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漫漫:“……”
长辈们皆是一愣。
苏漫漫嫁到沈家还没满三个月呢!
怎么都怀孕三个月了?
苏漫漫急忙找补:“童言无忌,还没三个月呢!”
长辈们讪笑着转移话题。
等傍晚沈秉呈刚回到村口,一个堂弟凑上来,表情复杂地同情道:“四哥,你受苦了。”
为了攀附县城首富,终究是受苦了啊!
怪不得他当初成婚那么仓促。
合着是喜当爹了啊!
沈秉呈望着堂弟怪异的表情,倍感疑惑:“你在说什么?”
“四哥,我们都知道了。”
堂弟沈大壮长叹道:“太爷让我来叫你过去一趟,你赶紧把担子放回家就去找他吧!”
太爷沈光亮是沈家辈分最高的老人。
年近九十,早些年是村长,备受尊敬。
“行,我一会儿就过去。”
沈秉呈回到家将担子放下,刚准备洗个手出门,就见沈金宝扒在厨房门后心虚地盯着他看,他眉头一皱,沉声道:“你又做什么亏心事了?”
“才……才没有呢!”
沈金宝急忙把脑袋收回去。
沈秉呈总觉得哪里不对劲,没看到苏漫漫,刚要多问一句,沈大壮就在门口叫他了:“四哥,你快点吧!太爷还等着呢!”
“行,来了
。”
沈秉呈跟沈大壮一起去了太爷沈光亮家。
他刚踏进门,就见沈光亮家的堂屋内坐了好些长辈。
一个个目光复杂地盯着他,有同情有痛心也有幸灾乐祸。
沈秉呈心中的怪异感更强了。
他上前礼貌地给太爷打了个招呼后询问道:“不知太爷寻我何事?”
沈光亮紧蹙着眉心,长叹道:“听说你媳妇儿……已有三个月身孕了?”
沈秉呈眸光一顿,瞬间明白了其中关窍,摇头道:“并无三个月,我们成婚尚未满三月,她腹中的孩子只有两月。”
虽然苏漫漫是在他们婚前就怀上的孩子。
但女子名节重于性命。
作为丈夫。
他岂能让苏漫漫落人话柄?
沈光亮目光如炬,沉着脸说:“那为何金宝说她已有三月身孕?老四,我们都知道你是个出息人,不可能一辈子留在隆里村,但你终究是我沈家人。无论如何,都不能做出那等无颜面见祖宗之事。”
喜当爹,无论在哪个年代都是奇耻大辱。
何况沈秉呈是要科考做官的。
这若是往后被人抓住把柄,还不得中伤他羞辱他?
沈秉呈总算明白为何堂弟和族中长辈会用复杂的眼神看他了。
“太爷,我媳妇儿清清白白嫁给我,
我比谁都清楚,她腹中的孩子是我的亲骨肉。金宝年幼无知,说错了话,太爷不必在意。”
苏漫漫嫁给他的内幕,只有他的家人清楚。
苏漫漫也知道自己做的事不光彩,没敢大肆宣扬。
沈光亮见沈秉呈目光坚定不似作假,沉默半晌后才长叹道:“老四,你的路还很长,是我们沈家的金凤凰,总有一天要飞出隆里村,万事得小心谨慎。你媳妇儿之事既是误会,我便警告他们日后不可胡说八道。时辰不早,就都散了吧!”
沈光亮话音刚落,众人便起身往外走。
沈大壮凑到沈秉呈身边去,贼兮兮地怪笑道:“四哥,没想到你还挺厉害的。”
才成婚不满三个月,媳妇儿就怀孕两月了。
这要是放在别的男人身上,还不吹得牛往天上飞?
沈秉呈的眉头一皱,目光微沉道:“滚。”
沈大壮笑声戛然而止,被沈秉呈的眼神盯得脖子一凉,急忙往后退了两步,告饶道:“四哥四哥,瞧我这嘴,没个把门的,你别介意,我这就滚。”
沈秉呈懒得搭理他,转身回家。
沈金宝自知说错了话,一看见沈秉呈就躲。
他爹沈大牛提着他的衣领丢到沈秉呈面前,没好气地说:“老四,这小子犯的事我都
知道了,早就告诫过他们别出去乱说话,还管不住嘴!你看该咋收拾他。”
整个家,沈金宝最怕的人就是四叔。
当即眼泪汪汪地扯着嗓子大喊:“四婶,四婶救我,四叔要打我!”
苏漫漫在厨房捣鼓鸡鸭鹅蛋,闻声走出厨房,就见沈大牛提着沈金宝揍,沈秉呈往后退了两步,生怕被殃及池鱼。
“这是怎么了?有话好好说,怎么能打孩子呢?”
苏漫漫急忙走过去,把沈金宝从沈大牛的手中解救下来。
沈金宝立马抱紧苏漫漫的手臂不撒手。
沈秉呈眉心狠狠一皱,上前将沈金宝从苏漫漫身上扒拉下来,沉着脸说:“男女授受不亲,抱你四婶做甚?”
沈大牛拧着他的耳朵往屋里拽:“你个小兔崽子翻了天了,没轻没重的,冲撞了你四婶咋整?”
“他是犯天条了吗?”
苏漫漫一脸迷茫。
“他管不住自己的嘴,就得挨揍。”
沈秉呈拉着苏漫漫回屋,询问:“你今天可有好好擦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