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走吧!”
当
, 整个人是迟钝的,是不可思议的。短
短几日的昭狱生活已经
子。然而,那个叫来俊臣的恐
怖男人的放走了他。就这样,
薛绍魂不守舍的出了昭狱的大门,他抬起头怔怔地看着天上的日头,
忽然地,
薛已经没了。
亲人已经全部死绝了。 他所有的
纵然自己活了来, 但茫然的薛绍也
。
太平、对了, 还有太平,他还有妻子还有孩子,她们应
该没事吧。几乎是连滚带爬的,虚弱的薛绍艰难的回的小厮看见几乎浑身浴血的薛到了公主府。半个时辰后,守门
绍时,当场便吓的大叫一声但同时也不忘
嚷
, 快来人啊,驸马回来了。”
听见声音,一帮人冲了出来,然后薛绍就被抬了进。
片刻后,这对受苦受难的夫妻终于久别逢了。
“薛郎,薛郎的是你吗?”
“公主, 是我,我回来了。”
夫妻两个都激动极了, 特别是太平公主,她万万没有到居然会看到丈夫平安归来, 整个人立时便激动到几乎快要晕厥的程度, 夫妻两个死死的抱在一起,都有一种极至的劫后余生之感。抱头痛哭了半晌, 待喜悦的情绪稍定后,太平方才赤红着眼睛问道:“可是、可是母后怎么肯放你?”
薛绍听后便问道:“难道不是公主为我求情的缘故?”
太平闻言摇了摇头,当便自己跪宫门至流产的事情了出来。
“然而即便此,母后也还是不肯放于你。”
知道太平是为了自己而失腹中孩儿,薛绍的脸上闪一抹心疼和感动来。妻子是天之娇,金枝玉叶,何曾受这样的大罪,可今……却几乎一脚踏进鬼门关中,实在是情意深了。
“我知道了,姨母,一定是姨母。”太平眼睛一亮,开口道:“现今世上唯一能够改变母后心意的就只有她了!”最关键的是武明明向她亲自承诺,会救薛绍出来的。
原来此,薛驸马面露恍然之色。
“父亲!父亲!”就在此时,有幼童欢喜的叫声传来,夫妻两个双双向门口的方向望,果然片刻之后,他们唯一的儿薛心盈便哭着冲了进来并一扑到了薛绍怀里,小童已经兴到泣不成声了。薛绍见状情不自禁的与妻子对视一眼,双双赤红了眼眶。
就在太平全因为能够活着聚而感慨万千时,他们口中的“救命恩人”武明明士正躺在床上疼的死活来。豆大的汗珠从额上流淌而,武明明佝偻在床上整个人哆嗦的不成样子,反正武则天来的时候,看见的就是这么一副既可怜又可恨的画面。
“还不快点给她看看!!!”天后陛脸色铁青,武明明每哆嗦一,她的心就跟着哆嗦一。七八个宫里最擅长外伤的太医们立刻一拥而上。跟随而来的上官婉心中暗道:天后还是急了。此时此刻,武则天的心中不仅是急,她还万分的脑恨,就算是李唐宗室们集体造反的时候她都没有这样恼恨。
但是她再恼恨,当看到胞妹那血肉模糊惨不忍睹的伤口时,她还是面色大变。
“就不能不让她这样疼吗?”
太医为难道:“陛,十指连心呢。”这是活生生的手指头,又不是长长了的手指甲。断指之痛,诛心刺骨,连绵无绝,也不知道这位明夫人好端端的究竟发了什么疯,非得割自己这一刀不可。
来也是奇怪,武则天没来的时候,武明明疼的几乎喘不上来,武则天一来,她反倒表现的无比坚强起来,不哭不闹,甚至还自己爬了起来。
武则天阴沉着脸,瞟了她一眼而后沉声问道:“可还能将断指接回?”
太医十分肯定的表示:“这是华佗在世也做不到的事情嘞。”
武则天心里焉能不知,之所还要问出来,无非就是心有不甘罢了。
武则天没来之前,其实她的伤口就已经上药了,太医们来了折腾一番后,除了包扎的部位看着比原先又厚了两圈外,疼还是一样的疼,太医们见状立刻顶着武则天满是阴沉的目光,硬是在武明明的身体上扎了许多针,反正也不知道是哪一根起到了作用,渐渐地,那断指处的剧痛之感似乎的确有所减轻。
起码能让她喘口,上两句话了。
一盏茶后,武则天将所有人全都赶了出。
姐妹两个久违的面对面坐在了一起。
“好!好!好!”武则天定定的看了胞妹半晌后,突然大笑三声极怒道:“我们明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