是他当即发下诏书,不仅晋韦玄贞为豫州刺史还想把其提拔进中枢来,但是他这样的冒进行为,立刻就遭到武则天的阻止,母子两个的系,迅速由表面的“母慈子孝”变得紧绷起来。对此,李显夫妻也不是没有察觉的。但二人认为无论如何李显现在已经正式登基为皇,武则天就算再怎么强势,也不可能像过去那般只手遮天,所以他需表现的强势些,起码也让那些朝臣重新掂量一下,自以后应该选择效忠的人究竟是谁。
朝廷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