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确定是这里?”
“废话少说,动作快点,把他解决了赶紧走,莫要节外生枝。”
窗外的人小声嘀咕着,用尖刃将窗户顶开。
其中一人轻手轻脚地将窗户推开,他脑袋刚伸进来,只感觉到眼前寒光闪过,还没反应过来脖子就被割断,他瞳孔猛地瞪大,身体软软地倒在窗台上。
“张豪,你怎么回事?”
守在后面的邓金见张豪没动,不耐烦地扯了他一把,张豪的身体便毫无征兆地倒向他。
邓金惊出一身冷汗,刚要转身逃走,一把闪烁着寒光的匕首就抵在了他的脖子上。
他猛地抬眸便对上沈秉呈冷厉的眸光。
“果然是你!”
邓金咬牙切齿道:“当初进入牢房废了我们公子之人是你,杀了陈县令嫁祸我们通判大人之人也是你!”
“证据呢?”
沈秉呈眸光幽冷地冷嗤:“你家公子结仇众多,想要杀他废他之人如过江之鲫,你如何确定伤他之人是我?当初陈县令暴毙时我可是在大庭广众之下,与陈县令毫无接触,如何能杀他?”
“即便不是你做的,这些事也与你脱不掉干系。”
邓金眼底充斥着阴狠的痛恨,咬牙道:“你害了我家公子和大人还不够,还牵连我们大人全族被灭,我死也不会放过你!”
“死也不会放过我?”
沈秉呈冷厉的眼神瞬间
变得冰冷,声音冷若寒霜:“人死如灯灭,你要如何不放过我?如果有下辈子,把眼睛擦亮些,不该招惹之人莫要招惹,也莫要小瞧任何一个对手。”
邓金被沈秉呈冰冷的眼神盯得浑身冰冷,有种被毒蛇猛兽盯上的恐惧感,下一瞬他脖子一凉。
刺骨的痛感迟钝地传来。
他瞳孔猛地瞪大,伸手捂住脖子,不可置信地望着沈秉呈。
不敢相信他这么轻易就被一个所谓的手无缚鸡之力的文弱书生解决了。
来之前,他猜到沈秉呈或许会功夫,却没想到他的功夫竟深到如此出神入化的境界。
“夫君,你在外面吗?”
迷迷糊糊醒来的苏漫漫摸不到沈秉呈,隐约看见窗外有人,睡眼惺忪地打着哈欠道:“天色还早,快回来再睡会儿,就算读书也没必要这么拼。”
邓金张张嘴,想说话却发不出声音,绝望的寒意席卷全身,让他止不住颤抖
沈秉呈眸光淡淡地扫了他一眼,扭头对房间里的苏漫漫回答道:“我起来如厕,很快就回去,你继续睡。”
“好,那你快点。”
苏漫漫捂着嘴巴打了个呵欠又躺回了床上。
她动了动鼻子,似乎闻到了血腥味,又实在困得睁不开眼,脑袋混沌地靠着枕头,没多久便又沉沉睡去了。
沈秉呈不想节外生枝,动作极快地贴近邓金,同时锐
利的匕首狠狠插入他的心脏,在他耳边声音平静地说:“你确实聪明,猜到了事情是我做的,可聪明反被聪明误,没料到你们两个乌合之众并非我的对手。所以,今日你们二人死得不冤。”
邓金口中血流如注,眸光震惊后怕又充满了恨意,紧紧盯着沈秉呈。
片刻以后,沈秉呈抬手捂上他的眼睛,淡声说:“杀你非我所愿,可你不该自寻死路。”
随后他一只手提着邓金,一只手提着张豪,脚尖一点快速消失在沈家院中。
翌日,阳光明媚。
苏漫漫醒来时打开房门走出去,望着灿烂的阳光心情极好地深深吸了一口气,下一瞬她就被恶心得差点呕出来。
“四婶,你怎么了?”
在院子里干活的沈金宝见状急忙跑过来,关心地问道:“你怎么犯恶心,是不是生病了?我这就去把史郎中叫来。”
“不用了,我身体没事。”
苏漫漫摇头,见沈秉呈从厨房那边端着一个土陶碗走过来,忍不住皱眉道:“夫君,你有没有闻到一股子血腥味?难受得我想吐。”
空气中的血腥气太浓了。
浓得她胃里搅动,忍不住想吐。
可她左右看了一眼,也没看到哪里有血迹。
“可能是大哥刚才杀鸡没把血迹冲洗干净,一会儿我再去洗洗。”
沈秉呈眸色柔和地说:“也有可能是你
怀着身孕,到了月份会孕吐,嗅觉异于常人,能闻到一些不舒服的味道。”
“四婶,我怎么没闻到血腥味?”
深深吸气的沈金宝一脸纳闷地说:“刚刚我爹明明把鸡肉都洗得很干净了,怎么可能还有血腥味?”
苏漫漫没作他想,点头道:“那可能是我怀孕所致吧。”
她虽然是第一次怀孕,但也听人说过怀孕的人味觉和嗅觉跟别人不一样。
“先喝碗鸡汤暖暖胃。”
沈秉呈拉苏漫漫坐在一旁,用勺子舀鸡汤吹温喂到她的嘴边,低声问:“我晌午过后便要回书院了,你留在家中还是随我去县城?”
“暂时留在家中吧!”
苏漫漫低头喝了一口鸡汤,眉眼带笑地打趣道:“我再往娘家跑,村里人就真的以为你要随我入赘苏家了。”
“你想如何便如