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雄安和付清荷又吵了几句,意识到沈秉呈还在,不想在他面前丢了面子便将战火转向了苏漫漫。
苏雄安翘着胡子指责:“都怪你个没出息的糟心玩意儿不争气,才让你老子在你娘面前连头都抬不起来!”
付清荷冷笑着补充:“还胆大妄为,做出那等惊世骇俗的丑事,让我们整个苏家颜面扫地!苏漫漫,你若再不争气,我们苏家永远都会被人嘲笑指摘。你爹娘风光一辈子,你哥哥们咬牙拼前程,所有财富、声誉和地位都来之不易,可容不得你一而再再而三地胡作非为!”
苏漫漫深刻反思,举手发誓:“我苏漫漫对天发誓:从今往后努力拼搏、多做善事、孝敬父母、诚信友善、团结友爱、关爱弱小、敬爱长辈……”
“行了行了。”
付清荷不耐烦地摆手打断苏漫漫的滔滔不绝,捏着额头说:“时辰不早了,老娘没这闲工夫听你放屁。你该回哪就回哪去,我跟你爹带你三哥回府吃饭去。”
苏漫漫紧皱着眉头反驳:“娘,我很认真,您怎么能说我放屁?”
“说的比唱的还好听!你摸着良心问问你自己,你说的这些屁话有哪一个字值得相信?”
付清荷对自己生的闺女了解得十分透彻,只要苏漫漫不惹是生非,那都是她前段时间求神拜佛有了效果。
苏雄安好久没见闺女
,虽然心里有怨气,却也舍不得。
他偷偷瞅了气得头疼的付清荷一眼,试探着小声说:“漫漫啊!你娘说得不错,时辰不早了,咱们回府吃饭去。”
付清荷扭头瞪了苏雄安一眼,默认了他对苏漫漫的邀请。
苏漫漫见他们夫妻俩一唱一和又把沈秉呈刨除在外,无奈地轻叹:“爹娘,你们先回去,我还有些事跟我夫君商量,晚点再回去向你们请安。”
付清荷一口气卡在嗓子眼,抿唇憋屈地瞪了苏漫漫一眼,一言不发地抬脚上了马车。
苏雄安看他媳妇儿都上马车了,恨铁不成钢地戳了戳苏漫漫的脑门,压低声音埋怨:“你个没心没肺的坏东西,就知道惹你娘生气,这回又不知道得哄多久才能好。”
“苏雄安!上来!”
付清荷咬牙切齿的声音从马车里传来,苏雄安吓得一哆嗦,急忙应声就转身爬上马车。
沈秉呈躬身拱手道:“小婿恭送岳父岳母。”
苏漫漫也急忙道:“爹娘路上小心,咱们一会儿见。”
苏淮恩走上前来,盯着苏漫漫摇头晃脑地叹着气爬上马车。
看得苏漫漫一脸黑线。
马车轱辘碾压着青石板发出的咯吱咯吱声渐渐远去。
苏漫漫扭头,充满歉意地对沈秉呈说:“夫君,当初之事确实是我做得太过分,伤了爹娘的心,让他们难以释怀,难
免迁怒于你。以后我会努力弥补,让他们刮目相看,你别往心里去。”
沈秉呈摇头淡声说:“我没往心里去。”
苏家人看不上他不是一日两日。
相较于当初的强权压迫,今日的轻视并不算什么。
“夫君,你也还没吃饭吧?你在县城读了许多年书,知不知道哪里的饭菜好吃?咱们尝尝去。”
苏漫漫今天出门带了银子。
就想拉着沈秉呈去吃顿好吃的,刷刷好感度。
沈秉呈在书院读书,几乎没在外面吃过饭,不过对哪里的饭菜好吃倒有所耳闻,他回答道:“听说香满楼的饭菜最好吃,不过价格昂贵。”
“价格昂贵倒没什么,难得吃顿好的就不要怕花钱了。”
苏漫漫拉着沈秉呈就往前走,笑呵呵地说:“你那位院长走得真快,刚出县衙就看不见人了。他今日帮助你,对咱有恩,咱们去邀请他一起吃午饭聊表心意。”
“他不会来的。”
沈秉呈摇头,低声说:“院长多年未曾踏出鸿鹄书院,今日出来帮我已是破例,咱们不能再去打搅他了。”
“为什么不踏出鸿鹄书院?”
苏漫漫十分纳闷:“难道是有什么不为人知的秘密吗?”
“我也不知,也不必知道。”
沈秉呈拉着苏漫漫往前走,眸光淡淡地说:“每个人都有不愿宣之于口的秘密,旁人不说
,我们尊重便是。”
“好嘛好嘛。”
苏漫漫撇撇嘴,像是刚反应过来一般,凑上去拽着沈秉呈的衣袖,眨巴着水汪汪的大眼睛问道:“夫君,听你说这话的意思是……你也有不愿宣之于口的秘密?”
沈秉呈脚步一顿。
垂眸望着满眼好奇的苏漫漫,深邃的眸色微动,他点头道:“有。”
“啊?是什么?”
苏漫漫下意识询问。
沈秉呈突然抬手捂住她的眼睛,喉结上下滚动,淡声说:“既然我不愿宣之于口,你又何必多问?不是要吃饭吗?再不快些就吃不到好的了。”
“好好好,那我们走快点。”
苏漫漫很懂事地转移目标,拉着沈秉呈就往前冲。
香满楼的食物确实好吃。
色香味俱全。
令人食指大动。
最让苏漫漫满意的是香满楼乃是苏家产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